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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弗H2论坛 >  《陆军步兵漫画物语》(前传):前日本兵创作的侵华经历漫画

发表于 2016-11-25 09:56    IP属地:福建

四、妹妹和馒头
    自从新兵可以接受来访起,每个周日妹妹都会到连队里找我。
    会面是在下午,我中午完成训练后回驻地,就看到大门口附近的接待室里就已经挤满了当天来访的人们。
    我的宿舍就在接待室前面,瞥了眼宿舍前的人群马上就能发现妹妹的身影。今天她也来了啊——我连走廊里张贴的访客名单都没看就知道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这样的默契:来访日当天的午餐就都留给了没有访客的人。因为来访问的人都会带来很多吃的的缘故。
    当时妹妹才十二三岁,应该还在上小学。经常来我们连队。
    带来的东西每次都一样:妈妈做的馒头和萩饼。
    我老家就在本地,离连队有12公里。妹妹虽然是个小学生,却也往这里跑得很勤快。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但经常我却不方便出来和她见面。
    例如有次在接待日前天晚上,被狠狠训了一顿,结果嘴也裂了,眼睛也肿起来,这样就没法第二天去见她。
    哪怕哥哥顶着这幅模样去接待室,妹妹她也不会多问什么。坐在不做声的妹妹面前,肿胀的嘴里嚼着妈妈亲手做的馒头,那种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也并不是每次都允许带东西进来的。
    当驻地(这里指高崎)发生传染病的时候就禁止一切食品带入。没有食物的接待日,对新兵来说就和字面上一样淡而无味。
    每到这种时候,妹妹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就会特地穿上有大袖子的和服过来。在大袖口里塞上各种各样东西来骗过卫兵。
    军队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只要进门时别给发现,以后慢慢的哪怕在接待室吃起东西来他们也都会当作没看见。
    某天接待日,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当天规定禁止携带物品入内。妹妹就往两只袖袋和怀里藏了馒头,想要瞒过卫兵。但在填写访客登记本的时候往前一弯腰,怀里藏的馒头就从袋子里掉了出来,有三只滚落到地面上。
    妹妹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害怕,一下子呆呆站在那里。这时警卫队长,一个士官就过来,捡起馒头还给妹妹。
    “你哥哥还等着吧,快点去吧。”
    他并没有责问她违反禁令,说着还特地把妹妹领到接待室里来。

    距开赴前线前,剩下的亲属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真没想到这支在竟然会在母亲面前殴打新兵的部队里,还会有这么有人情味的士官,同样的探访,却给我一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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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09:58    IP属地:福建

欺负新兵
    入伍以后过了两个月,训练中的新兵终于获得外出许可。
    一般上午都有训练,所以也只是下午后半日可以出去。
    士兵回营时间基本上在晚餐前,但新兵可没有那么悠闲,顶多就给两三个小时;很多人都是出来以后到连队附近小店里吃些好吃的,看看电影打发一下。
    我昭和16年(1941年)入伍,当时开始施行食品配给制度,店里的能卖的东西是越来越少。
    可在高崎这边还能买到想买的东西,吃到想吃的东西。
    有天我和二等兵M外出。因为连队大门旁的小店里总是挤满了士兵,所以我们就去了靠近高崎车站的一处食堂。我们进门的时候,那里正好有两名歪戴着军帽的一等兵在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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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01    IP属地:福建

