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宝马百年，正好扒一扒它们运动血统的由来。
　　刚刚过去的3月，“终极的驾驶机器”（the ultimate driving machine — 宝马的广告词之一)、著名的德国高级车品牌宝马欢欢喜喜地庆祝了它们的百岁诞辰。虽然也被梅赛德斯-奔驰趁机吐槽抢去一点风光，但新发布的 Vision 100 概念车依然赚足了车迷的眼球。在这大喜的日子，我们《经典》栏目也不能不回顾一下宝马历史上的名车。不过这个任务实在太过艰巨，毕竟宝马的优秀产品数不胜数。如果让我选择一个最能定义宝马精神的产品，我想1936年问世的328型应该能胜任。
　　

　　既低调又震撼的登场
　　与3月份的百年生日庆典的风格截然不同，Typ 328 （德语 Type，“型号”）的发布几乎是悄无声息的。1935年底，少数几位与 BMW 关系紧密的圈内人士拿到了一份即将推出的新车型资料。新车从现有的319/1发展而来，已知的信息少得可怜，基本只有车型、发动机排量（和319/1一样是2L），功率和最高车速都没有标明。从严格意义上说，这辆新车其实根本没有“发布”，因为压根儿就没有通知媒体。
　　

　　就在这半秘密的状态下经过大半年的筹备和测试，宝马终于要把自己的宝贝正式推上国际舞台了。 1936年6月14日在纽博格林赛道举行的 X ADAC Eif- elrennen (第十届 ADAC 埃菲尔大奖赛、以举办地的埃菲尔山脉命名，ADAC 则是著名的德国汽车俱乐部、大赛的主办方）将成为328的首次公众亮相。
　　

　　Bernd Rosemeyer， 1936年
　　对于德国的各车队来说这是当年最重要的比赛，社会关注度极高，这是非常要命的。1936年是纳粹党对其功绩的宣传攻势正旺的一年，这年8月1日开幕的柏林奥运会就是重中之重。同样作为国际级比赛的埃菲尔大奖赛也不能逃过成为宣传工具的命运。当时的德国政府要求所有参赛的德国车手和摩托车手都必须加入 NSKK（国家社会主义机动车兵团 —— 我翻译得有点高达动漫的感觉）。这个基本就是一个纳粹党旗下的跟汽车和摩托车相关的准军事化组织，主要负责高性能摩托车和汽车的操作和保养培训，以及纳粹党和冲锋队领导的座车维护）。更奇葩的是，希姆莱还要求至少一位顶级车手加入他的党卫军。不过让大搞政治宣传的小丑们头痛的是，没有一个车手真正对他们的主义感兴趣。在这些著名车手中，奔驰的 Rudolf Caracciola 是反纳粹的，而且住在瑞士；同属奔驰车队的 Manfred von Brauchitsch 是贵族，又有德国军队背景，也不符合党卫队的标准；Auto Union （汽车联盟，后来的奥迪的前身之一）的 Hans Stuck 更不行，因为他老婆的奶奶是犹太人。挑来选去只好让 Auto Union 的 Bernd Rosemeyer 来当冤大头。但出身草根、平易近人又喜欢搞笑的 Rosemeyer 只是一个热爱速度的乐天派男孩，曾经多次因为在大街上展示他的倒骑摩托车或者站立骑车的技术被吊销执照，跟党卫军的“威武形象”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并且他本人和妻子——著名的女飞行家 Elly Beinhorn 也尽量避免宣传他们的政治角色。
　　

