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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论坛 >  有个傻瓜爱过你-------会让一个男人流泪的长篇连载(慎入)

发表于 2009-08-21 16:44    IP属地:未知

"棍,是吧?"此女人又勉强笑了笑。
"对,对,"小Q不等我说,便插话道,"姐,棍是俺们学校第一文豪,文笔没的说!"
"哦,"此女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挺有气质。"
"丫无论是散文,诗歌,还是小说,都写的很棒,"小Q口若悬河,"特别是色情小说,更是了的!"
此女人抿嘴笑。
我恶狠狠瞥小Q一眼,心说你他娘的提这干啥啊,闲的蛋疼。
姐姐又发来条短信。
电梯在11层停下,小Q表姐说到了,我跟着出去,边走边看短信。姐姐说她很想我,想我想的下边都湿了。姐姐还说晚上要好好折磨折磨我。看完,我又看了一遍,我仿佛望见姐姐随着我的抽动,"啊啊"呻吟的陶醉模样,我呼吸急促,禁不住,我咽了口唾沫。
"姐,"小Q环顾四周,面露惊讶"这层全被你们占啦?"
小Q表姐笑了笑。
"不光这层,"她跟对面过来的两个家伙打过招呼,"上面那层也是!"
她把我俩带进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简洁而高档,椭圆形的小会议桌旁,一男二女正在叽叽喳喳。见我仨进来,他们停下来。
"救兵来啦,"男的朝小Q表姐媚笑,"欢迎,欢迎!"
小Q表姐给我们彼此介绍了一下。此男跟我跟小Q都握了握手,很是客气。俩女的只是点头笑了笑。
"蒙蒙呢?"小Q表姐问那男的。
蒙蒙,跟姐姐重名啊,我想。
"WC了吧。"男的给我跟小Q一人弄杯水。
"这样,"小Q表姐对那男的说道,"你先给他俩具体说说,我去杨总那了解一下具体的印制数量。"
门"吱"一声,被推开。
"嗨,蒙蒙!" 小Q表姐扭头笑。
坐在对面的小Q,突然变得目光呆滞,张着嘴,傻愣傻愣的,像根烟筒。我感觉奇怪。
我扭过头。一扭之下,我也傻愣傻愣了。
进来的,竟是姐姐。
我彻底被打蒙了。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我眼前飞舞,我头晕目眩。姐姐看到我,也愣在原地。
"凯茜,"小Q表姐走过去,"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我眼前飞舞,我使劲眨眼,我想让自个清醒过来。
小Q表姐拦住姐姐的肩膀。
"哦,"姐姐轻声说,"我没事。"
姐姐望了我一眼,我也望了姐姐一眼。姐姐的眼神是惊慌,是柔情,我的眼神则是绝望。
我使劲眨眼,我缓过神来。我望着姐姐,定定的。我扶着桌站起来,我两腿哆嗦,抖成一团。我一步一摇,一步一摇,一步一摇,我挪向姐姐。
挪到她身边,我已气喘嘘嘘,无力再挪。
"为什么要骗我?"我哽咽着,我的眼泪无声滚落。
姐姐望着我,眼里充满了疼惜,她嘴动了动,想说什么。
我向门口摇晃,我一步一摇,一步一摇,一步一摇,我的眼泪是滔滔的黄河水,汹涌澎湃,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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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4    IP属地:未知