    我们对他们俩敬了个礼后,找了空位坐下。
    这两个一等兵脸红彤彤的,大概已经喝了不少酒。我们一坐下他们其中的一个就说了:
    “你们那部分的?”
    “是,我们是第一机枪中队的。”
    “哦,一机的啊。一机的新兵蛋子怎么连给一等兵敬礼都不会?”
    “什么,刚才不是敬过了!你看没看到啊。”
    “我也没看到。”另一个马上一等兵不怀好意的说道。
    “是一机教你们撒谎的吗?”
    “当然没有。”
    “那你们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你找茬儿吗,混蛋!”
    店老板见势不妙马上跑出来说:
    “老总,这两位刚才进来的时候给您敬过礼啦。”
    一边说着一边站到新兵和老兵中间想要劝开。
    “当地人(部队里对普通人的称呼)别掺乎部队的事儿。”
    这么一说,店老板就不做声了。
    一股酒气突然噴在我脸上,接着就是左右脸上给啪啪狠狠抽了两耳光。
    “给我小心点!”
    两个一等兵把军帽往头上歪着一戴,撇下这句话就走了。
    “真气人!斋藤”
    M说得不错。这里既不是酒吧也不是兵营,而是地方上的小店。
    碰上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我们还得硬要往肚子里咽。
    新兵对此除了忍耐意外没其他办法。
    之前趁礼拜天还出去过几次,但这次之后,直到奔赴前线我都没再出去过。
    之后隔了几个星期,又轮到了个星期天。虽然可以外出,但我因为前面的事情就没有出去。直到当天晚上点名。
    一般允许外出的那天晚上都不点名。这次因为当天在马厩和其他地方值班(部队里没有调休一说)无法外出的老兵们对此非常气愤,所以就有人跑到新兵里来撒气。由此,周日晚上就成了新兵的噩梦。
    “今天是谁值班?”
    班副上等兵一边审视新兵,一边问道:
    “是斋藤”
    “值班时要做些什么,你知道吗?”
    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打扫室内卫生”
    “没错。多亏你经常清扫,你看连痰盂都想对你说声谢谢呢。还不快过去听听。”
    上等兵脸上坏笑着说。痰盂位于枪架下面。我过去一看,不知为啥,点名前还明明洗得干干净净的,现在却已经脏了。
    “现在痰盂说完了吧。”
    “……”
    我拿着脏痰盂正要出去洗。有个老兵就站到我面前了。
    “别以为洗了就完事儿了,大错特错。你们新兵出去玩得忘乎所以,而我们老兵却还得给马洗屁股,真是岂有此理!”
    接着就一个耳光。
    “你给我过来”又一个上等兵喊。
    “我头一次看到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新兵。怎么样,为了给你留个教训,把这个给我一口喝了!”
    “外面一定吃了很多好东西吧,正好给你漱漱口。”
    听了这个,我拿着痰盂的手抖了抖,恶心得想吐。
    “这次进来的补充兵真是不像样啊—。这都是你们上等兵没教育好!”
    老兵们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
    “快喝!”
    同时把我手里拿的痰盂往我嘴边按过去。嘴里被灌进去乱七八糟难以描述的东西,我吐了好几次,连上等兵接下来说什么话都没听到。
    当个新兵还真是可怜……
    熄灯号后,我躺在被窝里一边听着,一边流着眼泪。
    “真够倒霉的。不过说来也怪,点名前明明洗过痰盂的啊。”
    隔壁床位上二等兵M小声和我说话。
    不过这个已经无所谓了。我对高崎连队这支野蛮欺辱新兵的部队(当时是115联队)已经失望透顶。
    这支我从小就对它很有好感,连队歌都会唱的当地部队,没想到一步踏进去后结果却是这个样子……。在我漫长的军队生涯中,每当想起这件事,胸中就愤慨不已。
    当初往我嘴边硬塞痰盂的那个上等兵的名字到现在我都记得。在军队这个疯狂的组织里,连他都变得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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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04    IP属地:福建

西伯利亚蛋糕
    第一期训练结束了,开赴战场一周前我们全体新兵意外获得了次外出休假的机会。
    “要是上了前线你们不一定还能活着回来,所以让你们好好再看看这个世界,安心道个别,特别是对女人。”
    中队负责人事的曹长(上士——译)一边把外出证明发给新兵,一边说。
    新兵们从来没想过还会有个外出休假,所以对这次意外的假期大家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出了营门,新兵们就各自散开回老家去了。我也抓着国防剑(军队配发的短剑——译)赶回了老家平井村。
    “你小子不会是逃回来的吧?”
    妈妈正在前院打麦子,看见我回来吓了一跳。
    我家是农户,并不富裕。虽然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但只要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菜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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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09    IP属地:福建