　　bmw 319
　　以上说的都是最高级别的大奖赛赛车车手。Eifelrennen 当天有好几个不同组别的比赛，大奖赛赛车（Grand Prix）基本都是4L 以上排量，8缸、12缸发动机，最高的如 Auto Union 的赛车装备了6.0L V16 发动机。宝马当时参加的是较低组别的 2.0L 运动车组，差不多相当于今天的 GT 组。但是不论如何，在这样的高规格比赛上发表全新的赛车，加上比赛当天赛道的天气也非常糟糕（这场比赛后来成为 Rosemeyer 的成名作之一，并因此被赋予“雾战之王”的称号），328的两位首席工程师 Rudolf Schleicher 和 Fritz Fiedler 的紧张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Rosemeyer 参加1936年 Eifelrennen 的座驾。
　　不过准备驾驶这辆328的车手则十分轻松，宝马派出了他们的著名摩托车手和摩托车速度纪录创造者 Ernst Jakob Henne。Henne 是整个20到30年代德国最著名的摩托车手。1926年，22岁的他就成为德国500cc组冠军，1927年获得德国750cc 组冠军，1928年又取得 Targa Florio 大奖赛冠军。从1928年到1937年，Henne 一共创造了76个地面速度世界纪录。他在1937年驾驶一辆宝马摩托车创造的最后一个速度纪录（279.5km/h）一直保持了14年之久。谈到雨雾天气，接受采访的 Henne 耸了耸肩膀说：“没问题，我们早已习惯了北环的气候状况，没有雨的周日可算不上真正的埃菲尔山区的天气。”
　　

　　Henne 的某次试跑，注意屁股上戴的椎体，这是用来减小阻力的。
　　正式比赛的日子到来了。运动车组一共有34辆参赛赛车，2.0L 组有7辆赛车，而其中5辆都是宝马。除了4台老的319/1型外，Henne 驾驶的当时唯一一台328原型车、底盘号85.001的白色14号赛车格外引人注目。它的车身线条非常流畅，车头的形状也非常饱满，一对细长的双肾型进气口占据了车头正面绝大部分面积，形状和当年春天在柏林汽车展上亮相的宝马326非常接近。头灯则埋入前翼子板——前翼子板本身也是和车身一体，不像同时期许多其他车型那样更像是一个附加上去的部件。低矮的挡风玻璃到最后一个圆润的车尾都让这辆车显得与众不同。
　　

　　Ernst Henne，1936年
　　虽然正赛天气不佳，但是328凭借优异的性能和 Henne 冷静的表现最终一举夺取了胜利，同时还打破了赛道的运动车组速度记录。当时的汽车杂志 Die Motorwelt 对328的表现赞不绝口：“今天最令人称道的表现要数 Ernst Henne 在非机械增压2L 组运动车的比赛了。他甚至打破了所有运动车组别的赛道纪录！Henne 从这台2升的发动机中榨取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性能，其加速性能简直令人咋舌。这台车比它的所有带机械增压的对手还要快！Henne 的胜利是当之无愧的。”
　　

　　Ernst Henne 在1936年 Eifelrennen 大奖赛上
　　持续的胜利
　　首战告捷后，宝马着手准备征服世界上其他重大赛事。同时两辆新的原型车002和003号也相继完成，其中003号为右舵车型，对应英国市场。靠着这3台车，宝马征战南北，取得了一系列成绩。
　　

　　6月份的埃菲尔大奖赛之后，仅仅时隔两个月，宝马英国的进口商 Frazer-Nash 的老板 H.J.Aldington 驾驶003号 328取得了 Schleißheimer Dreiecksrennen 大奖赛的冠军。随后，Frazer-Nash 将3台328原型车漆成绿色，又取得了在爱尔兰贝尔法斯特举办的 Tourist Trophy 大赛的小组前三甲，总排名更是达到第三、第七和第九名。
　　

　　与此同时，在德国 Eisenach 的宝马工厂里，328终于投入了量产。004号车作为量产车的原型参加了1937年的柏林车展。328 Roadster 的细节设计此时已经定型：量产车将装备双门车身，V 形可放倒的风挡，备胎埋入车尾部，后置的油箱，完整的仪表，仪表台上有一个手套箱，此外还有非常豪华的座椅。位于伦敦的 AFN 公司的展厅展示了这辆车，当时标价695英镑。
　　

