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丝绸之路  偶遇茶马古市 行走在西北旱码头的青韵与莲花

打卡丝绸之路  偶遇茶马古市 行走在西北旱码头的青韵与莲花

      五一长假哪里去,打卡丝绸之路  偶遇茶马古市 行走在西北旱码头的青韵与莲花。马上对家门口的这座城市有了新的认识。大西北日新月异的变化让人眼花缭乱,我们的父辈才从黄土高原移民出来,老家的老房子还没拆,灰扑扑的黄土高原城市风貌就发生了巨变。人们从瓦房窑洞,住进了高层,黄河修起了漂亮的河滨公园,体育场馆完备,生活环境美化修整,预示着老城市已进化到新时代运作模式。
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早已赞美过:“东有温州,西有河州”。临夏是黄河中上游的明珠,中国仅有的两个回族自治州之一,青藏高原向黄土高原过度,古丝绸之路、茶马古市、唐蕃古道在这里交汇,形成南北西东地域文化浓郁厚重旱码头。随着西部公路越修越好,租车出行越来越便利,前往那些仰慕已久的名所变得简单容易,早在几年前计划好的“河西走廊之旅”纳入倒计时,第一站即是门户——临夏。
临夏的新面貌并不是老旧的东西推倒重来,而是更精细化了。那些十分珍贵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被精心保护起来,大大方方地在八坊十三巷里呈现于世人面前。这些年走过大江南北各色古城,唯有伊斯兰特色的老城是一片知识空白,仅为满足视觉、味觉,也势在必行。
临夏自驾以黄河水路为主题,全程880公里,5日4晚。第一站在永靖去看黄河炳灵峡风采,并参拜炳灵寺。第二站南下,沿着黄河支流“大夏河”前往临夏市,观光八坊十三巷。第三站,继续南下,沿着洮河,前往上游,踏访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交界“莲花山”。一路食物以清真风味为主,预定的四家酒店临水,都有很不错的河景。
01
第一日,永靖:丝路扉页的打开方式
踏访河西走廊的旅者总会把永靖作为甘肃第一站。县内107公里黄河呈现出的宏大西部风光像丝绸之路的精美扉页。河东到河西,黄河是一道结界,即便在百年前,“西去”仍意味着被流放与未知冒险之旅正式开启。
降临兰州中川机场,从租车公司选了一辆SUV,两个小时后来到永靖县城。我们直奔主题,将车开上刘家峡水坝,一艘游艇停靠在码头,船长已经等候多时。
想必受过六年义务教育的当代国人对刘家峡水电站不会陌生。成为背诵的对象。如今实物呈现在面前,恍若他乡遇故旧。
游艇载着我们经过黄洮交汇、兰磨跨河大桥,驶向更广阔的湖面,水库57亿立方米库容量此时如同大海般的胸怀。随着光线越来越通透,黄河水呈现出不可思议的靛蓝色。极目之处,和碧空连在一起。两岸小村端庄宁静,游艇尾巴掀起梭形涟漪,长长一条划破天际……“黄河之水天上来”,在这里同样富有超强想象力。
纵穿水库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当游艇逐渐靠近一片如竹笋般的石林,开始怀疑视觉。这样的黄河景观十分陌生,大脑中迅速搜索关于类似的黄河风光描写文,却没有对应的结果。
和天下闻名的云南石林不同,黄河炳灵石林有不可思议的高度,我的无人机升高到肉眼的极限,也难以掠过它们的头顶。
和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也不同,黄河炳灵石林的形状如同阵列的擎天巨人,甚至比希腊神话里的泰坦家族还要大一倍。游人在其中如同沙粒,望见山顶须仰视70度以上,那样的姿势像在放风筝,刷存在感同时也治疗耍手机颈椎痛。
石林之中,看到了时间流逝。事实上,石林的形态是黄土高原时间的刻度,人的一生在石林之中更像一滴迅速蒸发的露珠。石林随雨水冲刷、风化变成现在的模样,而我因为种种机缘,和石林交错,用镜头、感知记录下这一时刻。
炳灵石林仿佛是九天之外的胜境,任凭想象力多丰富,比喻爱慕多夸张,真实的场景面前,仍显苍白无力。在无法用知识解释自然现象的时代,人们只能从神的创作角度来为它注释,于是在石林脚下建起一座庙宇,供养起这一片神迹。
这座古老的寺庙历经1600年风雨,在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仍能保持到现在,必是个奇迹。