我感觉自己像个皮球,“磁溜”一下,滚进了井里,顿时,两眼一摸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可怜兮兮,双眼绝望。我知道自个点背,是个倒霉蛋,卑微,懦弱,人见人欺,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可万万没料到竟会倒霉至此,我始料不及,准备不足,没能抗住。
蹿进电梯,我早是泪流满面,忧伤不已。姐姐竟一直在骗我,一想到这,我便忍不住咬牙,我咯吱吱,咯吱吱咬,泪哗啦啦,哗啦啦流。我像只误食了耗子药,濒临死亡的小老鼠,我贴在墙根下,两眼含泪,浑身哆嗦,顾影自怜。
楼外的阳光是炙热,贪婪而无情,我在炙热的阳光下穿过,脊背发粘。我快步蹿到路对过,法国梧桐严实的树阴,使我凉爽,我喘了几口气。等车的人很多,其中不乏诱人的裸露,可我无心欣赏。耗子药在我胃里翻江倒海,肆意妄为,我痛苦不堪,行将就木,那还有他娘的闲情雅致东瞟西看啊!
我期待公交车能快点到来,好让我逃离这晦气之地,可狗日的就是迟迟不见踪影,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桔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公交车没等来,却等来了姐姐。姐姐匆匆忙忙从楼里出来,近乎小跑。她穿着高跟凉鞋,以至此刻看起来摇摇晃晃,像个挂在枝头的鸭梨。她四处张望,神情忧郁而慌张,她看到了人群里的我,跟姐姐四目相视,我转过脸,不去看她。我感觉有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我转过身,扎下头,沿着路往回走。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眼泪,特别是姐姐。头顶上是知了响亮悠长的鸣叫,叫得我越发心烦意乱,倘若要有根竹杆,我非把它们都打跑不成,忒他娘的吵了,一点都不照顾我此时的情绪。
我一步跟一步走,一步跟一步。走着走着,忍不住,我回头瞅瞅。姐姐趔趔趄趄跟了上来,她脸颊绯红,满头是汗。跟姐姐相距不过十米,我能依稀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她的喘息令我心痛,她每喘一下,我就心痛一下,每喘一下,我就心痛一下。我眼泪汪汪,脚步沉重。对姐姐,我又爱又恨,牙咬的咯吱吱响,我真恨不得抄把杀猪刀把姐姐给捅了!
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他娘的,以后再出门,非揣把弹弓不行,光知了吵吵我也就算了,麻雀还一只接一只飞,让我眼花缭乱,给我添烦,也忒欺人太甚了!
“棍!”姐姐喊我。
姐姐的喊声,防若呼啸而出的利箭,猛然,我被一箭穿心。我的眼前浮现出一片冬雪初融的麦田,麦田上空,一只金鱼形状的风筝在随风飘摇。我骑在地头那棵老槐树的树杈上,两条腿晃来晃去。
我立在原地,转过身,望着姐姐。姐姐的泪在流,我的也在。
姐姐扑上来,一把抱住我。
“棍!”姐姐身体在颤抖,使劲抱着我,“原谅姐姐,好吗?”
姐姐的发丝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我为之所陶醉,变得恍惚。我感觉过往的人,过往的车,过往骡子,过往的马,一切一切,皆成幻影。姐姐发丝的香味,给我忧伤,让我身陷绝境,孤独无助,使我纵然沐浴着夏日的灿烂阳光,也是愁眉苦脸,难以微笑。
“是姐不好!”姐姐哽咽着,亲吻我的脸。
姐姐的唇是火热和柔软,我的心却是冰冷与坚硬。我希冀姐姐火热的唇能温暖我冰冷的心,那样的话,我便不会再责怪姐姐,还会告诉姐姐,说我爱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姐姐一下一下吻我,我一下一下期待,姐姐一下一下吻我,我一下一下由希望化为失望。姐姐一下一下吻我,姐姐吻的柔情似水,激情四溢,我一下一下期待,一下一下由希望化为失望,我泪流满面,心灰意冷。
我慢慢推开姐姐。
“到此为止吧!”我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我擦掉眼泪。
“我,”我的眼泪又滚出来,“不想再见你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不敢有片刻停留。我害怕姐姐眼中所流露出的绝望,会令自己软弱。
我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走,我两腿无力,心痛似绞。
姐姐望着我的背影,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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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5    IP属地:未知

