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一会儿功夫跑了仨?前两个无所谓,但是眼前这位,却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对于黄荣发,我心里早有评价。虽然当了这么年领导,但他心里总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在历次开会和工作分配中,他答应的比谁都痛快,而且喜欢表决心、讲豪言,但回去之后却少有落实。
所以,在售后服务体系中的很多工作推进,基本上都压在他个人手里。最近几次七人办公会议,老黄几乎成为众斥之地。会议结束,回到辖区,他依然我行我素、无动于衷。
关于老黄的问题,我曾经考虑多次,并不是没有替代方案,而是在他手下没有接班人。因为老黄的工作作风,早已奠定了在他手下,永远无法产生所谓的人才梯队。
简单说,老黄宁愿手下员工都去抽烟聊天侃大山,他也心甘情愿地一个人从早忙到黑。而且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所以,谁家的孩子落在他手下,那一定是废了。如此看来,有老黄的存在,御桥店的售后服务体系便一定没有未来,这才是我最头痛的事情。
另外,针对售后服务体系的工作推进与相关改善,如果在老黄手里长期受阻。那么对于已经先行一步的苗勇,便有可能观望不前。这股风气一旦在御桥店蔓延,那么我这位总经理与门卫还有多大差别?更重要的是,这与我多年养成的工作作风也极为不符。
目前,老黄辞职后的最大障碍,首先是谁来顶包?至少目前没有过渡人选可以考虑。其次是黄荣发突如其来的辞职,让我如何向上峰交代?
尼玛,他们一定会说:“唐总前些日子把人事专员干掉了,才没几天又干掉了售后服务经理,下一步又想干掉谁?我擦,唐总不会是万兴
别克派来搅局或卧底吧?”
小乌辞职,据说娘炮在电话里骂了半个多小时。随后是阴健找勾亮大发雷霆,辛亏勾亮狡猾善变,出面赔个不是打个圆场,我才算侥幸过关。但是阴健和娘炮,早已对我怀恨在心。
如果黄荣发辞职而去,这无疑在东昌又拉响一枚重磅响弹。至少是猜疑与指责频频袭来,届时我将面对怎样的场景?这次谁又能为我挺身而出,拉兄弟一把?
眼前的黄荣发,争分夺秒地抢在今天辞职,想必是与从顶柜掉下的那叠大米有关。因为他深知夜长梦多的道理,何况看见他弯腰捡钱窘态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关于蒯福荣和苗勇的职业背景,黄荣发比我清楚的多。在紧要关头断然辞职,必然是黄荣发所认定的最佳选项。但事已至此,后面将会发生什么?我只能听天由命。
望着颓废的黄荣发,我说:“老黄,在东昌所属的部门经理,应该是管理公司给你们下达的任命书吧?如果辞职的话,是不是应该向管理公司提出申请?”
老黄尴尬地笑笑说:“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我先跟您打个招呼。何况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微笑着说:“老黄,回去歇歇也好,说不准我们在什么地方又成为同事了。”
老黄说:“哪里哪里,唐总到哪儿都是我的老总。”我说:“你就别客气了,上海滩就这么大,来来去去、上上下下都很正常。等你有了高就的地方,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老王站起来说:“唐总,谢谢你。虽然我们相处时间并不长,说句良心话,我跟你学到了不少东西。”说罢用力与我握握手,转身离去。
2/75
邪门儿了,随后几天风平浪静。七人办公会议变成六人会议,所有人都知道老黄辞职,但似乎并不意外。而且都能坦然面对、平静自然。
老黄走后,这无人管理的售后服务体系,也只能将就着运行。我和蒯福荣有事没事,经常下去看看。十天之后,发现前台两名服务顾问比以前勤快多了。待人接物,安排工作也开始步入正轨。
一天我问他俩:“老黄走了,你们在接交车过程中遇到问题怎么办?”他俩轻松地说:“去找车间主任呗!每次叫他,他都会很快过来。”卧槽,难道就是那位经常被老黄骂的半死的那位车间主任?记得那次老黄告状,我还有干掉他的心思呢。可如今在这几位小孩子之间,他们不是也配合的挺默契吗?
每次路过或离开,我都会对服务顾问和收款台员工说:“有事直接给我电话,或者找蒯主任也行。” 他们每次都说:“行行行。”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接到他们的咨询电话。
一天,我与蒯福荣在售后相遇,蒯福荣笑着说:“唐总,你看老黄不在,孩子们反而比以前懂事多了。也好久看不到客户在这里骂骂咧咧哇哇叫了。呵呵!”
我说:“自己当家作主,日子舒坦多了。心情好、配合好,服务自然周到。”
半夜三点猛然惊醒,心想这件事不对头。老黄平静消失,而且没人给我任何压力。那么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存在着特殊原因。否则,按照阴健的工作作风则无法解释。
首先是苗勇和蒯福荣都看到地上的那叠大米,所以老黄才感觉事态严重,只能当天逃之夭夭,不再露面。再者,苗勇是从和平公司过来的,又与隔壁
雷克萨斯店的程总在和平与北现共事多年。与此同时,他俩又是水忠二的死党和小弟。所以,老黄顶柜掉出一沓子米,这对于水忠二与程总而言,早已不是新闻。
其次是蒯福荣,此人工作比较卖力,有责任心,但其来历始终不明。几次一起吃饭,每逢问起以往经历均支支吾吾。尤其是如何进入东昌?如何来到御桥?则更是嘿嘿一笑,闭口不谈。
所以,蒯福荣背后一定有人。但这人是谁?有多大权势?想必苗勇、鄢杰虽然心知肚明,但他们决不会将此秘密透露给我这个外人。这是规矩,他们比我懂。
所以,当蒯福荣看到地上的那叠米,估计也是火速上报。也许正是因为他俩的无私帮助,才让我平平安安躲过一劫。
[
本帖最后由 我与汽车四十年 于 2024-4-28 14:02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