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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论坛 >  有个傻瓜爱过你-------会让一个男人流泪的长篇连载(慎入)

发表于 2009-08-21 00:13    IP属地:未知

现当代老师进来,开始上课。竟然还是郭沫若,原本以为《女神》弄完之后,此人就过去了,不成想还有。我喜欢这个老师,却对他唠唠叨叨,满怀崇敬之情的沫若同志深恶痛绝。我觉得自己的这种情绪是不正确的,沫若再垃圾我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他打死啊,就是打,也起码得先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再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再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只有如此认真,才能对的起他非同常人的无耻。对此人的厌恶始于鲁迅哥的一句调侃——惊闻身后有狗叫,回头一看,是沫若。
鲁迅哥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骂别人的妈,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最后摇身一变竟成了杂文家,而且还颇受愤青们的爱戴,他骂很多人,比如说林语堂,我极度怀疑是在炒作。两个铁哥们,为了一点所谓“信仰”上虚无缥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反目结怨,搞的彼此跟杀父仇人一样,一见面就想动刀子,把对方往死里掐,可能吗,蒙他娘的谁呢?可鲁迅哥骂沫若,我信,因为沫若确实就是狗,一条哗众取宠的走狗。鲁迅哥再怎么的也好歹是个爷们,我不相信他会跟一条狗,眉来眼去,一唱一喝地互捧。
对现当代老师的喜欢起于《红旗谱》。这部小说尽管该老师赞口不绝,可我始终打不起精神,一上课就打磕睡。我对这类文学,天生不感冒,极端排斥。我一边打磕睡,一边胡思乱想,至于想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此人叫道:“咱们班有河北的吗?”
我耳朵支楞了起来,倾耳细听。除我之外,班上还有好几个河北的。这种露脸的机会我从不拼抢!
果然,有数人自报家门。
“河北的同学可能都知道,”此老师兴奋道,“你们那烈士多!”
“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豪侠之士!”此人喊道。
“朱老忠,这个保定人,”此人见下边一阵骚动,趁势讲道,“就有一股燕赵人的这种豪气,或者说慷慨悲歌之气!”
前排的那个河北老乡,连声附和:“是,是!”
真他娘的败类,我坐起来,朝此人投去鄙视的一瞥。接下来的课,尽管仍旧兴趣不大,我还是勉强听了下去,就为那句慷慨悲歌,并从此对该老师充满敬意。由此可见,我是多么的虚荣,多么的容易满足,多么的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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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4    IP属地:未知

15

春日阳光是灿烂,我在街上行走,又欢喜,又惆怅。路边小杨树的小杨树叶一片翠绿,在微风中"呼啦、呼啦"响。我一个花店一个花店转,没有我要的花,我一个礼品店一个礼品店转,没有我要的礼物。我茫然无措,不知送她什么好。
第一次送她东西,是一块橡皮,现想起来,禁不住心里难过。那时她还没让我吃她家的大红枣,我还没喜欢上她,我们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橡皮,圆轨之类的东西,我前脚买,后脚就不知扔哪了,以至需要用时,不得不低三下四到处借。当然,主要是借她的,因为她从不拒绝我,即便是自己正用着,也会毫不犹豫让给我。用她的话来解释就是:"让笨鸟先飞吧!"
有一次又用她橡皮时(当时已剩很小一块,都快捏不起来了),她笑着说:"看,看,把我橡皮都使完了,买块新的啊!"虽然知道她是开欢笑,可还是觉得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到学校旁边的商店里,挑最贵的买了一块。送给她时,没想到,她很生气。
"你心眼怎么那么小?"她责怪地望着我。
"正好看见,"我嘿嘿笑,"突然想起来,就顺手买了!"
"是吗?"
"是,是,"我赶忙说,"谁骗你谁是狗!"
我后一句话把她逗乐了,她不再怪我。
我一边晃悠,一边暗自流泪。我的思念浓郁而缠绵,挂在小杨树飘飘荡荡的枝叶上,飘飘荡荡。我到一家网吧上了趟厕所。洗手时,我洗了洗脸,洗脸时,我瞅了眼自个。镜中的我,简直就是一活生生的强奸在逃犯,头发又脏又乱,胡子长短不齐,脸上蜡黄,面无血色,精神恍惚,情绪暗淡。
我到理发馆彻底收拾了一下,头发剪短,胡子刮掉。回到住处,我一遍一遍洗脸,洗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遍又一遍。我换上干净衬衣,打上领带。我翻箱倒柜找衣服,试了一件,又试一件。最后,我穿上姑妈开学前送我的那套臧青色西装,换了双新袜子,将皮鞋打的甑亮。
我看看表,三点半,还早。我将房间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整理完,看看表,四点一刻。我关上窗,锁好门。我心怀期待,又满腹惆怅地走下一阶阶楼梯。街上阳光已没有了原来的温度。我走到站台下等51路车,阳光洒在我脸上,我感觉温暖。
空气清新,像玻璃一样透明,我的心却像污泥一般浑沌。望着51路将来的方向,我百感交集,大片大片如向日葵叶子般的迷茫,纷纷绽放。我的可爱女孩,想起她纯真的笑容,我禁不住神情哀伤,悲从心生。