43
  
  小Q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坐在楼顶上,数天空中飞过的麻雀。我心是落寞,眼神是忧伤,密不透风的迷茫缠绕着我,使我胸口憋闷,呼吸困难。
"在哪呢?"小Q问。
夕阳西下,暮时的光已变得柔和。我抽跟烟点着,刚抽一口,小Q便呼呼腾腾跑了上来。
"靠,"小Q一见我就笑了,"你他妈在这修仙呢!"
我想对小Q也笑一个,却笑不出来。
小Q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烟。
"棍,"小Q抽出烟,"说说,你跟她咋回事?"
小Q蹲下来,点着烟。小Q一边抽烟,一边瞅着我。
我垂下头。
"没啥。"我淡淡的说。
"还没啥,你就蒙我吧,"小Q不依不饶,"你丫是不把那姐们给伤了?"
"丫出去一会儿,回来眼都哭肿了,害得我丫被表姐审了半天!"
"你他妈能不能不丫丫的?"我感到厌烦。
"中,中,不丫了,"小Q连连点头,"棍,你俩到底咋啦,前几天不好好的吗,咋一眨眼的工夫,就成这了?"
我猛抽两口烟。
"别鸡巴问了!"
"靠!"小Q脑袋啪一下耷拉下去。
"你俩是不商量好了,"小Q眯眯起小眼,"我表姐问她也是,啥都不说,整个一小刘胡兰!"
"你还有事呗?"我觉得小Q特招人烦。
"咋啦?"
我咽了口唾沫。
"没事就赶快滚蛋,"我瞪他一眼,"别他妈嘚嘚个没完!"
"日!"小Q有点挂不住。
我感觉自己有点过了,伤害到了小Q。虽明知如此,我却又懒得安抚他。
"那中,棍,还有句话,说完我就走!"小Q有些激动。
我心中很是不忍,跟小Q朋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样。
"别管咋说,人带着个孩,不容易,你丫别耍人家!"
说罢,小Q站起来就要走。
"啥孩子?"我一激灵。
小Q瞅瞅我,像是瞅着个怪物,一脸惊讶。
"咋,你丫不知道!"小Q皱皱眉头。
"跟她前夫有的,"小Q继续说道,"三四岁了!"
"对了,她前夫逼她的事,你丫肯定也不知道?"
我摇摇头,像头傻驴。
小Q嘿嘿冷笑一声。小Q的冷笑声像是猫头鹰在深更半夜歌唱,响亮而悠远,如寒风般刺骨,似潮水般激荡。
禁不起,我打了个冷颤。
"她前夫,"小Q顿了一下,舔舔嘴唇,继续说道,"听我表姐说,一直在缠着她,想跟她复婚。"
"这人很垃圾,"小Q又舔舔嘴唇,"为个婊子把她甩了,最近那婊子跟一美国老外跑了,丫又死气白赖想要她。"
"妈的,啥鸡巴人啊,去她们公司闹好几次了!"小Q唾沫飞溅,义愤填膺。
我瞪着眼,张着嘴,竖着耳朵,听小Q戳在那喋喋不休,我能想象出我此刻的形象:傻逼。
当我跟小Q晃进付记大盘鸡,在一片熙攘的吵闹声中,要酒点菜的时候,我已将小Q对姐姐的听闻,掏的一干二净,三净四干,掏的不露痕迹。我一点一点掏,一点一点掏,每掏一点,我就咬牙一次,心动一回。我一点一点掏,一点一点掏,每掏一点,我就皱眉一回,心痛一次。我强忍着眼泪,让它们全部流进心里,以至那里现已是波涛汹涌,满目汪洋,濒临决堤。
我一杯接一杯喝掉啤酒,我的心是凄凉和忧伤,是希冀和温暖,是无奈和迷茫,是一锅他娘的杂面粥,我品不出它到底什么滋味,品不出。
我只知道,在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时候,我在想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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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6    IP属地:未知