家里温馨的迎接,让我这颗入伍后扭曲变形的身心仿佛被滋润恢复过来。
    但是我又必须注意不要在这假期中产生太多的依恋之情。(后来听说在其他中队里有人就因为在假期后没能准时归队而造成了各种问题。)
    总之,这假期只有三天两晚,非常短。我不得不珍惜每一秒的时光。
    第二天,我就去了东京有乐町——原来工作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一直呆在卡其色单调的军营里,虽然只隔了三个月,但此时日比谷的电影街对我来说看起来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还以为你当了逃兵了”
    看到我以陆军二等兵的样子出现,公司里的人吃惊着说出了和妈妈同样的话。
    公司里贴满五颜六色的招贴画,飘满油墨气味,让我非常怀念。看到以前同事还在做他之前的工作,我感到万分悔恨:为什么偏偏就我一个人被拉去当兵呢?
    登上日比谷电影公司的屋顶,东宝公司屋顶上穿着绿色和服的歌剧学徒们一起向我这个大兵挥手。东宝剧场当时演出的并不是歌剧,而是在公演舞台剧。
    看过一幕演出,我就从后台门口往外走,碰到了同事O。
    “斋藤,真运气终于找到你了。我想把我们一起吃西伯利亚蛋糕作为日比谷最后的留念怎么样。”
    那时,在东宝剧场前面有家姐妹二人开的小点心店,做得西伯利亚蛋糕一直非常不错。这种蛋糕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了。它由两层卡斯提拉之间夹着羊羹做成,当时一块要5到10分钱(注意当时士兵月薪不过5日元/月,相当于1~2%的月工资。——译)。
    当时砂糖已经实行了配给制,甜点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但由于我们是老顾客,所以姐妹俩偷偷地给我们做了份西伯利亚蛋糕。
    “O,今天太感谢你了。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这样下次还能有机会和你吃这西伯利亚蛋糕。”
    就这样我们在有乐町告了别。
    说些后话,我从西伯利亚一回来,第一个去找的就是O。
    “那一阵,我整天都吃‘西伯利亚蛋糕’,多得你都想象不到。”
    说完我们就大笑起来。
    顺便说下,那位O就是前年去世的儿童漫画家太田次郎。
    那天,还有一个人我特别想去和她道别,就是住在浅草的A子。
    我到A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家园子里红色夹竹桃花正盛开着。由于我突然到访,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穿着陆军二等兵军服的我时,眼睛一眨一眨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A子是公司M前辈亲戚的女儿,还是个女校三年级学生。
    通过M的撮合,在入伍前一年开始约会。
    所谓约会,也就是到郊外吃个野餐,一起去看公司的免费演出和电影什么的。
    我们年纪尚小,还处于对男女关系朦胧的阶段。我觉得A子扎着双马尾辫子的样子,就像初春的花朵一样可爱。
    时间所剩无几,我无法再留恋下去,只能让A子送我到上野为止。
    陆军二等兵和女学生并肩行走的景象就和漫画里的一样。不知道A子当时心中都在想些什么,但她胸口的水手服隆起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
    再过一周我就要上前线了。我抓着身边A子的手,带到公园暗处的角落里亲了她一下,之后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我等你回来”
    在上野车站火车出发时,A子对我说着,交给我一枚浅草寺求来的护身符。
    这护身符我带了很长时间,直到战争结束都在保护着我。
    到达新町车站已过半夜,班车也都结束。连夜行军8公里才到家,一路上心里很平静。
    一到家,之前分别的A子的电报就送来了。电文如下:
    “祝愿武运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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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39    IP属地:福建

再见,赤城山
    昭和16年(1941年)6月22日,清早。入伍后经过三个月速成训练,我们新兵踏出高崎联队的营门,作为替补人员开赴战场。
    营区内,以负责训练的中队长为首,各位教官、班长以及其他留在队里的老兵和同年兵(同期入伍的士兵——译)目送我们离去。
    而在营门外,虽然还是清晨,但却已经有很多人手里拿着写有部队名字的条幅和小旗在那里欢送我们。
    走出大门没几步,立刻我的父母和妹妹就从送别的人群里发现了我。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人为了能在早上出发时再见我一眼,特地晚上徒步赶了过来。
    两位年近六十的双亲和才上小学的妹妹连夜走上12公里路,来最后再看一眼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的儿子,一定非常不容易。
    队伍朝着火车站开始行军,送别的人们也随之走了过去。父亲和母亲没说一句话,不知道他们心底是什么感受。他们把我最喜欢的萩饼通宵做出来,连同妹妹赶在今天前完成的千人针(巴掌宽长约一米的布条,上面由一千个女人每人缝制一针。千人针是日本女性在家中士兵临行时献上的礼品,用来保佑士兵武运长久,在战场上能够获得幸运的垂青。这种习俗在二战期间的日本国内达到顶峰,不过与此同时美国陆军内由日裔组成的第442团级战斗队也有这种习惯。——百度)由妹妹一边走着一边交给了我。
    其他送别的人也是把手里的包裹、盒饭什么的递给士兵。队伍两侧警戒的宪兵则一律当作没看见。
    军队开赴前线的时候,应当步枪上缠着白色的布,全身上下军服也要浆洗干净。但我们却很简陋,连步枪都没发,军装也是二手货,内衬都是补丁。
    这也没办法。我们过去是为了接替回国的人,所以只要把他的装备整个接收过来就行了。
    虽然装备差了点,但送行的人还是非常多的。能被这么多人欢送,众目睽睽之下从高崎车站开拔出去,对我们新兵来说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可是,这种欢呼声再盛大,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哪怕处在当时社会形势下,面对即将走向死地的孩子,不知道那个父母会真从心里发出“万岁!”的声音。恐怕他们心中其实都在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孩子奔赴战场的吧。
    我则无论如何都要从前线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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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41    IP属地:福建