"2001年,当秋天快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我沿着楼梯上去,发现她从对面望过来。我们四目相视。那一刻,从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忧伤,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悸。"
我曾送给她一篇名叫《灰鸽子》的文章,这是开头的句子。她打电话说很喜欢,还背给我听。而今的她还会像从前一样,喜欢我的文字吗,还会背给我听,然后说一句,"嗯,越写越好了!"吗?我的眼泪悄声流淌,晶莹剔透,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51路车空空荡荡,我坐到后排。车一站一站驶过,时停时走,时走时停。我泪眼朦胧,望着窗外,一棵树闪过,又一棵树闪过,她昔日的样子也一个个闪过,如烟火般绚烂。
她微笑的样子,她哭泣的样子,她不说话生气的样子,她担惊受怕,一脸惊慌的样子,她在黑夜里的样子,她在阳光中的样子,她在晴天里的样子,她在阴天里的样子,她在雨天里的样子,她在秋天的样子,她在冬天的样子,她在春天的样子,她站在夏日的枣树下,梳头时的样子,她说我爱你时的样子,她转身要走的样子,她向我走来的样子,她教我数学题的样子,她呻吟的样子,她靠在床头,学我抽烟时的样子。。。。。。
我在市中心下车,看看手机,快五点半了。我在一家装潢精美的花店里买了一大把玫瑰。抱着花出来时,路边行人纷纷侧目,那表情像是在看一只在城市街道上,肆无忌惮游荡的猪。我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
到火车站,正好六点,大屏幕上显示,她乘坐的那辆火车,到站时间是,六点二十。
我的惆怅与忧伤,激动与期盼在火车站宽阔的广场上纵情弥漫,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我呼吸急促,神情紧张,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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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4    IP属地:未知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过去,四秒过去,五秒过去。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四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六分钟过去。
六点二十,火车准点到站。
我夹在接站的人群里,等着她的出现。我翘首以待,望眼欲穿,我觉得自个翘首以待的样子,肯定像个站立着,眺望远方的北极熊。不同的是北极熊异常凶猛,所向披靡,而我则极端懦弱,一路点背。我的女孩被那孙子玩了,操他妈,一想到这,我的牙就咬的咯嘣嘣响。我虽然是个孬种,是个龌龊之徒,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可怜虫,可我还是人,我暗自发誓,要是不给那孙子放点血,我他娘的就是狗生的。
出站的人流"哗啦啦"流淌过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逐个寻找。十六个,十七个,十八个,怎么没有啊,我口干舌燥,心急如焚。二十九个,三十个,人原来越少,却不见她的身影。五十四个,五十五个,五十六个,五十七个,还是没有,我满头大汗,茫然无措。
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出站口,冷清下来。
我期盼她能最后出现,可没有,通道变的空空如也。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力憔悴。我浑身颤抖,一脸绝望。
我哆哆嗦嗦地掏出烟来点着。我一口一口抽,一口接一口,一口接一口。我忿恨的眼泪夺眶而出,奔腾而下,在四周形成一潭碧绿的湖水。我把花一朵朵揪下来,一朵朵捻碎。
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上一根。我一口一口抽,一口一口抽,一口一口抽,抽着抽着,突然,身后的通道里,有个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而来。
我扭过头。
我那昔日的女孩,正提着包,忧伤而高傲地向这走来。我悲喜交加。我赶忙用袖子擦掉眼泪,蹿起来。我朝她挥手,她看见我,笑。我的眼泪又滔滔不绝流淌下来。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她快步走出站口,扔掉手中的包,紧紧抱住我。
她在我怀里轻轻抽咽起来。
