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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骏论坛|奇骏纵队 >  最精彩的游记.背着棉被.大米,锅.穿越银厂沟.九峰山.最后无装备冒死登上4900米的太子城

发表于 2011-03-18 23:23    IP属地:未知

7月30日
沿途返回,路上昌俊说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是怎么背着背包走过来的。今天又要过三次河。 老汪怕冷水和扎脚,干脆不脱鞋就下了水。这的确是好办法,昌俊也跟着效仿,脚好受多了,早知道这样昌俊也不至于在河中摔一跤。
刚从虾扒口翻上百丈瀑布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大家说若是现在还在沟底的话,情形可能很糟。当晚我们就住在银厂沟大龙潭的“龙潭旅馆”。
7月31日
这一晚觉睡得好香,睡床上毕竟比睡帐篷舒服多了。我不禁想起睡帐篷时大家的争吵就好笑。原来我们的帐篷是四人标准的军用帐篷,睡5个人就很挤,而且大家都不愿睡帐篷门边,因为以来帐篷门有点透风,冷,二来感觉睡门边有一定的危险(其实里外都 一样)。只有我睡门边了,但我也提出睡门边这面两个人盖一床被子,睡门里边三人盖一床被子,(我们只带了四床被子,两床垫,两床盖)大家同意。三个大汉盖一床被子是有点盖不严,所以晚上不是听到陈云、李凡、昌俊等人的叫骂和争吵:“扯不得了,再扯我就要感冒了”。“那个龟儿子在裹铺盖,我这边都在漏风,我都是用毛衣扎边子”。“妈唷,干脆横起盖,大家都冷脚”。……当然这些争吵都是开玩笑和善意的。
上午我们坐车到东临寺电站,路经银厂沟管理处,李凡下车给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也估计到龙口处的桥已断我们会在哪里打转身的。到了东临寺电站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加上我的鞋子又破,临时决定干脆回到白水河休整一天再出发,于是我们又搭乘拉矿石的车回到了白水河。
返回到白水河,由于汪老师的动摇,我们都在考虑如何说服他同我们一起走。我们在蛇纹矿区住了一个晚上,在那里借了一把大弯刀,这把刀后来在我们的探险途中逢山开路, 遇水搭桥时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重整旗鼓
(徐昌俊 整理)
李凡坚信他的灵感,他一直要求在八月一日出发,大家不同意,现在他有话可说了,“说 来说去还是按我说的时间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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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4    IP属地:未知

8月1日
按第二方案,我们应该从东临寺电站上山,经仰天窝——油竹坡——烂泥湾——牛坪—— 冷风坡——大风壕——转经楼到太子城,实际上从转经楼后已无路可上,只能临时决定方向。
7月29日在龙口受挫时,老汪就表示不愿再走了。他的本意是出来轻松几天,事实上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大家戏称他“革命意志衰退”,他说他有自己的想法,都五十岁的人了 并不想冒太大的风险,还想利用假期在《泛涵分析》问题上有所突破。大家好说歹说才同意随队继续上。其实他的体力并不比我(徐昌俊)差,想不到今天一上山就连摔跟斗,大家想起刚上山时与几个山民的闲扯就不禁发笑。原来刚上山时他问山民山里面有没有猴子,话一说完几个山民即诧异的盯着他不断摇头,其中一个善意的劝告我们不要说这话。 看到我们均不解其意,他又补充到,要叫“山娃”。我们想了一下才明白原来不能直呼“猴子”,陈云问道:“叫孙悟空行不?”,山民们为我们这般不敬重那生灵十分不满,说“要摔跟斗的”。现在看到老汪果然连摔跟斗就是在忍不住想笑。
