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人聚餐宛若雅集-玉兰赋【严建设日记】
2024年03月14日 Thursday晴
夜接清涧县白总致电，邀约去米秦北路一家羊肉馆子聚餐。却之不恭，立即驱车前往，好在那地方颇熟悉，就在华清园西侧围墙下。叫做鲜啤士陕北烧烤秘制鱼，大名鼎鼎，我下车后拦住一辆摩托车打听，人说就是路北东边第四家，东西唠叨。记不得名号。
陕北人的聚餐非常热闹，不啻于一次文人雅士的雅集。虽说吃得还是以羊肉为主。烤羊排、烤羊肉、烤筋、烤腰子、烤羊蛋、炒羊肉、铁锅炖羊肉、肚包羊肉、麻辣羊蹄等等。我本待不吃，但女士们纷纷把美食递过来，就刹不住了，大肆饕餮一阵。用的都是横山上等羊肉，嫩，一点也不膻。
身着黑丝袜的老板娘颇富态，豪爽大度肤白貌美，拿着麦就唱，丝毫不扭捏。保养得好。其中有几位女士、几位男士也拿过麦接力唱。来自延安的帅哥闻则先唱得洋洋盈耳声动梁尘声情并茂荡气回肠。三位女士均低唱浅酌清歌雅舞。还有一位大名叫做相思一杯酒的景隆也是抑扬顿挫。若不看屏幕，我难以揣测歌词，想是老啦。即使连鼓掌都显得软弱无力，不似年轻人那般有激情那般脆响。就像影视剧里周润发那样有气无力佯装文雅一样敷衍。交友须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有位美女不停拍摄我，我问她如何不唱？回答说是写书法写字的。询问籍贯，说是四川雅安人，欢迎来雅安。蓦想起这个圈子藏龙卧虎，主打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都有。雅俗共赏很厉害。
临场不唱者也就是我和一位泾阳县商会会长王秦川。
最后来了位胡子，黄老师，随身带着二胡，受邀拉了一首60年代的名曲《赛马》，拉得甚好，拉、弹、抹、挑、拨、击、打样样俱精。闭着眼听，好像回到了60年代。乐曲以其磅礴的气势、热烈的气息、奔放的旋律而深受人们喜爱。无论是气宇轩昂的赛手，还是奔腾嘶鸣的骏马，都被二胡的旋律表现得惟妙惟肖。音乐在群马的嘶鸣声中展开，旋律粗犷奔放。由远到近清脆而富有弹性的跳弓，强弱分明的颤音，描绘了赛马盛况的情形。二胡快弓、跳弓技巧的运用，拨弦、颤音技巧的运用，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生动热烈的赛马场面。然后发到小学中学群里，被韩小莉、韩成学听出来了。
1970年我曾学过一个月的中提琴，借李西茂的，因家贫而辍。当年我屡次徘徊在东大街东升乐器商店里，查看小提琴的价格，最便宜的一把是27.5元，若单买马尾琴弓的话是9.03元。买不起。琴弓木头梢易断。当年暗想若有钱了一定买一把。然后就上山下乡了，在阎良的武屯公社，当年小队的一个劳动价值是9分另3厘。然后苦干了6年。度过了漫长而饥寒交迫的插队生涯。那帮干部终日游手好闲，不干活，拿着最高的工分。大队长、村支书副支书，连基层团支部书记、会计出纳都如此。村民大部分都磨洋工。村里姓安的老汉告诉我：晌晌活，慢慢磨，干得多咧化不着。
今早与老妻、姐姐伉俪跑了趟植物园去看玉兰。因拟赋一则。
春游植物园观玉兰赋
早春二月，玉兰盛开之季。天气暴暖。不胜寒衣。
时维甲辰二月初五。晨，余偕老妻、家姐伉俪驱车至植物园，步履其中，觅春之气息。凡高龄老者皆免门券矣，愧感皇恩浩荡。园内花色品类繁多，老圃新畦，鲜花初绽，尤以玉兰为最。
玉兰花瓣如雪，花枝招展，皎洁无瑕，芬芳四溢，沁人心脾。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韵友自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此述女子偷偷脱衣，欲献身成其床笫之欢欤？莫非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游人络绎不绝，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相伴，或独自徜徉。多白发翁媪。携长枪短炮者有之，携饼干黄瓜者亦有之。或驻足观赏，或拍照留念，或低声细语，碧落扶摇，纤凝翠微，共享早春之盛景。余亦陶醉其中，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万花丛中。
玉兰植土丘，凡十余株，高丈许，或白或紫，盖街肆罕见物也。初如春笋露织妖，拆似式莲白羽摇。亭下吟翁步明月，玉人虚度可娄膏。有矮树独花盛开，一朵银云马上来，半星曾不惹尘埃。
花初绽时，茂密繁多，望之洁白如雪，蔚然似霞，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汜人初见。蛮腥未洗，去乘阆风，占香上国，遗芳掩色，真恣凝澹，返魂骚畹。刻玉玲珑，吹兰芬馥，搓酥滴粉丰姿。缟衣霜袂，赛过紫辛夷。一枝红艳露凝香。
其或曰辛夷、或曰木笔、或曰望春。其品类若何？有欧罗巴洲之美脉二乔、之皮卡德红宝石、之白玫瑰、之如兰；咪唎坚国之达芙妮、之热电、之弗拉明格、之金力；东瀛扶桑之星花木兰、之尼尔、之复色；中土豫州嵩县白云山之华中木兰、贵州绥阳宽阔水之武当木兰、浙江嵊县之紫霞、南昌之佛州木兰、中土之景宁木兰、中土之华中木兰、中土佛坪岳坝大古树坪之紫望春玉兰、中土南岭英德之广东含笑及长安植物园自育之桃花扇、洪金玉兰、变色莲等等。不一而足。姹紫嫣红，斗色争妍，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我知姑射真仙子，天遣霓裳试羽衣。
沿途所见，除玉兰外，尚植红梅、小报春、山桃花、杏花、梨花、三色堇、黄水仙、山茱萸、欧罗巴银莲花等竞相开放，各展风姿。微风拂过，花瓣飘落，中有玉兰花似雪，迎风含态姿超绝。轻盈似带三湘云，微漾疑窥五夜月。如诗如画。余不禁感慨，春之植物园，真乃人间胜景也。一种香兰玉色新，仙家分得蘂宫春。调高韵胜谁能称，付与能言解语人。
此行虽短暂，然收获颇丰。愿将此游记记之，以飨同好。古人叹曰：夹道万株辛夷树，不及春风桃李花。

横山羊肉不错！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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