　　量产型328的直列6缸发动机输出调至80hp，最高车速能达到95英里/时（约152km/h）。流畅的车身和完全包覆的车底对于车速的贡献很大。稍加调校，这台发动机最大输出为100hp，相应地，最高车速也会增加到100mph（160km/h）。到1939年二战爆发前，量产的比赛版 328 发动机功率达到了 130 hp。靠一台2L 自然吸气发动机达到这种性能，即便是放在今天也不算太差。
　　

　　1936 BMW 328
　　为了在英国宣传328，Aldington 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营销活动：他找来当时著名杂志 The Autocar 的赛车编辑 S.C.H. Davis，让他开着003号在著名的 Brooklands 赛车场不间断地绕圈开一个小时。在这一小时耐力赛中，Davis 最终跑了102.12英里，一直保持发动机转速在4900转，水温则稳定在70°C，油压保持在55~60psi，完事之后这辆车再一路开回Isleworth。第二年，Aldington 自己驾驶同一辆车，一小时跑了107.1英里。1939年，Aldington 更是找来一位 Jill Thomas 女士，驾驶一辆量产型328（底盘号85.270），在一小时内从她位于汉普君的家门口开到 Brooklands 赛道，跑完101英里，然后再开回去。这些纪录在当时即使是用更大排量的跑车也难以达成。
　　

　　BMW 328
　　1937年4月，第一批客户预定的328终于来到他们眼前，这些“绅士赛手”们马上开着新车参加各大比赛，并且捷报频传，很快，整个赛季都被328统治了。举个例子：1937年的埃菲尔大奖赛上，一共有9辆328参加2.0L 组的角逐，最终因为他们的性能比其他对手好太多，冠军的争夺就成为了同门师兄弟的比试。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只有少数几次机会让其他车型能挑战328在这个组别的地位。
　　

　　328继续开发
　　宝马并没有在328的成功上停住脚步，而是不断地想方设法提高其性能。这台自然吸气2L 发动机的功率输出已经基本上到了它的极限，要想提高车速，就必须从减小阻力入手了。30年代末期正是赛车空气动力学大发展的时代，这个时期出现了许多新的设计思想和概念。328的前后翼子板虽然造型典雅，而且已经尽量和车身融合，但是从现代的空气动力学角度看却是阻力较大的设计。
　　

　　此时赛场上已经出现了一批以新概念设计的低阻车身，其中最著名的可能要数1936年和1937年蝉联勒芒24小时耐力赛的冠军——布加迪 Type 57G “Tank”（1939年的勒芒也是由一辆改进型的布加迪赢得）。这辆赛车是首批采用直线型车身侧面轮廓的赛车，整个车身几乎完全融合了前后翼子板。
　　

　　另一个重要的设计是当时的匈牙利空气动力学家 Paul Jaray 提出的，他从一战结束后就开始利用齐柏林公司的风洞研究运动物体形状在流体中的效应。利用他的研究成果，以及另一位空气动力学家 Reinhard von Koenig-Fachsenfeld 的帮助，位于法兰克福的 Adler 公司推出了新的流线型车身 Trumpf Rennlimousine 赛车。这款车型也有着与布加迪类似的流线型车身侧面和超长的车尾。不同之处在于，此前的赛车几乎全都是敞篷设计，而 Trumpf Rennlimousine 是第一台成功的用于比赛的“轿车”，所以名字才由“Renn”（赛车）和“limousine”（轿车）组成。在1936年 Spa 赛道的24小时耐力赛上，Adler Trumpf 包揽了小组的前三名。
　　