早晚造饭,中午啃干粮这是跑山人的规矩。现在仰天窝处(海拔约二千米)我们准备啃干粮了。今天的干粮就是我背包里的锅魁,等把东西拿出来一看,大家全怔住了,原来这几天连续阴雨,进山那天趟水路时我又打湿了背包,随身所带的一百个锅魁除吃掉二十个外 全部发霉了。我望着那发了霉锅魁直发呆,真后悔那天河中摔跤后没有及时检查一下,现在该怎么办?啃干粮本身除了节省时间外,还准备在以后不能烧火时充饥的,而且为了尽可能的减轻负荷对所带的粮食是作了精心计算的。但这发霉的锅魁不能吃了,队长唐勇下令扔掉。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它为我们的最后成功又罩上了一层阴影。作了这个决定大家心里都有些沉重,在茫茫大山里如果缺粮食该是何等的可怕。而我呢,由于减轻了几十个锅魁的重量,对继续前进反而有了信心。继续上路,一路有桑果、山核桃、蛇泡儿,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小果,大概是野刺梨,确实是“味道好极了”。
到石头门宿营,帐篷搭在两沟之间,是夜明月当空,晴空万里,明天还是好天气了吧。
陈云、唐勇搭帐篷,我和李凡烧火做饭,实在难以使人相信,做这顿饭花去了四个钟头。 后来我们终于发现,新鲜杜鹃叶是很好的燃料。
上下“小黑龙”
8月2日
中午时分,大家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头,眼下根本无路可走,照理说现在应该有路的。原来 我们早已过了烂泥湾,过了烂泥湾应往左,我们却照直走了。从这种情况看昨天的宿营处应是油竹坡而不是石头门。我们原来折返细心找路后发现,原来往左拐的路被一天不过尺宽的小沟截断了。沟对面是杂草丛生,要不是唐勇四年前来过这里有点印象,是在难以知道这里是“路”。而我们今天所犯的错误竟与四年前唐勇等人所犯的错误完全一样,他们当时也是走到我们刚才不能再走的地方返回找路的。可见,就靠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瞎喷,要想成功是难上难的。
从油竹坡至牛坪这段路在海拔约三千米处有一垭口。今天途中是时雨时晴,快至垭口时眼看大雨将至,大家就急匆匆奔到垭口在一大岩石下躲雨,几分钟后这里是雨过天晴,从此 处远看,牛心山、丹景山在远处像两个金字塔遥遥相对。此时垭口处正是阳光灿烂,而下面我们刚上来的地方却是乌云密布,正值大雨倾盆。我们正庆幸早几分钟避过了大雨的冲刷时,忽见乌云下一股股黑云正以极快的速度盘旋而下,黑云直径1-2米,像以股股龙卷风,更像一条条小黑龙正在把大片的乌云撕裂让天下漏下雨来。此情此景甚为壮观,使我们只感觉得胸中有一团团东西在蠕动,在膨胀,真想马上撕开衣襟,让自己赤裸裸面对大自然。
这段路坡不很陡,但植物群落差异较大。先是杂生小乔木和灌木丛及一些阔叶草本植物, 然后是大片大片的箭竹林和杜鹃林。山民们有时边走边砍掉路边的植物,开辟出一条道路 来,由于有的地方已经几年没人走了,砍过的地方又长出了新的植物。我们在高过头的箭 竹林和杜鹃林中穿行,常要拔开树枝,寻找以前被人砍过留下刀口印的老桩,这才依稀寻 找到“路”的痕迹。茂密丛生的箭竹挡住了视线,有时走了二三米远后即互相看不见,必须用声音保持联络。就这样,大家互相不停地呼唤着前进,老汪仍然还是走岔了十多米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不知多久,当我们用手拉开面前的一颗大杜鹃枝时,眼前突然一亮,前面是一片长满青草的开阔地。“牛坪”到了》(见图4)
牛坪约有150亩,是一个平缓的坡地,长满了一至二尺深的杂草,放眼望去,真有些“天苍 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虽然眼前并没有牛羊,但看见眼前的情景,想来 应是野牛经常出没的地方。近处是群峰环绕,远处是玉垒山、城墙岩,海拔高度均在四千 米以上,太阳一出,山峰银光闪亮,就像是在眼前。当晚我们在这里露营,这里的草就成 了我们最好的床垫。
