发表于 2006-02-26 03:43 IP属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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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小小蜡笔TX的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懒散的摄影(爱好)者。俺无意挑起数码和胶片的争论,更不会无知到赤溜个身子去抵抗数码普及的雪崩,这样会显得狂妄而滑稽。
不过,对小小蜡笔TX的所谓2700个卷颇有些向往。
俺每年最多拍过100个卷,按照这个速度,大概再有22年就够数了。22年啊!台海也就该统一了,祖国应该更加强大了,神州20号估计也快征服太阳系了,社.会.主.义也进化到不用天天提精神文明建设也能出高素质人材了--这将是个比小灵通漫游未来世界还要美好的前景。当然,俺到了2700个卷的层次,如果陈长芬先生还能坚持22年的话,俺一定要指导他一些关于摄影的技艺。想起这个来,俺就不由自主地激动。
数码好像一下子加速了这个漫长过程。
毛主席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在这个意义上,他老人家一定是玩数码的。俺对他老人家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如同俺对天涯在小楼TX的D200口水泛滥一样。
何怀宏做为一个普罗哲人说过,快乐因为短暂而缩短了生命;痛苦因为难耐所以让生命更漫长。他想劝俺们去选择痛苦以延长生命,俺可不会去听他忽悠。数码的好处就是快乐,即拍即看,不亦乐乎。而说起胶片来,在看到冲洗出来的片子以前,猜测和期待这两种心情是免不了的,尤其是赶上G2大侠也要歪脖想想才能按下快门的光线的时候。每次搞“集体创作”(这真是个幽默的字眼),俺看着周围的数码TX纷纷低头回放片子,只能长叹一声“逝者如斯夫”--在等待的寂寞中,李宗盛大哥一定也是玩胶片的,否则为啥他老嚷嚷“寂寞难耐”呢。
关于寂寞如毒蛇这一说法,除了鲁迅先生提到过以外,好像还有一位诗人--冯至。在俺很有理由确认他们都是玩胶片的之后,还考据出一点--他们都喜欢发现和记录!鲁迅先生小时候喜欢钻乱草翻砖头看蚂蚁上树等等,冯至先生则喜欢抬头往上看,研究知了和节气的关系。鲁迅后来把发现的结果记录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冯至则写成了小说《蝉与晚秋》。
关于摄影中发现的乐趣只适用于胶片,这是有原因的。
每次发言总要以“一次”开头的维姆.文德斯说:按下快门就像猎人扣动猎枪的扳机,除了打中猎物以外,自己还受到枪托的向后猛烈一撞的反作用。他意图是说“每张照片都是一张双重影像”。但他的话太晦涩了,俺简单地理解为按快门就是扣扳机。
记得俺军训那会儿,因为女同学的精彩歌舞表演让好色的中年团长笑逐颜开,破例挑选了几个优秀干部,赏他们打靶的时候可以玩冲锋枪。俺因为是落后份子,而且不会唱歌跳舞,关键还是个男的,错过了一次离自动武器最近的机会。以至于以后每听到咔咔咔的连响,总是很兴奋地东张西望,想把它找出来。打靶回来,俺三八大盖十发皆飞。因为前几天眼睛摔了,俺弱视的是右眼。搂过机关枪的干部也回来了,洗澡的时候,俺瞄见班长的右肩又红又紫。当时没想到是因为“按快门”过多引起的,只是很嫉妒地推断他一定打了很多子弹。女干部的肩膀是否红肿,俺就不知道了,因为男女浴室的隔墙实在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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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对于胶片,就好比汽车对于步行,海鲜大餐对于西红柿打卤面,空调对于竹板床。走路的乐趣只有在开车以后才能体会;海鲜大餐吃腻了,换到大排档更开胃;而当夏夜不能寐的时候,或许一张凉快坚硬的竹板床比空调更能冰镇燥热的天气。
这么说来,原来是数码把胶片的感觉升华了。
上几张胶片的..........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