    如果把人生六十年比作舞台三幕剧的话,当时21岁的我可以说刚渡过序幕,在接下来的第二幕、第三幕中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回头看向队伍,随着沉重的军靴声,长长的队伍不断延伸开去。这支队伍中会有多少人战死?又有几个能活着和家人团聚呢?
    到月台送别的人每家只允许一位,所以母亲和妹妹就此在车站门前分开,只留父亲一人去了月台。
    “邦雄啊,好好干!”
    叔父他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进站送我出发。
    “各位,他是我侄子,请大家多多照看。”
    叔父说着对新兵的手一个个握过去,还做出敬礼的样子让他们哈哈大笑。
    但我知道月台后的父亲一定在抹眼泪,虽然他用帽子罩着脸。
    列车启动了,送别的人们举起两只手大喊万岁。我们挤到窗边伸出头去挥手告别。

    想来,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的出行。连目的地、回来的日期都不知道,甚至生死都不能保证……
    我脑袋空空眺望窗外,只有赤城山总是落在眼睛里。对群马县的人来说,赤城山是座能引发乡愁的山。我对着这座赤城山心中喊道:
    “我一定要活着回来。那时候一定要以最庄严的敬礼向你报到。再见了,赤城山!”
    把脸紧贴车窗玻璃,直直的看着越来越小的赤城山,知道再也看不到它为止。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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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46    IP属地:福建

啊,天啊!
    刚进入7月份,天气很热。从国内出发花了10天到达了目的地——北支(中国北部,华北——译),被分配到一支驻守山区的警备队。第二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昨天到达的新兵,全体在广场集合!穿上作训服!”
    “刚到前线怎么又要操练,真受不了。”
    我们新兵一边嘟囔着,一般到警备队广场去集合。发出集合命令的班长对我们说通让人膝盖发抖的话。
    “各位听好!你们已经到了前线。而在战场上不能杀人,就无法成对国家有贡献的好兵。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给你们壮壮胆,现在起就对你们进行真实杀人训练。”
    以前在连队里偶尔听说过:凡从国内到前线这里的新兵,为了练胆都会用刺刀刺活俘虏。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轮到我们上场来练胆了。
    “跟我来!”
    跟着班长到了不远处的河滩,那里有个中国男人被捆住手脚,坐在坑前。年纪大约三十岁。看到我们过来就用锐利的眼光盯着我们。
    “准备完成”
    三名准备完处决的老兵向班长报告。班长检查了坑和俘虏后说:
    “这名俘虏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具体操作遵照刺刀技术要领。全体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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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55    IP属地:福建