44

躺在床上,我没着没落,夜不能寐,穿过街道,我神情恍惚,不知所往。白天姐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身影缥缈,夜里姐姐在我梦中出现,依栏远眺,独自神伤。我对姐姐思念如山涧的溪水,连绵不绝,似洞庭之潮,惊涛骇浪。我眼瞅着自个被相思所累,像霜打了一样,一点点枯萎,却漠不关心,不为所动。
我又开始写〈〈找对女人再上床〉〉这个小说,我写啊写,写啊写,当写到第46我对姐姐说不想再见她时,我终是无法克制地哭泣起来。我那琵琶弹奏,行云流水般的哭声,开始只是像小老鼠吱吱,吱吱,后来是小猪般哼哼,哼哼,再后来,就同驴叫般嘹亮,豪迈,肆无忌惮了。
Q口中的姐姐,是无辜与善良,是纯真与倔强,可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骗我。姐姐的欺骗,也造成了我小说叙述的缺失,以至从头到尾把它看下来,给人的感觉是:胡编乱造,信口雌黄。我不喜欢胡编,更不待见乱造,欺蒙读者的骗子伎俩,我向来唾弃,可我的小说,如今竟败落至此。我感到遗憾,甚或惋惜,却没有怨恨,不是不想恨,而是对于姐姐,我恨不起来。也打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已经在心里原谅了姐姐。
星期四一直在下雨,蝈蝈跟小胖妞中午来我这蹭了顿饭,随后便蹿了。下雨天,正适合闭门不出,胡搞乱搞,理应支持。他俩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雨哗啦又哗啦,玻璃被敲的“当当”响。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凝望着窗外连绵的雨,我的下边,慢慢,慢慢,慢慢地,硬了。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已很久没硬了,上次硬还得追溯到,我努力回想着,无奈,我的记忆是一团模糊。
阵阵雷声,由远及近,此起彼伏,雨大了。我将右手放下边那东西上,摸了几下,随后,我解开腰带,将两只手伸了进去。我裤裆里出了好些汗,涩涩的,摸着很不流畅,由此,我不禁怀念起春天来。
我闭上眼睛,想跟姐姐做爱的那些场景,特别是进入的瞬间,一边想,一边摸着自个。
“刚,刚”两声闷雷,接踵而至,吓得我一哆嗦。尽管我哆嗦,可手上的活没停,脑里的景没断。我一下一下摸,一下一下摸,速度由慢及快,我想着进入时,姐姐惯常的喘息,感觉快要射了。
“当,当!”突然,有人敲门。
我心里一惊。
敲门声混在雷声,雨声里,显得微弱。隔壁吧,我想。
我不去管它,继续冲刺。
“当,当,当!”门又响。
这回我听清了,不是隔壁。
我感到泄气,兴趣锐减,手里那硬邦邦的东西陡然软下。谁啊,下着雨过来,真他娘添烦!我提上裤子,穿上拖鞋。雨从屋檐上直冲而下,似银蛇狂舞。
真操蛋,我嘟囔着,一把拉开门。
门外,姐姐提着伞,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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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7    IP属地:未知

