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2-11-05 14:01 IP属地:未知
昨晚和几个朋友聚会,肯定要谈起西藏的,其中一个女友说:西藏,是想和最爱的人一起牵手去的,只是那个人一直没出现,所以到现在还没去西藏。说完便是无限怅然和无尽的向往,这种怅然是两部分,一部分是因为那个携手的爱人,一部分是因为西藏。
我知道,在她心中,西藏的重要位置,将西藏与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相连,把去西藏的经历、感受与最亲密的人分享,这无疑是理想的美妙,只是,我们的人生中,会出现多少次幸福呢?
不多说了,继续行程。
9月11日
夜行通麦天险
凌晨四点从左贡出发,黑暗中,车灯成为我们的双眼,在夜色中上路,心中对前方更充满了未知,旅程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的,酸、甜、苦、辣、咸,每个人的舌尖留存的是不同的滋味,与旁人无关。旅途是艰辛的,艰辛可以化作兴奋,当它是人生的挑战,也可以成为压力,当无法正视它的时候。
今天是艰辛的一天,翻越四千多米的业拉山、通行惊悚的九十九拐、穿梭怒江隧道,中午十二点,到达了然乌湖。
天地之下,一片静谧的湖水,然乌湖淡定舒展,接受一切来客,坐在湖边,我的后背完全侵袭在阳光下,懒洋洋的想睡过去,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家都沉醉在这样慵懒、畅快的水色间。
午饭后,又出发了,新买的水杯落在然乌湖边了,它应该立在那颗树桩上。
二点多钟,到了米堆冰川,因为之前来过,这次就在门口等大家了,门口有管理处,是个二层小楼,逸海带我们去二楼,说当年他一月份来西藏,在这里遇到了雪崩,只能住在售票处,整整一周等着救援。逸海说当时特别危险,大自然威力无限,人类在那一刻渺小之极,无缚鸡之力,只有祈祷。他说这事的时候,语气透露着些许的紧张和恐惧,但神色中又分明有些得意。我们不用刻意追求人生的惊险、刺激,一旦遭遇之后,则是值得经常回忆的部分。
售票处的藏族小伙子还记得此事,也认识逸海,笑得露出白皙的牙,不明白的是,他每天就在这一个地方,怎么就这么开心呢?在二楼,他请我们喝奶茶、吃野果,那果子是山里的,管理员说是他从家里采摘的,带过来的,清香可口。屋里烧者炭火,有沙发、有藏式柜子、有橱柜、有藏式茶几,这些家具都是色彩鲜艳的,虽然现在有些污浊,仍可看出曾经的美艳。坐在沙发上,又是懒洋洋的味道,昏昏欲睡。等了好久不见大家回来,想必是看到米堆冰川恋恋不舍了,从二楼窗外看过去,三支藏香猪仔土里睡的香,管理员说,那是他们养着的,一个猪妈妈,二只猪宝宝。我跑下楼去核猪宝宝玩,摸它背部硬唰唰的鬃毛,小猪竟然靠到我腿上,很亲昵、很开心的样子,没有一点戒备,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西藏这块土地上,所有的生灵都如此快乐、自由?
波密,美丽的名字,一如这里秀美的风景,有人说这里风景如画,像东方的瑞士, 没有混凝土的玷污。七点钟到了波密,波密正在修路,这段路八点以后才放行,因此晚餐后,再次出发。
日落月升,黝黑的路上,车灯亮起,暮色中的赶路人,必定形色匆匆,车队整齐地一辆跟一辆,这一刻,每辆车都是息息相关的。
如今,已经很难清晰地回忆那段夜深人静的行程,然当时的紧张情绪却与回忆一同浮现,在思绪中明显呈现,夜行通麦天险时,与大卡车擦身而过的惊险必定留在每个人心中,很佩服当时每一位驾车人,你们勇敢、智慧、冷静的素质在那一刻发挥到极致。如果说,我们今天、当前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还津津乐道畅谈着川藏线的游历,还彼此惦念着,如家人、亲人般的相连,应该说是与那一晚的共同经历有关,信赖、支持、互助、协调,这是一份浓浓的情意,甚或说是一份无条件的彼此承担。
深夜一点,我们进村了,鲁朗村,村长为我们打开了大门,我们如归家的孩子,带着疲惫、惊慌、辛劳等各种情绪回来了,所有的表达都是自然的,只要我们愿意接受自己,曾经的过往都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