    我马上拔出刺刀,往枪上装,但手抖得厉害,没法像平时那样装上去。
    “按队列顺序出刀前,如果有人自己像试试可以出列!”
    班长说了,但我们中间却没人报名。从国内出来,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火车和轮船,大家都感觉像是来做客一样,兴奋劲都还没过去,怎么可能突然就杀起人来。我们个个都犹豫不决。
    “没有人自愿的话,那我就从头点名了。”
    听了这话,我脑子里嗡的一响。要是从头点名,那我就倒霉排第一个。
    “啊天啊,千万别让我第一个……”
    手里捏了把汗正想合掌祈祷
    “我来!”
    二等兵G自愿大声喊道。我松了口气。
    “你第一个,好!”
    不知道G为什么自愿报名,他拿着枪的手在轻微抖动。
    那名中国俘虏,依旧安静地闭着眼睛,动都没动一下。再过两三分钟他就会被日军的刺刀刺死,和这个世界永别,可竟然还能这么镇静。
    如果换成我是那位俘虏会怎么样呢?也会采取这种冷静的态度吗……
    本来在广场集合时还放晴的天空突然变了。
    “举枪!”
    G遵照班长的号令把枪举起来。
    “听着,对准这里。”班长用枪托轻轻点了下俘虏心脏的位置。
    “前前,后后”
    G把刺刀技术的基本动作重复了两三次后,班长下达了命令。
    “杀!”
    “呀——”
    矮个的G刺出的刺刀偏离心脏,刺到肩部。
    同时不知为何,原来困得结结实实的绳索“啪”一下散开,那俘虏两只手紧紧抓住扎进肩头的刺刀,猛地睁开眼盯着G。
    看到这出乎意料的景象,我们都屏住呼吸,心惊胆颤。但是,班长很冷静。接过G手里的枪。
    “要这么刺,看好了!”
    “扑哧”刺出的刺刀贯通心脏从背后透了出来。收起动作后又刺了一下,刺刀都染红了。
    俘虏带着似乎要说些什么的表情,就这么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从心脏里鲜红的血,咕噜咕噜往外冒。
    “要不要让新兵一个个来。”
    班长刚说完,从乌云密布的天上就下起来豆大的雨。
    “今天训练到此为止。新兵赶快把这尸体埋了。”
    多亏这阵雨,让人窒息的杀人表演结束了,我们新兵对此却无法忘怀。
    刚才,班长刺杀的时候,那个俘虏好像说了什么。
    大概是“中国万岁”,又可能是妻子的名字。被丢进坑里的俘虏弓着身子,盖上沙石,把他埋进了夏天草木茂盛的河滩里。
    当天晚上还是下雨。我站在炮楼的哨位上,隔着雨声,从白天处决俘虏的河滩方向传来若有似无的女人哭泣声,还有石头翻动的声音。
    不会是那个俘虏活过来,从坑里爬出来了吧。想起他浑身血淋淋死去时的脸,我独自一人放哨就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向班长报告后,他似乎并没有惊讶。
    “往那边放一枪”他说
    我就朝着还在下雨的夜里打了一发步枪弹。当然什么都不会打到,但女人的哭泣声停了。
    第二天,到河滩上一看,现场被掘开,尸体已经消失。
    看来,昨晚的声音估计是俘虏的妻子或者亲人瞒着日本兵偷偷回来把尸体带走时,一边哭一边挖开坑穴的声音。
    “这种事情以后多着呢。就为一个两个俘虏就把你吓成这样,怎么还能打仗呢”
    就这样,老兵一边中午喝着酒,一边把自己的到现在干的残酷的事情当成勇敢事迹向我们新兵说着。
    “近朱者赤”有这么个比喻,我们随着在战场呆的时间越长迟早都会变得和这个老兵一样吧。
    到时候我们现在这样的班长和二等兵也会在战斗中逐渐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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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5 10:57    IP属地:福建

宣传漫画
    “去画宣传漫画”
    到前线后不久,突然就被上司这样命令道,我有些不知所措。理由首先就是不知道该画什么主题。
    发出“绘画”指令的是方面军。
    当时驻扎在北京的北支方面军会让各个团里有绘画能力的士兵去画传单,从中选出较好的作品印刷后,不仅往敌区,而且也在有日军警戒的安全地区散发。
    我那时候无论政治方面还是思想方面都还是一片空白。进攻行动中进入敌区,看到普通人家的墙壁、栅栏上用石灰刷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建立人民政府”等标语,却并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不过,在村口、十字路口上看到日本兵用刺刀逼迫中国人、士兵巨大的皮靴踏在中国地图上等内容的画后,一眼就能明白要表达的意思。所以我就决定“那干脆就画和这内容相反的画吧”

    比如中国兵用枪指着中国人,然后窃取物资的场景;中国兵劫掠农民之类画了五六幅发给了方面军。
[ 本帖最后由 vincent-song 于 2016-11-25 11: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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