45
  
  昏暗的楼道是昏暗,昏暗的楼道里,姐姐的眼睛是明亮。发梢上的雨水滴在她洁白的连衣裙上,留下点点湿痕,宛若纷纷扬扬的梅花。姐姐望着我,我望着姐姐,姐姐的胸口在急促地上下起伏,我也是。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窗外的雨点甚至都能用手指一颗颗捏住。
  姐姐眨巴着眼睛,嘴角微动,朝我笑了一下。
  “不让进屋吗?”
  我一愣,随即慌忙闪开。
  姐姐笑着瞥我一眼,抬腿进来。她把包扔到床上,拽下一条枕巾。她坐在床边,脱掉凉鞋。她拿着枕巾,擦起被雨水浸湿的脚丫。我戳在门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目瞪口呆的同时,心里涌起温暖。姐姐擦完一只脚,又擦另一只。她发丝低垂,轻轻摇摆,三月湖边,春风里的柳条,我想。
  姐姐擦完,将枕巾扔到床尾。她一边晃动脚丫,一边瞅我。她眉目含情,秋波荡漾,柔情似水。我小腿颤抖,站立不稳,嗓子眼发干。有人从楼下上来,步点沉重,“通通”的,地动山摇。我这才意识到,自个竟一直傻呼呼在这戳着。我碰上门,转身倒了点水喝。我一口一口喝水,一口一口喝水,窗外的雨是急促,我的心是慌乱。
  “棍。”姐姐叫我。
  “嗯?”我扭过头。
  姐姐拍拍床,示意我过去坐。
  雨中,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它们边飞边叫,那短促的叫声,又凄厉,又迷芒。
  “还生我气吗?”姐姐摸我的脸,姐姐的手,好凉。
  我垂下头,随后摇了摇。
  外婆站在夏日的枣树下朝我微笑,她的背后是一片碧绿的湖水,一只大鱼的脊背若隐若现。
  “只是不懂,”我说,却像在自言自语,“为啥要隐瞒?”
  姐姐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轻轻抚摸,感觉像在摸条小狗。姐姐望向窗外,有些惆怅。
  姐姐亲我一下,说道:“那晚上,你把我当小姐,要给我钱,我只是觉得好玩。”
  “后来便懒得解释了!”姐姐笑。
  姐姐的笑是灿烂,我的心却因此而凄苦。
  “懒得解释!”我重复着,觉得姐姐说的是那么轻松。
  “这么说,”我鼻子一酸,“你从未把咱俩的关系当回事?”
  姐姐低头不语。
  我“腾”一声,倒到床上。我感到无比泄气。
  “那你到底啥意思?”我气急败坏。
  姐姐伏下身,抱住我,她眼里是晶莹的泪花。
  “此刻,能抱你就好了,”姐姐亲吻着我,喃喃细语,“别的,我不愿去想。”
  姐姐这么一说,把我给弄糊涂了。我挣脱她,坐起来。
  雨终是他娘的停了,一缕淡黄的光,破窗而入,落在显示器的屏幕上。
  “你给我句心里话,”我一字一顿,“爱我吗?”
  说罢,我傻傻地瞅着她。
  姐姐平躺到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屋顶。
  “要是不爱,”姐姐一脸忧伤,“就不会来了。”
  姐姐的忧伤使天空变得桔红,使阳光变得暗淡,使我越发迷惑。我是个三年级的小学生,却面对着五年级的算数题,尽管我脑瓜好使,聪明伶俐,却也只能一头雾水,两眼发傻。
  “操!”我脱口而出。
  此字一出,我立时后悔了。我觉得在姐姐面前这么说,很肮脏,很没品位,很扯蛋,完全就是在自毁形象。
  姐姐皱了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解释“平时说习惯了!”
  姐姐舔着嘴唇望望我,又望望屋顶,姐姐的睫毛长长,长长,扑朔迷离。
  窗外飞过的麻雀,一只接一只,一只接一只。倘若把我爷爷那杆,私藏的打兔子枪掂来,一枪准能撂下哗啦啦一片。
  我沉思默想。姐姐左顾右盼。
  “姐,”我咽口唾沫,问道,“咱俩不中?”
  姐姐的嘴唇,微微的,抖了一下。
  空气变为僵硬,一朵朵蓝黑色宛若夜色的桃花,在姐姐额头上盛开。
  姐姐望着我,那眼神是遗憾和不忍,我感到害怕。
  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你还小。”
  说着,姐姐眼里流下泪水,她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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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8    IP属地:未知

46

姐姐这么一说,我顿时没了脾气。我没脾气不是因为就此认命,任由宰割,而是因为,浪漫的破灭。姐姐淡淡一句:你还小,“呼隆”一声,便将我俩抛进了世俗的深渊,万劫不复,永难翻身。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情节,我不喜欢,甚至厌恶,我都不好意思往小说里写。倘若我一意孤行,执意写进的话,我有信心,有决心,将《找对女人再上床》打造成有史以来,最俗不可耐,味同嚼蜡,无人问津,臭名昭著,避之唯恐不及的著名小说。
姐姐起来,去喝水。她的丝发,略显零乱,却更加漂亮,宛若十二月里飘舞的雪。她喝完,又倒了点,问我喝吗。我摇摇头。姐姐又一小口,一小口抿,一小口,一小口抿。她边抿,边望我。她的脸是白晰,眉是飞扬,唇则是红润。空气里弥漫着牵牛花的清淡香味,一只蜜蜂,两只蝴蝶,三只飞蛾,在香味里游荡。
望着喝水的姐姐,我感到悲哀,感到力不从心,无处使劲。按照生活的一般规律,在姐姐拒绝我,说我还小之后,我理应有所反驳,然后我俩就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彼此折磨。可我没按规律办事,我向来对所谓的规律深恶痛绝,违之后快,又岂会放过此次良机。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我的那声叹息,堪称经典,既凄凉,又哀婉,既惆怅,又暗淡,雁闻之折翅,马听之失蹄,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并不拥她,一想到这,我十分抑郁,我渴望拥有姐姐。我的渴望,很强烈。
我跟姐姐默默无语,一直耗到了晚上十一点。我俩谁也不提吃饭的事,双双忍受着饥饿。我几次都欲饿昏过去,我想姐姐也是。姐姐坐在电脑前,看我写的小说,一声不响,边看边流泪。看到姐姐流泪我很心痛,可我强迫着自己不去哄她。
临走的时候,姐姐摸摸我的脸,眼里是无尽的疼惜与爱怜。