安乐窝倒是有了,可老汪他跌了许多跤,此时急得只想回去,他烧火时大量用酒精,煮饭 时多多倒米,他说要“烧光、吃光、用光”,执行“三光”政策,免得我们再往前走。他 还说如果我们不回去,他一个人就往回走。如果他一个人回去肯定是容易迷路的,唐勇只 好劝他再走一段路,走到前面他们上次折回的地方再说。陈云可不甘心,悄悄对我说,走 到那里后,让我们在那里等,他和唐勇往前再走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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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4    IP属地:未知

深山领路人
8月3日
今天沿途有过了很多木桥。木棒年代已久,或两根,或三根,搭于山沟之间岩壁之中,一 踏上去,闪悠悠,颤摇摇,滑溜溜,听着那“吱吱嘎嘎”的声音绝不会感到在“英雄交 响曲”。我们最担心唐勇,他如牛的体重加上背上最重的负荷,真不知木桥那朽木能否 受得住他那沉沉的份量。我们担心也并非多余,李凡就曾将一朽木桥踏断险些坠下深 崖。光是那“光棍桥”这样的名字叫人一联想就够使人胆寒的了。而我们此时想得最 多,说的最多的是:当初谁冒险搭起了这些桥?真正的无私奉献的无名英雄,其精神、 其勇气真叫人佩服不已。
大约到了下午三点过,我们到了荨麻岩窝(荨麻即当地人称为霍麻的一种植物,叶茎上均 有带毒小刺)。这是个大岩窝,可容十多个人住。现在,周围已见不到一点荨麻的痕 迹,想是由于长期作为采药、打猎的住所被人清理干净了。四年前,唐勇等三人就在 此躲了三天雨才得以脱身回家。而我们在此处也是一个转折点。我们现在面临的主要问 题是:一是路险且难找,前途未卜,原来认为靠地图、指北针即可确定自己的位置,经 过几天实践,大家认识到在无野外生活经验的条件下要做到这点极难极难;二是可能存 在的粮食危机。而老汪出于种种考虑又坚决不愿继续同行,因我们临出发前都发过誓, 只要有一个无论什么原因不能继续前进,则全队撤回。看来我们成功登顶的希望不 大,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个夜晚了。
身上不轻松,心情不轻松,下午早早吃了晚饭,大家默默做于洞口。忽闻不远处似有人 声。稍顷,一老者背负一大背篓药材健步至洞口,后面还有两人均背有药材,原来是 采药的山民。“空山不见人”几天了,双方亲热寒暄自不必说。一谈起双方的目的,正 是一上一下。老者一拍大腿:“我十三岁开始跑山,还没有去过太子城。今天不回去 了,随你们去吧”,怕我们不同意又说:“我给你们带路没问题,我就想采木花“雪 莲花”,还没理想(大爷口语,即如愿)去过”。是呀,“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马 上作出决定,请两位药民带老汪下山,其他人与大爷同奔太子城。
大爷姓张名起清,乃彭县新兴二大队人,已年近60,跑了几十年大山,脸上皱纹密布像刀 刻斧就一般。一看他的脸我脑子里立刻就联想到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和梵高的 “农 夫”,我对绘画一窍不通,当初一看见“父亲”那张脸即给我留下了十分强烈的难 忘的印象,但一想到梵高的“农夫”,心里总觉得“父亲”怕难免有抄袭“农夫”之 嫌。今日一见张大爷的脸就立即否决了这个念头,能绘出中国“父亲”的脸,罗先生 绝对有难以描述的生活经历(见图5,左起第三人是张大爷)。
说起来真是天意,正当我们一筹莫展,差不多已决定全队随不愿继续同行的老汪下山时,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遇到了张大爷及其同伴,一切看来无法 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老汪能随张大爷的同伴安全返回,我们有张大爷带路大家更有了 信心。不过他的同伴却告诫我们,“你们别听他说得轻巧,狗都上不去的地方他都能 上”。还说某时某地摔死过人。张大爷一听不以为然,“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嘛, 险不险看你自己,你不理想(善于)爬山,坝子头都要摔跤。”
