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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01-22 00:02 IP属地:未知
伤逝:悼念吉普兄弟
梦里依稀,在雪山垭口,吉普兄弟帮人拖车。纷飞的大雪,泥泞的烂路,素不相识的车和人。
活佛,站在山的高处,虔诚的撒出一把把五色的小纸片,随风飞扬。最后,在白雪皑皑的山坡,散落一地。还有我吉普车上。
拿出炉头,就那么让粗壮的吉普兄弟,挡着风,我出茶叶,藏民拿酥油,一壶香甜的酥油茶后,各奔东西。
旅行,
遇上合适的人,就是开开心心的计划、探讨行程;准备、满怀希望、憧憬幸福。
所以,曾经有不少人,因为旅行而与飘香成为挚友。
死生一诺千金许,万里同心携手行。
依稀在云南,也曾有人说与飘香同行,三生有幸。也曾有队伍,带出绝境后,一路送我到丽江,然后一一拥抱而别。
数风流,俱往矣。
这几年,再想约人同行。却比登天难。
关于旅行本身,不再有人愿意有点滴的交流和探讨,更没有所谓的准备或者热情。
有的只是反复折腾的是否同行,拐弯抹角的讨价还价,刻意的冷战回避,最后撕开脸的破口大骂。终于,连旅行都变成毒药。
突然觉得很了了,即使在西沙群岛,一剑带的队伍被海军驱逐,被边防抓扣,人人损伤惨重。多年后,再遇黄山脚下,却也是一段佳话。
离开深圳后,貌似除了漠河那个最后的春节后,再也无力组织一场像样的长程旅行。
约伴的结局,都是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于是,戴着老驴的恭维,一力准备的两个人或者三个人的装备,变成了一个人、一台吉普,孤独的旅行。
无论是在罗布泊的乱石上,还是可可西里的星空下,只有老迈的吉普兄弟,粗旷的嘶吼。
所谓在川藏线上的穷游,呵呵,基本上都比我吉普兄弟走的快。女的,肯定只拦豪车,吉普是嫌弃的、质疑的。男的,在下雨的时候带过几次,一定要在目的地之前人少处下车,好几次东西被盗、被损坏,再也不敢捡了。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
都市的灯红酒绿于我毫无兴趣。
酒店的觥筹交错于我纯属负累。
最幸福的,
是在星空下的帐篷边,
约了很久的老朋友,刚相识的新朋友,
就着海边的涛生云灭,山巅的云卷云舒,
下酒!
而吉普兄弟,挡着风口。
无言而沉默。
我这二十年,只干了两件事,
工作、旅行。
拼了命的工作,为了攒足旅费。
穷游,从一开始,
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自觉。
然而,穷也必须有骨气有坚持。
自助游和穷游的核心是自助,
不是四处找人资助,
穷游,
只是一种成本和物质节省的生活态度,
是一种看淡繁华,选择清淡的自由,
而不是抠门小气或者乞讨的玩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
穷游,原本是一种小众的玩法,
变成了狗屁的文艺和时尚。
而户外,成为了艳遇的噱头。
很些次,谈起某地旅行,
艳遇、酒吧、歌手,酒店、女人、约炮,
这些陌生的词汇成了旅行的主题。
在北京的户外聚会,
一剑和吉普兄弟走遍天南地北,
居然没有一次艳遇,
于是瞬间被所有人嘲弄和不信。
少爷解围搞出一句,
有本事搞艳遇的,不用去户外,三里屯大把。找不到艳遇的,去哪里都不中。
像一剑这样的,苦逼的跑户外,一样与艳遇无缘。
只有吉普兄弟的伤痕累累,才证明一剑走过,活过。
当旅行,不再是为了旅行本身。
加上来无上限的攀比负累,
变成了谎言和纠缠、失信和屈辱。
还没出发,旅行的?已经坏了。
强自前行,
不过是不想自己不想与旅行失约。
多少次,
就这么带着,因为世俗的约伴而冰冷的心,
带着吉普兄弟,嘶吼的出发。
为什么我喜欢去无人区,
因为自然比人要简单而真实。
为什么,我开的车里,只认吉普为兄弟,
因为那份血脉相连,生死相依。
从不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