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13-12-01 19:17 IP属地:未知
十月十六日,第六天骑行,大部分路段阴,巴郎山垭口大风雪。卧龙-邓生-巴郎山垭口-日隆。里程98.8公里。早晨七点二十二分卧龙出发计时,晚上八点三十左右到达日隆镇,骑行时间十小时五十二分。卧龙到巴郎山垭口71.78公里,骑行八小时四十九分,巴郎山垭口海拔4536米。
今日骑行可谓:风雪巴郎山,惊魂冰雪路。
五点半就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为的是尽可能在天黑前翻过巴郎山。天不遂人意,到大厅收拾自行车,“伟哥”发现“马记者”的前胎瘪了。几经折腾到七点二十二分才出发,比预计出发时间晚了二十二分钟。出发时,我们并不知道,这晚出发的二十二分钟时间给我们带来的巨大风险。
卧龙出发骑行10公里,沿途能找到食宿点。过熊猫沟后,风景吸引我们走走停停,提醒两位“这可是天黑才能过垭口的节奏啊”,并没有引起重视。
骑行三小时三十分 、35公里到达邓生,海拔2820米。在邓生路餐。骑行五小时零五分,到46公里处,有小卖部,海拔3330米,可住宿。但店主的态度不是很友善,是否在这里补给和住宿看各人的造化吧。
从小卖部出发后,浓雾弥漫渐渐笼罩整条公路。呼出的热气遇冷在镜片上凝结成水雾,视线极差。 随着海拔不断攀升,骑行越来越困难,早前骑行一小时休息一次变为骑行四十五分休息一次,再变为骑行半小时休息一次。
由于基站原因,移动、联通、电信手机信号全无。在浓雾中骑行看不到其他两人的身影,吆喝成为骑行中的联系方式。
到“熊猫王国之巅”已是黄昏,天空飘起了小雪,好在还没起风。随着夜幕的降临,大风骤起,雪借风势使得气温下降得越来越快。加快骑行是我们抵御寒冷的唯一方式。
风刮在雪地上发出诡异的叫声,伴随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让人顿生恐惧。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呼喇、呼喇、呼喇、、、、、、”风吹旗帜的声音。脑子里马上反应出:那不是以前听到过的垭口风吹经幡的声音吗?兴奋地对“马记者”叫到:我听见垭口经幡的声音了!
再向前骑行了一个“之“字路段,停下等“伟哥”加衣服。停下后我被冻得浑身哆嗦、嘴巴发抖。没待“伟哥”穿好衣服,我便独自继续骑行。
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天黑之前骑到了垭口,也仅仅在天黑前到了。还没待我看清垭口有什么标识,天已完全黑下来。垭口的风、雪更大,路面已经结冰,气温还在急剧的下降。衣服上、自行车上、驮包上但凡有水的地方都结了冰。我掏出手机看骑行数据,仅看清了骑行里程及骑行时间两个数据,手机即被冻得关了机。相机也不能正常使用。
还是赶快加衣服下山吧。到现在也没明白,浑身哆嗦中怎么穿好衣服和雨裤的。再看另两位,也在暴风雪中慌乱的加衣、穿裤。想叫他们赶快下山,已冻得语无伦次。带头冲下垭口,上车后就想把档位1-1变为其他档位。哪知变速套件被冰裹住,无法变速,只得靠坡度向下慢慢的滑动。自行车在冰面上左右摇晃着向下冲去,试了下刹车,油碟真给力,刹车有效。
走了不到100米,“马记者”慌张的叫大家赶快停下。原来他的V刹结冰后,刹车效果极差,他要停下来修刹车。在那种气温下修刹车,刹车没修好他自己就会成冰雕。我想叫他边走边用刹车,把冰融化一点刹车效果就会好转。怎奈我已被冻得说不出话来,只咬出了三个字:“走、不、修”。
我在前带路,“伟哥”在中,“马记者”在后,在结冰的路面上摇摇晃晃的向山下骑。海拔越来越低,气温回升,变速逐渐恢复正常。冒着雨雪、顶着雪风,夹杂我“左转、右转”的叫喊,三人安全到达日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