此处确是个转折,从此我们将随大爷在大山里周旋,认定一个目标太子城,我们是大胆地 不肯回头地朝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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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5    IP属地:未知

热情的淘金人
8月4日
要说不怕是假的。张大爷的同伴就曾说前面的路太险他们都不敢上,当时我们并不在意。 今天过的木桥更多,更长,更险,尤其是瓢耳桥。瓢耳桥其实是一节节几弯几拐状 如瓢耳的人工栈道。是在岩壁缝中直插入一节节木棍上面搭起两三根木棒,总长达百 米的便桥。这时大爷说起前面的很多木桥都是五十年代他搭的,那时他是为地质队开 路。我们一听更是对张大爷充满了敬意,嘴里不好意思再言“险”。在快到修路岩窝 时出现一约4米宽的山涧,下面是悬崖,靠岩壁搭了两根碗口粗细的小树,而那边能搁 稳小树的地方不过尺余。树是才砍的,刀口印极新鲜,显然我们前面有人刚过。脚一踏 上 去,那小树便像要滚动。张大爷最先过去后,就用脚使劲踏住另一端,目的是不使 小树滑动。他一再叮咛要一个一个地过,每过一人都要为下一人踩住这一端。过了此 桥,大家在猜不知谁在我们前面,他们的目的何在?进山几天除了碰见张大爷等人外 再无人影,是否有人在我们之前想登太子城?心里想着脚下便加快了脚步,下午2:30 分到了修路岩窝。此的取名听张大爷说是五十年代民工在此为地质队修路时宿营的地 方。无需任何猜测,我们判定此地有人暂住,但现在不知何往。果然,人还没坐稳已 远远看见有人来了。一高一矮有俩人,肩上扛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好家伙,一人扛 着整只野山羊,另一人扛着4只山羊腿。大家见面热情地打招呼,不过最初几分钟双方 都有些戒备,因为此处是无人区。半小时后又来一人,他其实已观察我们一阵了,看 到他的同伴不会受到威胁才现身,听说我们是教师便不再戒备。话一说开,大家戒备 心理全消,这时起作用的应该是一种人对人的善意的天性。他们是仨挑但,这次来此 已两天了,主要是淘金,其次用绳套点野物。这时刚察看了几个套子,两条山羊已套 住多时了。他们讲拴套子其实也很简单,用尼龙绳弯一个圈,打一个活结,另一端固 定在一弹性极强的枝条上,枝条插在地上,绳圈轻轻埋在野兽最可能出没的地方,上 面用泥土掩好,若野物踏入此圈,稍稍一动,枝条一弹,尼龙绳即牢牢捆住野物的 足。其实野物都是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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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6    IP属地:未知

淘金者的主要人物姓范,现住彭县关口镇,他是从汶川县倒插入门的,对山地极为熟悉。 他们三人经常来此,一住就是二十多天。此次已得了两块完整的麝香。麝香的大名 我是久仰了,但却没有亲见,今天细看,发现不过核桃般大小,棕色的,一闻却有一 股浓郁的香气。
他们热情地请我们吃山羊肉(见图6),老范说:“上山打鸟,见人就咬,碰到了应吃了再 走 ”。我们其实正想吃,可以说平生没吃过野味,何况此时此境。于是,我和李凡烧 火,陈云掌勺。唐勇却在专心致志地切羊角准备带回家作纪念。淘金者热情大方,为了 炒这锅肉把所带的清油用了一半,一瓶酒也喝了个底朝天。公正地说,其肉味不能说不 好,但要比起家禽来确实还差的远。我们之所以大嚼特吃,实在是因为“几日肉不尝” 了。香港大学经济系主任张五常先生曾说有人猎得鹿肉分了些给他并盛赞鹿肉胜过牛 肉。感激之余他仍言道:“怎么可能呢,若鹿肉胜牛肉,人们怎会养牛不养鹿?”看来 他的话确实是有理。
张大爷吃得特别,他专门要了煮得半生不熟的山羊心脏,吃里面的“停心血”。他说吃了 停心血跑山的人“理想得很”。不过我们谁也不愿一试。