这一次,我跟姐姐没有做爱。我不知道姐姐想不想,但是我不想,尽管我生理上很需要。我不想一是因为姐姐的话,让我心绪不佳,对做爱兴趣锐减,再就是因为担心如果再次做爱的话,回头看到我小说的人,会非常不满,异常失望。   
我怕他们会骂:“你丫的怎么一见姐姐就想做爱呢,是他妈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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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9    IP属地:未知

47

“姐。”出租车停过来时,我望着她,眼泪汪汪。
我抠着身旁梧桐树干裂的树皮,边抠边咬嘴唇。一群夜鸟,呼啸着,席卷而过,丢下三两根白羽毛,在空气里,飘飘荡荡。
“不管怎样,”我吸留一下垂下的鼻涕,哽咽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姐姐用手指轻轻擦我的眼泪,姐姐的手指很柔软,宛若清晨淡淡的阳光,使我又惆怅,又眷恋。姐姐擦我的眼泪,每擦一下,我就心痛一下。
“去超市买点吃的,”姐姐垂下眼泪,“不能吃方便面,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给姐姐拉开车门。
“到了,给我打个搔扰。”我说。
姐姐坐进车里,抿着嘴唇,眼泪在流。我关上车门。姐姐不看我,将脸扭过去,肩膀在颤抖。
一簇接一簇,一簇接一簇的野菊花,拱出路面,快速生长,吐蕾,含苞欲放。当姐姐的背影被茫茫夜色掩盖之后,它们开始了绽放。它们一边绽放,一边随风摇曳,一边歌唱。那歌声,声嘶力竭,缠绵悱恻,饱含悲伤,听得我泪流满面,无法自制,对刚离开的姐姐,充满了想念。
我一摇一晃往回走,明亮的路灯光是明亮,闪耀且刺眼,我的心却是昏暗。我一路走,一路胡思乱想。我感到困惑。我像个在纵横交错,密如珠网的胡同里迷路的孩子,我晕头昏脑,深一脚,浅一脚,南北不分,东西难辨,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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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49    IP属地:未知

蝈蝈打来电话时,我刚晃进超市。
“手里还有钱呗?” 蝈蝈急切的声音,吓我一跳。
“咋啦?”我稳稳神。
“玫瑰出事了,”蝈蝈吱吱叫,“正往医院路上,你他妈快拿钱过来,有多少是多少!”
“我操,咋回事?”我心里一怔。
“来了再说,省四院,你他妈快点!”
我蹿出超市,一口气跑上楼。我掀起褥子,抓上钱,又一口气跑下来。
一只公狗“汪汪”叫,又一只母狗“汪汪”叫,又一只公狗“汪汪”叫。
我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路上,我想起玫瑰对我种种的好,想起我对玫瑰虽无意,却毫无疑问的伤害,心中很是愧疚。
上了中山街,我给蝈蝈打过去。
“我快到了,你们到了吗?”
“到了,在急诊!”蝈蝈气喘吁吁。
“玫瑰咋了是?”
蝈蝈那边一片嘈杂。
“晕过去了!”
“操,见面说,太乱!”
司机问在前门停,还是后门。
“哪个近?”我问。
“您是说车到大门的距离,还是大门与病房的距离?”司机不慌不忙,咬文嚼字。
“倘若说车到大门的距离,后门近,倘若大门与病房的距离,前门近!”
“好,好,”我连忙说道,“就后门!”
车停,我“腾”蹿下来,甩手关上门。狗日的,我暗骂。
K靠在大厅前的柱子上抽烟,蝈蝈跟小Q在旁边嘀嘀咕咕。瞅见我,老K笑了笑,笑的很牵强。
“咋样啦?”我急冲冲问老K
“正检查,”老K语气低沉,“刚抽了血。”
“醒了吗?”
K摇摇头。
蝈蝈问我有烟没。我掏出来,连同火机一块给他。
“揣了四百,够不?”我问蝈蝈。
“今估计用不着,”老K吐出口烟,“我这也还有点,主要得看检查的结果!”
K的神情既庄严,又肃穆,像是玫瑰得了绝症,将死一样。我觉得有些滑稽。
“咋晕过去的?”我问老K
“别提了,”老K叹了口气,“跟我媳妇在阳台上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去了!”
“跟他妈闹鬼一样!”
Q嘿嘿笑,边笑边咳嗽。
K恶狠狠瞪他一眼。小Q赶忙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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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50    IP属地:未知