我抱紧她,用尽我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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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16
吃了饭,安顿好她,已经快九点了。窗外漆黑如墨,有阵阵微风吹进。她坐在电脑前看我写的东西,看的很仔细。我拿脸盆接了些凉水,又倒入开水,摸摸水温,热辣辣的,挺好。我端给她。
"洗脚啦!"我说,边说边蹲下。
她要自个来,被我阻止。
我脱下她的高跟鞋,去掉丝袜。她的小脚丫美丽依旧,皮肤白嫩,十个脚指头一个也没少。我将两个脚丫拦进怀里,逐个指头,逐个指头地忘情亲吻。她低头看看我,没有拒绝。她又继续看我的文字。
我一边亲,一边无声流泪,眼泪滴滴哒哒落在她脚丫上。我这是以泪洗脚啊,我暗自感叹。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麻雀。一只狗叫了一声,声音虽不响亮,却甚是悠长,在空气中飘荡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摸摸我的头。
"写的是我吗?"她问。
"哪个?"
"找对女人在上床。"她淡淡地说,语气有些伤感。
我点点头。我把她的脚丫放进水中,小心翼翼冲洗,生怕手上的指甲划伤了她。
她拖动鼠标,一行一行,一页一页地看。
"那个姐姐是谁?"她问。
"编的,"我说,"纯属意淫。"
她笑。
"骗我的吧,"她又摸我的头,"看着跟真事一样,有鼻子有眼的。"
"谁骗你谁是狗!"我义正词严。
她不再说话,又专心致志看起来。
脚底,脚背,脚指头,脚指缝,挨个洗了一遍后,我又开始洗第二遍。那只狗又叫了一声,这一声很是嘹亮,响彻云霄,我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一下一下地洗,洗着洗着,突然,她对着电脑哭起来。
"怎么啦?"我赶忙站起来,拦住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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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她不说话,只是哭,肩膀随着抽咽而颤抖,我的心也随之颤抖。她的肩膀很纤瘦,比以前瘦了许多,我为之心痛。我是个没骨气的东西,在她被别人搞来搞去,玩了无数次之后,我仍旧义无反顾地爱着她,为她心神荡漾,独自神伤。我厌恶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我无法不去爱她。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麻雀。我搂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我神情哀伤,眼前是无边无尽,如浓雾般厚重的迷茫。
她站起来,抱紧我。她用的力气很大,勒的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一边哽咽一边哆嗦。我一边喘气一边流泪。我俩的泪水"哗哗啦啦"在房间里奔腾,汇聚,一路攀升,渐成汪洋。在茫茫的泪海中,我俩上下翻滚,拼死挣扎,最终双双葬身海底,尸骨无存。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她沉重地"啊"了一声。我将她扔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我突然间像条疯狗。
"干嘛啊你!"她惊慌失措,使劲挣扎。
我按住她,一把拽下她的裤子。她浑身用力,又踢又抓,拼命想起来。我流着泪,"刺"地一声,撕裂了她的内裤。
"棍,"她几乎是哀求,"别这样,好吗?"
我不理她,强行分开她紧合的腿,压在她身上。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他娘的麻雀!
她把脸扭向一边,不再挣扎。我看见,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我一边做,一边流泪。
她一声不吭干挺着,默默流泪,没有表情。她下面始终干燥,只是一具尸首。我厌恶自己,觉得自个极其卑鄙无耻,不要脸。她的眼泪静静流淌,似乎没有尽头。我泪流满面,我真是他娘的猪狗不如啊!
我不想做了。我从她身体里出来。她仍在哭,我给她盖好被子。我赤身裸体地来到窗前,拉开窗扇。风很凉,我有些冷。窗外仍是漆黑如墨,我望见自己在漆黑如墨的暗夜里,走来走去,神情憔悴。风一阵一阵吹来,我一阵一阵冷。我突然很想姐姐。
我拉上窗扇。我倒了点水喝,又给她倒上一杯。我端给她,问她喝吗,她已不哭,却不说话,我把杯子放在旁边。我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我出去一下。"我把手机塞兜里。
