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2-11-09 14:03 IP属地:未知
9月16日
大昭寺——身在何处
凌晨六点,天已大亮,睡眼朦胧,清醒之后,才知自己身在何处,昨晚抵达拉萨之后,与新老朋友聚首,内心狂欢,只是体力难以支撑,匆匆晚餐后,便昏昏睡去。
今早醒来,打开窗帘,阳光无私地洒入室内,照亮整个房间,高原的光线清澈、丝丝晶莹,沐浴其中,神魂归来。又是一个在拉萨的清晨,在我喜爱的这座城市,即使坐在街头,静看行人,都可以平静到忘我,而在其他地方,总是心浮气躁。
从旅馆步行至大昭寺广场,只有欣喜和愉悦,这是一座不会给人带来压力的城市,贫穷不会被耻笑,富有也带不来羡艳,或许他们都知道,在佛祖的面前,每一颗心灵都是平等的,每一个生命都同等重要,给人套上枷锁的高、低、贵、贱,是无明,是苦恼。而我们陷于这苦恼之中,没有察觉,而且,越陷越深。如今,我的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不快乐,越来越多的人感受不到情感带来的温暖,冷暖人间,在当代社会尤为极致,这个社会呼吁信任、良心,难道道德水准已经降格到最低线,基本的良善需要从内心被唤醒?那些丢失的宝贵的关心、互助,已如久远飘散的味道,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说,这个社会太疯狂了,可我们每个人都是癫狂中的一份子。
从北京躲到拉萨,有部分原因是逃避,而真正逃避的是自己,无法逃避的也是自己,拉萨,可以成为避难之所吗?抑或只是暂时的安宁?
走在拉萨街头,真正恐惧的是拉萨的变化,看到与时俱进的拉萨,会心痛,与内地无异的楼宇,象巨大的变形金刚,来占据人类的领地,混迹于世间,逐渐改变着这个世间。
在大昭寺广场,有玩轮滑的时尚男孩,身着宽松的牛仔潮服,韩范儿十足,深陷的眼眶,黝黑的皮肤,其实那分明是藏族男孩,却已纵身于流行的漩涡中,我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个别现象,一定是少数。
去往大昭寺的广场,两旁热闹的铺面也许已更新了主家,这条商业街已成熟,名声在外,经营者来自全国各地,不管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长期在拉萨停留,八角街的经营者乐此不疲地迎来送往,如今,八角街已是繁华世界的一隅,难免有尘埃。
只有大昭寺,如俗尘中的一粒珍珠,一尘不染,是另一个味道的人间,大昭寺外墙,太阳底下,有很多游人倚坐的墙根下,不说话,无表情,蜷着双腿,他们静坐在那里,看着来往的藏族人、磕长头的藏族人、转经的藏族人,面对那些长袍、长发的藏族,总有种时空相隔的错觉,不知道他们是真,还是看到的都是幻象?当目送着藏族老人的背影远去,当磕长头朝拜人消失于视线中,在这个趋于城市化的背景下,两种迥然各异的面貌碰撞,孰是孰非?
一同前来大昭寺参观的,是第二阶段的队员,第二阶段的队员中有几位老朋友:刘老师、林哥、阿鹏、阿健、玫瑰、晓爱,另外的新朋友也略有耳闻,其中,最令我关注的是云姐。当我们来到大昭寺面前,当看到如此多磕长头的虔诚的藏族人,当感受到藏族对他们信仰的尊崇时,我留意到,云姐的眼睛湿润了,并在抑制自己的流泪,我深知云姐的感动从何而来,我更知云姐便是善良、慈悲的人,在这个如此冷漠的世界,会流泪的人已经很少,而能为别人流泪的人已经更少更少,就在那一刻,我认定云姐是位值得尊重、信赖的同伴。
在后来的行程中,逐渐从逸海那里了解到,云姐已经捐助过五位孩子上学读书,最大的都已大学毕业,刚刚工作,最小的藏族孩子还在上小学。
《非诚勿扰》中说,人生就是一种修行,在这辈子修行的路上,能够结识云姐,真好!其实,身边也有些许投身于公益事业的朋友,她们爱护、保护、收留流浪小动物,她们建立了流浪小动物中心,她们进行义卖、捐助那些被遗弃的小生命,云姐与她们一样,是这个世界的天使,因为有了她们,人间才是美好的。
进入大昭寺,为她们祁福,为每一位善良、慈悲、宽容、宽厚的人祁福,愿佛祖保佑你们安康、平静!
大昭寺,依然佛音缭绕,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来大昭寺了,从参观到朝拜,大昭寺对我愈来愈清晰,每一次,都从大昭寺请件护身符,这一次为老爸请了一串凤眼菩提子手串,老爸因为我操心、伤心,我能做的惟有在佛祖面前为父母祝福。
常常有藏族人说我上辈子就是藏族,我想,如果上辈子是个在大昭寺出家的僧侣该多好,每日在寺中学习经卷、修心,即使只是个拂尘清扫的小喇嘛,那么,这辈子的我,就不会遇到如此的苦痛、磨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