炳灵寺的地形和传承自带神秘感。21世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正式将炳灵石窟作为“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路网”组成部分确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从此被敦煌研究院接管。
黄昏的炳灵石林开始发出火焰般的红色,像地狱伸出来的擎天柱。山门狭窄,一边邻着黄河,一边是峭壁。检票口设在此处,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乾坤。
炳灵寺是一个山谷范围概念。积石山被雨水冲刷风化,形成缝隙,久而久之化作开阔的山谷。两侧岩壁上被开凿成洞窟,展现1600年前佛教东传时期的原始石窟形态。
凿洞建庙的方法虽显得笨拙,却能保持得很久。中国四大石窟几乎都有1600年历史,然而要在中国大地上极难找个1600年的建筑。这背后还有一个倍感欣慰的现象,即人们无论在理智层面、在迷信层面,还是在真实的觉悟层面,佛在人们心中一如往昔地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人们对寺院无微不至的照料与无以复加的恭敬,即便在佛陀的故乡菩提伽耶也是看不到的。
现在的炳灵寺更像一群石窟造像合辑。216个佛龛,1000平米壁画,800余尊造像,时间从西秦跨越到明清。每个朝代对它产生的敬畏程度不同,称呼随之改变。羌人占领此地,称作“唐述窑”(鬼窟),在唐代被称作“灵岩寺”,今炳灵寺之名来自藏语,音译“仙巴炳灵”,意为“十万弥勒佛洲”。
此名因积石山石林像一尊尊巨大佛像。佛教的神格里“弥勒佛”是未来佛,藏族人一生用大量时间祈祷十万弥勒佛降临的日子早些到来,传说那一时刻没有痛苦纷争,世界回归到一片祥和安宁。
十六国时期,河西走廊一带战事不断,但佛教、道教在此期间长足发展。一方面,人们自身渴望得到超自然能力,获得更多物质。另一方面想从精神层面获得安慰,彻底消除痛苦。佛、道教,以及其它诸多宗教从丝绸之路向内地传播,到了包罗万象的唐代,文化、艺术达到了顶峰。然后,物极必反,安史之乱让唐朝国运直转急下,由此也波及到了炳灵寺。
公园755年,驻守河西走廊的唐军纷纷被调遣回关中勤王,导致边务空虚,吐蕃趁机占领了包括炳灵寺的河西地区,由此拉开了藏传佛教北传的序幕。从造像形态的遗迹来看,元朝开始,藏传佛教大规模在此地传播,明清两代达到高潮,炳灵寺活佛转世制度随之确立,寺院规模达到前所未有的盛况。
炳灵湖的曾用名即我们熟知的“刘家峡水库”,只是那篇课文对炳灵寺只字未提。1967年,刘家峡开始蓄水,对炳灵寺造成威胁,部分石窟被淹在水下。当时只将16号窟的一尊8.6米长的大卧佛大卸9块迁移出。直到上世纪末,建了卧佛寺,才又将佛像复原。
残阳在石崖上过渡到玫红色的时候,已过了景区下班的时间,正是光线最奇特的时候。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船长在电话里督促立刻返回码头。由于水面航行不能靠灯,光线消失之后的湖面完全没有指引,会漆黑一片,导航只能靠肉眼,行船有触渔网之险。
快艇顺着来时方向全速进发,船舷划出大波浪,推向狭窄黄河两岸。黄河水在暮色中柔静透亮,山峦后缩,距炳灵寺距离越来越远,巨大佛像也化作巨大黑影……
02
第二日,围寺而居、围坊而商
君住黄河源,我住黄河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河水。拜访过黄河在可可西里的源头,也看过沃野千里的包头(河套地区)以及汇入黄海的浩浩荡荡。在关中终南山下长大的次仁君曾经家门前的小河也辗转流进了黄河……此时沿着黄河支流大夏河前往临夏,又是另一种新奇感受。想起前半生的那些细枝末节,竟无不和这条河有关。
到达临夏八坊十三巷,已经过了吃午饭点儿。硬朗的光线晒在后脑勺,暖洋洋昏昏欲睡。在大旮巷找到一家清真饭馆,牛饮两碗三泡台,以此开启临夏行摄之旅第二站。
去过福州的三坊七巷,觉得已经很大,而这里竟然是八坊十三巷。召唤小飞机到120米高空,拍下一张全景照,发现了其中的玄机。正如史料所述,这里分布着八座清真寺,围着清真寺的八个居民区密集嵌合在一起,其中分布十三条巷子。