修路岩窝背靠绝壁面对群峰,就在我们吃肉这当口,大雾迷漫已几起几落,那雾气一来似 浪涛翻滚汹涌澎湃,群山刹那间全隐退在那茫茫无垠的雾海之中,只剩下些峰顶,稀稀 落落、星星点点、时隐时现,置身其间恍如置身于仙山琼阁,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 感觉了。
吃完饭我们预备起程,张大爷和老范在算时间,什么“七不出,八不归,九里天出门剩一 堆”。还有一些口诀我也没来得及记下来。我们倒真想看看他们是怎样淘金的。据他们 说,人要站在齐大腿的水里筛选沟里的石头,一般情况下一天可淘两克。他们说你们要 不走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住上10天20天都没问题。但我们还是很遗憾地离开 了,老范坚持要送我们一程,他说前面路险,他的两个兄弟都不敢走。他坚持送我们 半只羊,我们拿不动,只要了一只羊腿。他还送了我们一些大米,他们带的米都是有限 的,他这样做是因为他感到我们这一去,前途未卜,前面的路是非常险的,在他们看来 有去无回也很难说,所以他带着祝愿的心情送了我们这些东西。他对他的兄弟们说: “你们看,人家“教姑姑”都敢去,你们还不敢呢!”他背上我的背包如履平地般 地在前面带路,送了我们约半个钟头才回去。一路上也顺便看看他在其他地方安的套子 有没有收获。其实就连老范他们这样常在山里转的人,最远也只到过翁潭桥边,再往里 面走他们就不敢去了,用老范的话来说:进去就不容易出来了,所以他送我们一些粮 食,如果我们迷路能在山里多转几天,也许有多一份生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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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6    IP属地:未知

有了大爷一道,我们连指北针都不必用了。我们来到大风壕,转经楼一带,真正是爬坡上 坎、峰回路转,在海拔三千米左右的麻花形路上就这么来回穿梭徘徊,“路”是时隐时 现,若没有张大爷,我们几个就算能走进来,也是转不出去的。我们转来转去,见天色 已晚张大爷说,今天是赶不上“栈口”了。“栈口”是采药打猎者晚上露宿的地方。他 们没有帐篷,晚上必须找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有时衣服淋湿了就烧起一大堆火,和 衣席地而坐到天亮,身上的衣服也干了。第二天,无论远近,他们必须得感到下一个栈 口。我们带有帐篷虽不必赶上栈口,但总还得找一个能搭帐篷的地方。
从修路岩窝出来后,路就更难走了。有一段路连平放一双脚都难,有时要站直都不容易, 好多时候是前弓后仰或手撑在地上爬。这段路不要说撑帐篷,就是坐下休息也找不到 一个平整的地方。找到坐的地方,脚也只能斜放在坡上。随时要注意身体保持好重心才 不至于倾斜。张大爷背上更是沉重,他背着十几斤米,外加一个包袱、高压锅、一床被 盖和重达 15斤的帐篷。天快黑时走到一个山岩边,他的包袱掉下去了。看到滚在半山 腰的包, 张大爷也有些紧张了。因为他怕此地有野兽出没,地形对我们很不利。为了 不耽搁 时间连包也不敢去捡,他便带着我们急匆匆地往前赶。到晚上9点半左右,终 于找到 了 一 块小小的平缓坡地。此处整片山岗长满了松树,直径1-2尺,好不容易 找到地方把 帐篷搭起来,我们立刻烧起一大堆营火(见图7)。
一 轮满月,数点寒星,长夜幽林,分外寂静。只听见左右两侧的山谷中水声潺潺,加上 松涛身汇成这林间的天籁。月光如水一样从枝叶间流淌下来,应了“明月松间照,清 泉石上流”。然而虽然身处如此美景,大家感受最强烈的却是口渴难耐,听到泉水声 却找不到水在哪里,我们无法取水,只得喝随身所带的水壶里的水,一人三壶盖。当 然饭就无法煮了,好在中午吃过羊肉还很管用,也不觉得特别饿,我们早早地钻进帐 篷睡下了。当晚的气温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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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7    IP属地:未知