　　Adler Trumpf Rennlimousine
　　看到对手的成果后，宝马的工程师们也开始着手研究空气动力学的效应。测试表明，完全封闭的车身虽然正面迎风截面更大，但是通过合理设计有可能比敞篷的 Roadster 车身的阻力更小，Adler 的赛车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工程师 Rudolf Flemming 为328设计了一个封闭的铝制车身，这个内部代号 AM1007的项目最终被证明是失败的，虽然这辆车车速很高，但是高速稳定性非常差，车辆横向摆动几乎无法控制，封闭式车身似乎成为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1938年初，德国和意大利的赛车主管机构准备联合办一场宣传法西斯国家辉煌成果的伟大比赛：柏林至罗马大赛。宝马作为德国赛车的一员也得参加，并且还不能随便弄弄，因为他们肩负了维护国家荣誉的重任。这年春天，NSKK 也成立了自己的赛车队，号称“德国国家队”。NSKK的首席车手 Prinz Max zu Schaumburg-Lippe 找到宝马，希望他们能制造一台封闭车身的328赛车。如此巨大的压力令宝马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此时德国和意大利的良好关系倒是帮上了忙。1939年，位于米兰的著名车身制造商 Carrozzeria Touring 答应为宝马打造这样一台车身。早先他们已经为阿尔法·罗密欧设计并制造了一台类似的赛车：6C2500SS Touring Berlinetta Aerodinamico。这辆车结合了之前各种空气动力学的研究成果，包括1938年险些赢得勒芒24小时耐力赛冠军的阿尔法·罗密欧8C2900B Le Mans Coupe 的设计，成为一台性能非常不错的竞争者。
　　

　　Paul Jaray 一款低阻力车身设计
　　先进的空气动力学设计加上 Touring 独有的 Superleggera 超轻量车身制作方法，这台328 Touring Coupe 似乎注定将成为一台伟大的赛车。仅仅四周后，Touring 就交出了满意的答卷。他们的工程师没有使用风洞，仅仅依靠直觉就设计出了这台精美的车身。整车重量仅780kg，造型也异常流畅美观。测试表明，这台车的极速可以超过200km/h。
　　

　　BMW 328 Touring Coupe
　　1939年6月17日，328 Touring Coupe 参加了它的首场比赛：勒芒24小时耐力赛。Schaumburg-Lippe 王子和宝马工程师 Hans Wencher 共同驾驶这辆车取得了2.0升组的冠军，成绩为3188km，平均速度高达132.8 km/h。在总成绩排名上也高达第五名，比许多排量更大的赛车还要好。
　　

　　Alfa romeo 6c 2500 ss berlinetta aerodinamicaAlfa romeo 6c 2500 ss berlinetta aerodinamica
　　“灰姑娘” Touring Coupe 的成功对宝马工程师们的冲击很大。大家都对意大利人的作品赞不绝口，同时又暗暗地想要做出更好的赛车。当时的斯图加特理工学院的教授、著名空气动力学家 Wunibald Kamm 是第一个利用风洞测试宝马328的专家。在他的帮助下，工程师们发现 AM1007的车身并不适合328底盘，于是宝马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Künstlerische Gestaltung（艺术设计）。由工程师Wilhelm Meyerhuber 带领开始了一个新的项目：AM1008。为了增强直线稳定性，328的底盘被加长了20cm，新的车架由 Elektron 材料制成（一种超轻量化的镁铝合金），重量仅30kg。加上全铝的外壳，宝马的新车非常轻盈，被命名为 Kamm Coupe。这辆车看上去更大，但比 Touring Coupe 还轻20kg，和浪漫的意大利人不同，宝马的工程师们还对 Kamm Coupe 做了严格的测试，修正了各种问题。最终，Kamm Coupe 的稳定性和抗横风性能都非常优秀，阻力系数也比 Touring Coupe 的0.35更低，仅为0.25。
　　

　　Alfa romeo 6c 2500 ss berlinetta aerodinamica
　　Coupe 版的车身完成后，宝马又决定以此基础开发一个敞篷版车身。1939年秋天，宝马完成了第一台新的敞篷版roadster。这辆车的翼子板和 Kamm Coupe 比较近似，去掉车顶后，整个车身显得更加流畅，后翼子板顶部较锐利的棱线让这辆车有了一个有趣的名字: Bügelfalte，意思是裤子前面的褶子。
　　