她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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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我感到一阵悲哀,又痛恨,又怜悯自己。我出去,上到楼顶。楼顶的风呼呼啦啦,吹的我脑皮发麻。我捡背风的墙角蹲下来。无奈,背风的墙角也不背风,风也是呼呼啦啦。我朝里边又缩了缩。我掏出手机,翻出姐姐的号码,拨过去。我有些冷,手哆哆嗦嗦。电话接通,我刚想说话,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喂,找蒙蒙吗?"
我一惊,倒抽两口凉气。原来姐姐叫蒙蒙啊。我镇定下来,说是的。
"等一下啊!"那个男人说道,听语气,年纪很老。
此人八成是姐姐的客人,一想这,我有些后悔找她。姐姐虽然从事着人所不齿的皮肉生意,可皮肉生意也是生意,也是为了生活啊,她被世人蔑视已经够辛苦的了,我却还给她添烦,不该啊!
我听见有拖鞋声"啪嗒,啪嗒"由远及近。姐姐接过电话。风一阵阵呼啸而过,我一阵阵浑身哆嗦。
"是你啊,我说是谁呢,"姐姐语气温柔,"这么晚还没睡?"
"没呢,"我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打。"
她笑。
我问她笑什么。
她说你今怎么这么有礼貌啊。
"以前不是吗?"我笑笑。
"你说呢?"她喃喃细语。
我心头一热。
"这么晚有事吗?"她问。
"没什么事。"我说。
"突然想起你,就想跟你说说话。"我坦言以对。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坦诚。
她笑笑,没说话。
"不信?"我问。
"怎么会。"她说。
"刚那个是你客人吗?"我有些好奇。
她愣了一下。
"不是,"她笑着说,"我爸。"
"怎么,对我这么关心,不会是暗恋我吧?"
我被她逗乐了。
"这么不谦虚,太自作多情了吧!"
她笑,笑声妩媚,笑的我骨头酥麻,像是盘炖烂了的猪排骨,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这两天忙什么?"她问我。
"写一个小说。"
"你会写小说啊,"她有些兴奋,"什么名?"
"找对女人再上床,"我说,"里面还有你。"
"真的,快,说说,把我写什么样?"
"回头你自己看吧,"我说,"一句两句说不清。"
"那你告诉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什么样就写什么样呗!"我嘿嘿窃笑。
"哦,是这样,"她语气调皮,"那我改天可得看看,看看你到底把我丑化成什么样啦!"
一架夜航的飞机闪着点点亮光自北向南移动。我能听到她平滑如丝的呼吸声。我遥望远方,远方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我收目自视,自个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形神龌龊。
刚才的一幕幕在黑暗中重现,我黯然神伤,心痛似绞。
"今天的夜特别黑。"电话那边,她突然说。
"阴天了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语,"风还挺冷。"
我的眼泪悄然滚落下。
"昨下午在你学校那过来着,"她缓缓地说,"差点就去找你了。"
"门口像是在搞什么青年志愿者活动,挺热闹。"
我越发悲伤,眼泪"哗哗,啦啦"流淌而下。我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你那会在学校吗?"
我想说话,却泣不成声。
"在听吗,"姐姐问,"怎么不说话?"
"喂,在听吗?"
一只夜鸟划过长空,发出悠长急促的哀鸣,身形如火焰般闪耀,在漆黑的夜色中熊熊燃烧。我终是无法自制,哭出声来。
"怎么啦,你?"姐姐慌忙问。
我呜呜地哭,呜呜地哭,像只吃了药老鼠即将死去的猫。我趴在水塘边一阵阵呕吐,浑身颤抖,眼神绝望。塘水碧波荡漾,我无力的水影也在荡漾。桔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耷拉下脑袋,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别哭了,"姐姐安慰我,"有什么跟我说,说出来就好了。"
姐姐越安慰我,我哭的越厉害。我的眼泪几近将自个淹死。就这样,我一边哭,姐姐一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安慰我,直到我哭累了,哭不动了为止。
我哽咽着,像小猪一样哼哼。我哽咽着,将跟她的这些破事差不多都抖搂给了姐姐。
"第一次做时,你哭就是因为她吧?"其间,姐姐曾问我。
"是的,"我告诉姐姐,"我现在仍他妈的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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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6    IP属地:未知