临夏有有“中国麦加”之称。早在唐朝就有大食、波斯国商人在河州这一带来往经商。商人同时带来了他们的信仰,久而久之逐步修建了八座清真寺,形成了一个“围寺而居、围坊而商”穆斯林聚居区。
现在的八坊十三巷是老民居的升级版,电线、水道入地,旧房老房翻新,特别是临街面,花了很多心思用来表现地方色彩。其中融合了回族砖雕、汉族木刻、藏族彩绘,水彩、油画、雕塑。在街上,根本不用敲谁家的门去里面体验临夏人的生活,墙体上的信息生动有趣,说明了一切细节。
八坊十三巷的内容太多,走走停停,一下午实在看不过来。夜幕降临,又忍不住进城,橘黄色光线之下,那些才走过巷巷又陌生起来,古城的味道愈浓。走着走着,想起了那些个背负着期待的远走他乡。八坊十三巷看得见的是温情,看不见的是斑驳岁月无法挽留的伤。
03
第三日:旧故里草木深
平民老百姓住八坊十三巷,东公馆却曾住着大户人家。
东公馆和八坊十三巷只隔着一条马路。这里曾是原国民党第四十集团军副司令马步青宅邸,1945年落成,里里外外极尽奢华。原本修建给其眷属居住的,无意间为中国的砖雕艺术留下一座内含丰富的标本。
东公馆打眼看上去是民国风,有欧洲古典式建筑手法痕迹,迎面一座门楼用黏土砖砌成,门框上镶嵌的彩色琉璃在那个年代十分罕见,据说来自德国。中间门镶有的双面凿模砖对缝的砖雕,正面蝴蝶,背面倒挂蝙蝠,寓为“蝶来福到”。走进门厅,又一幅《葡萄攀援图》,寓为“兴旺、多子、多福”;再往里走,一幅山水砖雕,两侧对联写着“气度雍容开祀业宏基巍然簪缨门第”“节麾焜耀备严疆重寄允矣磊落雄才”,这就是主人在夸耀自己的先辈戎马一生,创业有功,也是炫耀自己当时守卫边疆的雄才。
小飞机升上天,俯瞰整个东公馆,院落布局围绕着这座大楼在东、西、南设有大五架旧式厅堂,外院观花楼、卫兵院、车马院,整体正方形布局,前后高低错落有序……
临夏解放后,东公馆由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某部接管,王震大军进军青海前,司令部曾驻于此。现在的原有房舍已经成为博物馆,用来展示临夏建筑和民间艺术。
04
茶马古市也有说唱艺术
说起临夏的饮食习惯,不得不来临夏的茶马古市来看看。和西藏的饮食习惯类似,西北人的食物中缺少叶绿素,胃里的油腻需要用茶来消解。早先他们用盐巴和毛皮换取茶叶,源自与四川雅安的茶马古道向这里延伸,与丝绸之路交汇成茶马古市。
临夏人喝茶最不及南方人那么细腻,内容却比南方茶好看。南方人的盖碗茶常常几个人围起来喝。而西北人粗犷,每个人都端起一个盖碗,里面泡上枸纪、桂圆、红枣、冰糖、红茶或绿茶,内容丰富,类似养生汤,名曰“三泡台”。
现在的茶马古市更像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集聚地,古朴建筑显示出古河州独有商旅文化,当地十大传统文化艺术在这里设馆亮相,每一项都让人暗自叫绝,驻足大半天。
临走的时候,空中传来三弦与扬琴的弹拨声,一个戏班子在街角吼起了河州贤孝,调调饱含大西北风沙的沧桑感。
“我老汉今年六十三,家住河州城南路盘山,路盘山来者山盘路,十八道山弯里有家园,家的东面前是东乡县,家的南面是高高的太子山……”
这位西北汉子一唱就是半个小时,作为他的忠实观众,一定要带上小板凳。
05
第四日:鎏金淌火莲花山
莲花山的高度和莲花峰的雄奇,在到达那里之前,已让人条件反射双腿发软。结果,进入莲花山山门就开始下雨,莲花峰笼罩在浓密的云雾之中,迟迟不肯出来。于是调整路线,先到山谷里面转转。
车还没走到最好看的地方,被坐在后排的人忍不住叫停了。
整个山谷是个万花筒,草木迸发出的颜色鲜艳夺目。红灿灿的枫械树,黄亮亮的桦树、栋树,墨绿绿的云冷衫,耀眼的丹枫、朱械、赤姗,靓丽多变的桦树、检皮标、光叶栋、黄背栋、灰背标以及落叶松,远远观望,好似鎏金淌火。
行走在其中,大口呼吸森林芬芳,仔细聆听莲花山跳动的脉搏,落叶、流水声、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如此养眼的山谷似曾相识。想起四川阿坝州黑水彩林、黄龙九寨即是这样的格调。然而,那里的旅游线路太成熟,哪像这般景美人少。
连日以来,在临夏州拍出来的片片里灰扑扑的中性色比较多。临夏州的地理位置处在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交汇处,北面是宏大黄河风光,今天的莲花山却是南部原始森林风貌。这一阴一阳,表现出地域色彩的奇异多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莲花山的成名并非空穴来风,更不是炒作。鲜卑人早在千年前在这里与汉族融合。近500年来,这里又驻进了回族、东乡族、保安族、撒拉族、土家族、藏族、蒙古族。多民族地区尽管生活习惯和语言有这样那样的不同,然而他们都学会了用“花儿”实现语音肢体的交流。
