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0-02-03 20:17 IP属地:未知
回到病房,身体出奇的冷,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
我牙齿打颤,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说冷,你躺在另一张婴儿床上,睡了.我几乎一丝不挂,腹部搭着薄薄一层衬衣,衬衣下是刚刚缝合的长长的刀口。一只手腕上插着针头,导管通往护士在一旁端着的输液瓶,我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艰难的移向腹部,我知道,里面空了,身体里面的那个世界已经黯然隐晦.
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开来,这时我开始认识了疼痛的来源.因为在手术开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麻药没有什么敏感度,医生说,加大剂量吗?我摇头,说,我要记得这种疼痛,因为我知道,加大剂量即使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影响你的健康,我也不愿意让你去承受这种不可知的命运.
但是此刻病房里有婴儿床,婴儿床上有你,心里无比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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