17
  
  老K他们几个执意要轮流请客,我领会他们的好意,是希望能借机说服她,使我俩再在一起。我庆幸自己有这么够意思的狐朋狗友,尽管跟他们在一块厮混,从头到尾我一点好没学,净学坏了。
我问她去不去。她低头想,随后拒绝了。
"我身体不舒服。"她淡淡地说。
想到她可能会拒绝,却不料是这种借口。若照以前,她会单纯地说不想去,甚至干脆说没脸去,而不是如此推脱。她有了变化,这一点毫无疑问。
那时我俩正坐在长椅上,眼前是一潭碧波荡漾的湖水。她拦着我胳膊,我搂着她肩膀,我们是如此亲近,可我却感觉不到她身体的温暖。我沮丧万分地发现,我俩之间有了某种距离,而这种距离又是那么的虚无缥缈,缥缈虚无,令我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浑身不适。
她是旷课跑出来的,刚知道时,我愣了一下,随即便感到深深悲哀。由此可见,那个孙子对她是多么重要。相比之下,我是他娘的什么啊,我只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围着卖肉的货架嗷嗷叫唤,转来转去。我对挂在肉架上的大块大块鲜肉垂涎欲滴,望眼欲穿,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心存奢望。
午后的阳光明丽而柔软,有风吹过,湖面上方的柳条,摇摇荡荡。她依在我怀里,是只乖巧的小猫。我拿手指轻轻抚摸她光滑的脸颊。我一下一下地抚摸,一下一下地抚摸,抚着抚着,摸着摸着,她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长长,宛若一对月牙儿。我低头亲吻它们。开始,她无动于衷,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勾住我脖颈,与我亲吻起来。她的舌尖一如昔日般温暖,带着一股浓浓的柠檬味道。我俩紧紧相拥,我搂的她喘不上气来,她搂的我喘不上气来,我俩的牙齿碰的"当当当"响。吻着吻着,我感觉脸上有些凉。我看她,那对月牙儿下,晶莹的泪珠正滚落下来。
我什么也没问,搂紧她,继续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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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6    IP属地:未知

我的女孩是个破鞋,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淫妇,是个为人所不齿的贱货,可我仍是那么的喜欢着她,不忍她受到任何伤害。我宁愿自己承受伤痛,也不愿她去遭人白眼,四处流浪,无家可归。我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是个没人疼,缺人爱的可怜虫,深知流浪的凄凉,无爱的可悲,无论如何不会让我的女孩再去背负。即便她对我仍旧没有感觉,下边就是湿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就不信我他娘的不作爱就活不成了!
中午吃饭时,我试探着问她跟那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闭口不谈。我担心把她弄急了,她买张票扭头就走,没敢继续问,不过看那神态,应该是还惦记着那孙子。这让我又急又气,食欲大减,叫了只烤鸭就吃了条腿,以至这会肚子饿的"咕噜噜"响。
我用衣袖为她擦去眼泪,把她抱到我大腿上。我下边那东西早硬邦邦了,她坐上去后,压的我有点疼。我想她感觉到了,因为她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甚至有点羞涩,我心说才分手几天啊,你就装吧。我左手拦着她腰,右手抚摸她柔软的大腿。见四周无人,没鸡叫,无狗叫,我将右手直接插进了她的内裤。她没料到我竟会单刀直入,禁不住浑身一颤,轻轻"啊"了一声。她使劲抓住我的手,想拽出来。我不理她,径直往下摸,不成想,她的下边已泛滥成灾,湿成一片。刚刚还担忧她对我没感觉,湿不起来,看来,是杞人忧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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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7    IP属地:未知