人们对莲花山的期待来自于花儿。莲花山最热闹的时候在每年农历六月初一到初六,届时不仅风光迤逦,而且有洮岷“花儿”。盛大花儿让莲花山淹没在一片由衷的赞美歌声中。
莲花山追溯到南北朝时期,道、佛教在此盛行。又因广成子在此修道成仙,为道教五大洞天之一“西崆峒”。汉传佛教在这里建寺也有1600年之久,一些残崖断壁上残留着大面积精美佛像彩绘。
到了下午,天气依然没有转变的迹象,只好硬着头皮上山。随着海拔越来越高,大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十米。站在三位仙姑的雕像之下,好一会儿才看清她们的面目。眼看着无望登顶,带路大哥过来安慰,带我们前往原始森林动物保护区。
SUV在迷雾中缓慢前行,途中遇到一群黑影,有人反应很快,叫到:“斑尾榛鸡”。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抓拍,捏下三张快门的功夫,群鸡亦逃得无影无踪。
莲花山国家森林公园禁止狩猎,为动植物保护区,里面尚有人类未涉足的区域。听说前几天一位员工在森林里迷路,两天后才被找到。员工获救是因为很机智地爬到了一座山顶,手机有了信号,才呼叫成功。
莲花山已经是临夏回族自治州的最南端,在甘南藏族自治州、定西(市)交界处,地盘形状像绵羊尾巴尖端。“中国自然地理分界线”“候鸟迁徙通道”是莲花山的另一个身份。罕见而多样的生物资源被西方学者誉为“青藏高原向黄土高原过渡地带基因库”,这里昆虫类250余种。各类动物764种。其中39类是濒临灭绝的重点保护对象。
土路的尽头是一处营地,碰到了几位从美国来的动植物学家。他们已经在这里蹲点大半年,只为拍出一部纪录片。大雾天气让他们无所事事,在宿舍门前边嘬着咖啡,聊着天。
穿过营地后院即是原始森林。像穿越时空以一般,在粗壮的树丛中徘徊,脚踩在富有弹性的地面,仍然看不到十米之外。据说森林里会出现两种雾。一种像今天这样的冷热空气交替凝结成的雨雾。另一种是夏天山谷里腐烂的树叶发酵的瘴气,人吸入过多,会当即休克。
原始森林里,我们走得很浅很谨慎,一路上遇到了新鲜蘑菇、灵芝、树挂……静观贫薄的小花开在厚厚的苔藓中,仿佛静候了我们上千年。
06
关于饮食
如果是一个吃货,而且被西安北院门的美食征服过,那么临夏也值得被征服一次。临夏是中国少有的回族自治州,清真饭馆不是盖的,那些年我在西安城吃到的美食在临夏都品尝到了,确切的说,是原汁原味的升级版。
面食仍然是临夏的主食,还有那些传统的硬菜,临夏人习惯伴着生蒜吃,饭桌上总会被主人劝“吃肉不吃蒜,营养减一半”。而且饭前饭后“三泡台”是开胃消食的最好饮品,从心里、生理、感官,三泡台带来美妙感受。
推荐饭店:马成虎手抓美食城、穆青、伊清尚品(临夏市区)、和政宾馆(和政县城)、莲花山景区餐厅(莲花山)、伊锦苑火锅(康乐县)
07
关于交通
由于临夏没有通火车,前往临夏的深度旅游,选择自驾最方便。
兰州机场距离兰州火车站、高铁站有50分钟车程(高速铁路),从兰州中川机场前往临夏市,不必经过兰州。
从临夏前往各县的道路有限速,经过牧区,有时会出现畜生占道现象,请按照限速提示,谨慎行驶。
08
关于住宿:
临夏市有很不错的酒店,八坊十三巷有伊斯兰风情,妥妥地住上两天,然后前往康乐县,在莲花山宾馆住两天。莲花山自然保护区非常大,建议定两天的行程。
住宿推荐:黄河明珠大酒店、房车露营基地、河州鸿瑞国际大酒店、莲花山宾馆、别墅、客栈。
A、黄河明珠大酒店坐落于黄河边刘家峡太极岛,门前一大片湿地开辟成高尔夫球场和房车露营基地,为多样旅行群体提供舒适宽敞的环境)
B、永靖县海拔在1500~2500m之间,昼夜温差较大,空气干燥,秋季出行,注意补水防晒。
09
关于装备
尼康D750/D3400/富士XF10/索尼RX100/大疆御2专业版
镜头:适马70-200mm尼康50mm三阳14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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