漆黑的夜色是漆黑,风呼啦啦,呼啦啦响。漆黑的夜色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我想去看看玫瑰,被老K拉住。
“别去了,人多了不好!”老K皱皱眉。
见我面露不解,老K补充道:“好几个女生在里头呢!”
漆黑的夜色是漆黑,风呼啦啦,呼啦啦响。漆黑的夜色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蝈蝈跟小Q叽叽喳喳,讨论着周末的米兰德比。蝈蝈一边高声吱吱,一边挥舞胳膊,喷射唾沫星,以至小Q没隔两三分钟,就得擦把脸。
“棍,”小Q拍拍我,“你感觉国米这回咋样?”
“不好说,”我挠头想想,“不过,有点冲劲,国米近来状态不错。”
“菲戈这样的冠军队成员,让国米成熟了!”
“对,对,”小Q附和道,“丫以前就是太毛糙,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功败垂成!”老K掷地有声。
我笑。
“对着呢!”
漆黑的夜色是漆黑,风呼啦啦,呼啦啦响。漆黑的夜色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K一口一口抽烟,灯光下,他的脸是消瘦。我肚子咕噜噜响,我感觉很饿。我连连咽下唾沫,我越是咽,肚子越是咕噜噜响。
“我去闹点吃的,”我说,“快抗不住了!”
说着,我一蹿而出,跳下台阶。
我蹿进医院对过的超市,我买了数个面包,数瓶矿泉水,数根香肠,装了满满一大袋。我蹿回医院,蹿回的路上,接到了姐姐的骚扰。姐姐的骚扰确实是骚扰,一骚之下,我难以平静,一扰之下,我心潮起伏。
蝈蝈跟小Q见我掂这么多东西回来,眉开眼笑,欢呼雀跃,老K只是深沉地点点头,以示赞许。
正吃着,小媳妇从大厅出来,双眉紧锁。我赶忙问她玫瑰咋样了,醒了吗。
“没!”小媳妇语气沉重,接过我递给的香肠。
“棍,”小媳妇涌出眼泪,“你去看看她吧!”
小媳妇一哭,我心里挺难受的。天空变得桔红,一只猫头鹰划过,舒展着狭长的翅膀,叫声凄厉。这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呼闪而过——倘若此时不去看玫瑰,以后就永远见不到了。突然蒙生的这个念头,令我恐惧,使我不寒而栗,浑身哆嗦,脊背发凉。
小媳妇把我领进急诊室。看到玫瑰的第一眼,我的泪就流了下来。我感觉此刻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面色苍白,长发凌乱的玫瑰,就是我的妹妹。我对她充满怜惜。护士瞅我一眼,没说什么,低头配着药。小媳妇把另外几个女孩拽出去后,空荡荡的病房变得空荡。
望着玫瑰,我又心痛,又自责。我实在难以将其跟过去那个边听歌,边不时偷偷瞥我一眼的傻女孩,联系在一起。我真害怕玫瑰再也醒不过来。我用手指轻轻触摸她冰凉的脸庞,触一下,又触一下,我小心翼翼,心沉似石。我期盼玫瑰能睁开眼,骚骚我,扰扰我,再用火辣辣的眼神强奸强奸我。我鼻子发酸,泪流不止,满腹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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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50    IP属地:未知