　　Alfa romeo 6c 2500 ss berlinetta aerodinamica
　　最终决战
　　1939年9月1日，德国军队入侵了波兰，这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开始的标志。各项体育赛事都受到影响，纷纷停办。不过战争初期轴心国的战况非常顺利，不论是在欧洲大陆还是北非战场，德国和意大利的部队都一路通畅，捷报频传。在这种情况下，意大利决定重开停办了一年的 Mille Miglia 大赛。与传统的比赛不同，这一年的比赛启用了新的三角形的路线，全长仅167公里，车手要驾驶赛车在这条赛道上跑九圈。新的比赛改名为 I Gran Premio Brescia delle Mille Miglia (第1届一千英里布莱西亚大奖赛），定于1940年4月28日开幕。
　　

　　BMW 328 Touring Coupe
　　此时，宝马已经完成了另两台“裤子褶”的底盘和基本车架，但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在大奖赛之前完成所有的外部板件了。于是宝马又找到了 Touring。手脚麻利的意大利人欣然接受挑战，再一次在比赛前完成了两台车身。不过 Touring 制作的两台车身和宝马造的区别在于它们都没有“裤子褶”，所以第一台 Mille Miglia Roadster 成为一台独一无二的车身。
　　

　　Adler Trumpf Rennlimousine
　　1940年3月，宝马的赛车总监 Ernst Loof 带队，开着一台 Coupe 和一台 Roadster 来到了意大利，开始为比赛做准备。一方面熟悉路线，同时开始制定比赛策略，准备维修用的车库等。开赛前三天，一切准备就绪，比赛组织方正式向参赛车手介绍比赛细则。这次大赛只有三国的赛车参加：德国的银色、意大利的红色和两辆蓝色的来自刚刚被德国占领的法国的 Delage 赛车，不过车手并不是法国人，而是意大利人。
　　

　　BMW 328 Kamm Coupe
　　NSKK 的德国国家队驾驶三辆新的 Mille Miglia Roadster 敞篷赛车，分别是71、72和74号。另外两辆 Coupe——一台 Touring Coupe 和一台 Kamm Coupe 则由 ONS 车队参赛（当时德国的最高体育管理部门），编号70和73。
　　

　　最终，由Fritz Huschke von Hanstein （战后他成为著名的保时捷汽车运动总监）和 Walter Baumer 驾驶的 Touring Coupe 再次夺魁。这个成绩要归功于 von Hanstein 超常的驾驶技术，他的圈速在其他人看来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他们冲过终点线后，意大利的观众们面面相觑：红色的赛车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出现？结果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排在第二位的 Farina 和 Mambelli 驾驶的阿尔法·罗密欧才缓缓出现在视野中。
　　

　　BMW 328 Bu?Gelfalte Roadster
　　精神代表
　　第三帝国的辉煌梦想在战火中化为灰烬，原计划1941年举办的柏林-罗马大奖赛经过好几次推迟后终于流产。后来的五年中，这几台328赛车一直被妥善保管着，直到战争结束都还保持着不错的状态。然而战后的短短几年内，他们就被逐一变卖，其中好几辆重要的赛车都因为事故彻底损坏而被报废。
　　

　　参加1940年 Mille Miglia 的三台 Roadster
　　幸存下来的车被宝马和几位著名收藏家保留了下来，同时宝马还打造了两台复制车。2010年的 Concorso D'Eleganza Villa D’Este 上，唯一那台 Bügelfalte 以超过400万欧元的高价被拍卖，这也是历史上最昂贵的宝马。
　　

　　BMW 328 Kamm Coupe
　　2006年，宝马发布了一台以 Z4 平台打造的概念车 Mille Miglia Concept Coupe, 2011年他们又发布了一台328 Hommage。连续打造两台向328致敬的概念车，这台车在宝马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可见一斑。
　　

　　BMW 328 Hommage
　　宝马328在它第一次参加的比赛中就获得了完美的胜利，在接下来的比赛生涯中，328一直活跃到50年代，各个车型取得了超过200场胜利。这一纪录在同级别其他任何车型中都是极其罕见的。BMW 完全仰仗328的性能和比赛中的表现让它成为整个30和40年代年代最著名的跑车，328也成为宝马的“驾驶者之车”精神的最佳代表。
　　

　　1940年的 Mille Miglia，71号前那辆是一台Fiat 508CS Mille Miglia Berlinet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