18
  
  我俩手拉手在夕阳下走过,她显得快乐了一些,脚步从容。我问她饿吗。她点点头,说有点。路上行人稀少,气息温暖。广播站播放着最新的体育信息。"在今日凌晨举行的意甲颠峰对决中,国际米兰0:2完败尤文图斯。。。。。。"我心头一颤。我瞥瞥她,她笑。她知道我是国米球迷,再加上菲戈的加盟,我对国米更是充满热情,因此,我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可我不敢对她表露出不满,甚至连皱一下眉头的勇气都没有。我对她就是这么没脾气,以前是,现在仍是。
"去吃麻辣烫吧,"我问她,"新开的,很火,我跟蝈蝈他们去过几次,感觉不错。"
"好啊,不过得少放辣椒。"
我俩手拉手走过一棵棵法国梧桐,手拉手望着天边彩霞,手拉手走向学校门口,手拉手走进重庆小吃,手拉手坐下,手拉手叫吃的,手拉手等待,手拉手望着对方。她的眼睛是清澈,宛如雨后的空气。
我手心里出了汗,滑腻腻的,不舒服。我俩不约而同地分开手。
"呀,忘了让少放辣椒。"她皱皱眉。
我想起她路上的话,赶忙站起来。我到前台跟服务员说了声,往回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我。我四下张望,没见熟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走,又听见喊,这一声比较响亮,我寻声而去。
在另一个房间,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老K正冲我呲牙笑,小媳妇依着他,对面则是玫瑰,玫瑰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一望之下,我浑身不自在,暗暗叫苦,他娘的,咋来这了。我向他仨走过去,心乱如麻,忐忑不安。老K想拉椅子让我坐。
"不用,不用,"我忙说道,"那谁在。。。。。。"
我示意外面还有人。
"谁啊?"老K问。
我舔舔嘴唇,使劲挤出点笑来。
老K恍然大悟,连拍脑门。
"那一块过来呗,"老K抬头道,"都认识认识,又不是别人。"
这一刻,我真想把老K给阉了,省得他祸害人间。我搜肠刮肚想了一圈,又想了一圈,还真就找不到恰当的借口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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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7    IP属地:未知

小媳妇问老K是谁。
老K一脸坏笑地在小媳妇耳边嘟噜了一句。小媳妇听罢,满脸兴奋。
"算了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方太窄,回头吧,回头再一块坐坐。"
说罢,我抽身就想逃。
老K一把拽住我。
"操,别啊,既碰上了,说啥得见个面啊!"
玫瑰似乎明白了原由,静静地坐在那,面无表情。我朝老K瞪了一眼。小媳妇也拿胳膊扛老K,示意他别再胡闹。老K装模作样地皱紧眉头,低头沉思片刻。
"那中,兄弟,"老K朝我大手一挥,"那咱就回头再坐!"
我如释重负。
"干嘛呢?"突然,她在身后拍我。
我心一沉。
"你朋友啊?"她望望老K他仨,问我。
我痛心疾首,真后悔带她来这,没事吃什么麻辣烫啊,又麻又辣,没一点滋味,还不如小米饭营养丰富。
老K笑眯眯站起来。小媳妇跟玫瑰也起来跟她互相认识。玫瑰跟她认识时,偷偷瞥了我一眼。我不敢正视玫瑰的眼睛。我觉得自个很卑鄙无耻,很不高尚,玫瑰是那么安静温顺,心地善良,我虽不喜欢她,可也不能这样给她伤害,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啊,想一想,我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临了,我俩还是搬了过来。老K又张罗着要了几个菜。席间,老K热情洋溢,对她照顾备至,虚伪的天衣无缝。小媳妇也乐呵呵的,笑个不停。玫瑰也在笑,可我能看出来,她笑的很牵强,很难受。我与玫瑰眼神碰撞了几次,每次,我都忐忑不安,心慌意乱,我觉得我快哭了。她跟老K东拉西扯,拉着拉着,扯着扯着,竟又扯到了诗上。这么一来,老K的兴致来了,老K的兴致一来,我立刻饱了。老K大谈后现代诗歌,眉飞色舞,口水飞溅,我则望着一盘接一盘端上来的菜,还有那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一点食欲没有。不光没食欲,我还有点昏昏欲睡。
她一边躲闪老K密集的唾沫星,一边专心听其瞎扯蛋,还不时插几句。小媳妇跟玫瑰一口一口吃菜,一口一口喝水,根本不拿老K的阔论当回事。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我禁不住想打个哈切。我瞅瞅老K,其恰巧正朝我笑。无奈,我扎下头,佯装找东西,朝桌下打了个。扎着头打,打的我很不畅快,感觉像是岔了气,我赶忙灌了点水。她被老K给彻底蒙住了,正如我们都曾经历过的一样。我隔一会催她一次,隔一会催她一次,她才总算动了动筷子,吃了几口。
我掏出烟,给老K一根,自己也点上。刚抽没几口,我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是姐姐。我心里一阵温暖,姐姐还记挂着我啊。我拍拍她,说出去接个电话。她点点头。我接通,快步往外走。
"在哪呢,这么吵?"姐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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