一个中年女医生进来,瞅了瞅玫瑰,又问了护士几句。
“你是她男朋友吗?”医生摸摸玫瑰的额头,随后问我。
我摇摇头。
“哦!”医生若有所思。
我猜不透她“哦”的这一声,是何意思,也懒得去想。
“医生,”我擦把眼泪,问道,“估计是啥病啊?”
“再等一会,就知道了,”医生抬腕看看手表,“也许只是一般的贫血,也许。。。”
医生欲言又止。
窗外风起,树枝敲打着玻璃“啪啪”响。医生的欲言又止,令我心惊,使我六神无主,心乱如麻。
“医生,”我鼓足勇气,问道,“不会成植物人吧?”
问罢,我吸留一下,流出来的鼻涕。
护士捂嘴笑。医生没理我,仅哧了哧鼻。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转过身。玫瑰呼吸平稳,沉睡不醒,依然如故。她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我握握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凉。我起身拿起床尾的毯子,展开,给玫瑰盖上。我搬起玫瑰的小脚丫,好用毯子裹住。
裹好后,我坐回板凳。窗外,风声渐疾,有阵阵雷声由远及近。望着一脸平静的玫瑰,我突然感到,生活真是他娘的荒诞。我的女孩将我抛弃,杳无音信,姐姐又飘忽不定,难以把握,我却在此刻像个男朋友般,照顾着玫瑰,一个我并不爱的人。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在我头顶上空翩翩起舞,那“沙沙”的翅膀摩擦声,牵扯着我的心弦,使我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我想着被她抛弃前的幸福灿烂,浪漫美好,想着被她抛弃后的凄凉悲惨,龌龊暗淡,想着跟姐姐认识至今的一幕幕,一场场,一片片,一段段,想着送姐姐走时,她那忧郁而难以捉摸的眼神,想着想着,想着想着,想着想着,我不禁泪流满面。
医生拍拍我肩膀,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说。
我羞愧难当,站起来,开门蹿出去。我他娘的怎么说哭就哭啊,我咬牙切齿,鄙视自己,也不看是啥地方!
我擦掉眼泪。
见我出来,小媳妇他们问我结果出来了吗。我说没,再等会。我跟蝈蝈要回烟,抽出跟,点着。我一口一口抽烟,一口一口抽,远处的天空有闪电闪过。
K掏出手机瞅瞅。
“几点了?”小Q问。
“快一点了,”老K把手机揣兜里,“验个血他妈的这么慢!”
蝈蝈跟另外几个女孩畅谈甚欢,吱吱,吱吱,眉飞色舞。
我想去厕所蹲会,摸摸兜,没纸。我问老K有吗。老K摇摇头。小媳妇说她有,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来,递给我。
省四院的厕所,比起上次我住的那家来,绝难同日而语,有着天壤之别,其墙壁上洁白的瓷砖,一尘不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深吸一口气,非但没闻到臭味,甚至还隐约嗅到了一股炸年糕的油香。
蹲在便池上,呼吸着含香的空气,我感觉,完全就是在享受。我如饥似渴地呼吸着,以至对厕所产生了恋人般的依依不舍,不忍离开。
我蹲着,直到两条腿变得麻木,失去知觉。我昏昏沉沉,眼皮打架,似睡似醒,迷迷糊糊。
我望见外婆站在门口,朝我微笑。夏日暮时的阳光在庭院里铺张,一只瓦蓝色的鸽子飞到烟筒上,东张西望,郁郁寡欢。我望见父亲拉着我在积雪覆盖的麦田上行走,一只大黄狗“汪汪”叫着,跟在后边。一群麻雀呼啸着,向远处的苹果林飞去,苹果林上空,一团紫黑色的烟雾在升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蝈蝈的吱吱声,以及“停停”的踹门声,惊醒了。
“棍,”蝈蝈的吱吱近乎咆哮,“你他妈的手淫呢,这么久!”
“快鸡巴出来!”蝈蝈又“停停”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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