令人心惊的大翁潭
8月5日
今晨因为缺水无法造饭,张大爷天刚亮就返回去捡回了他的包袱。8点20即出发。上路后 一 直在野兽出没的地方穿行。路上食草类、食肉类动物粪便、足印随处可见且很新鲜。
一路上,大家总是问道一股骚臭味,后来发现这味道来自队长唐勇。原来他带着一块昨天 的山羊肉,臭源就是那块山羊肉。我们对这味道很不习惯,一路上我们都在为那臭味发 表议论、攻击队长。唐勇趁大家不注意,取下羊肉,在每个人身上使劲擦了几下。踏这 一招还真灵:“久居茅厕而不知其臭”,全部都变臭以后,再也没人叫臭了。
小翁潭上游水流平缓,水潭如一个山洞口,是由几块大岩石棚起而成的。说成翁潭再恰当 不过,潭口窄而肚子大,沟水流入二十多米的深潭中。大爷说,银厂沟旅游区的大龙潭 小龙潭,其实就是这里的大翁潭小翁潭误传所致,而旅游区却无法见到这样壮观的好风 景。
此时我们感到饥饿难忍,这才想起来,还是昨天中午在老范他们那里吃了一餐饭,现在我 们可以在这丰富的水源边安排午餐了。午餐非常别致。山羊肉、佛掌参(大爷沿路采 来)、鲜蘑菇味道极其鲜美,不知是不是饿极的缘故,我们感到这一餐实在是进山以 来的第一顿美餐。
午饭时,小翁潭上游约百米高的峭壁上,有一只似狼的野兽急急穿行,这是我们进山以来 第一次见到大型动物,不知他是否为了山羊肉的香味而来。听说山里还有猎豹、野猪之 类的野兽,现在不知是否还有?如果让我们撞上了那可就麻烦了。淘金者老范在荨麻岩 窝亲眼见过野牛,其实野牛倒并不可怕,孤狼我们也不觉得怕,但若有狼群的话就有点 吓人了。不过我们倒还知道狼群怕火。如若碰见猎豹可就真麻烦了,它既能上树,又能 游泳,又要主动攻击人,那时我们可咋办呢?我们手里的唯一武器,不过是两把砍柴刀 罢了。
从小翁潭出发不久就是大翁潭了。大翁潭的名字我们已不陌生,大爷一路向我们介绍大翁 潭的情况,说那大翁潭边有个翁潭桥,因其险而出名的翁潭桥吓退了不少人。也就是说 一般采药的打猎的也就到此为止,一般不会过桥。大爷说,大翁潭其水如清油,我们到 了一看,果不其然,潭深数丈,水深不可测,绿油油的。水面有少量浮藻,纹丝不动。 沟水悄悄地从边上滑入潭中,为这一险平添了一份宁静。不知怎么的,那死一般的寂 静总使我联想起大西洋中的马尾藻海——神秘的百慕大三角的一部分。我们要从沟的左 侧往上,必须从大翁潭的边缘过去。从这里滑下去连尸首都无法捡回。出名的翁潭桥就 在这里。我们走到桥边一看不禁到抽了一口冷气。这翁潭桥也就是在潭的边缘搭起了两 根木棒,意外的是木桥早已完全垮掉,其中有一根木棒只掉下一半,悬了一般在空中。 此时的景象使我们回想起龙口的险景,与这里相比那算什么险啊?我们现在已有勇气 无数次地越过龙口那样的险路了。面对眼前的险景,我们不能像在龙口那样知难而退, 因为我们感到离太子城的目标一天比一天更近,为了完成我们的目标,我们只能鼓足 勇气去战胜眼前的难关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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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8    IP属地:未知

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将那根木棒拉起来重新搭上。上面山岩滴下来的细水,不断溅在我们 的脸上。两根木棒长期受山岩水滋润,已经长满青苔,脚踏上去一不小心就要滑下去。 此处非用保险绳不可,绳子又不能系在这一边,张大爷只好先放下背包,带着保险 绳,小心翼翼地扶着岩石走过去。过去后他却无法使用保险绳,他唯一懂得的办法是 把绳子系在他脚下的一颗树上,按唐勇的说法,这样只能保证捡回尸首,起不到其他作 用。我们指导他到高处的地方系绳子,但实在让人遗憾,他无法按我们的要求到高处的 地方系好保险绳。他只好说他到对面山上去砍树,多一颗树可以多增加一分安全,我们 同意他去了。唐勇想想,增加一颗树仍然不保险,未经我们同意他便决定自己先过去系 保险绳。只见他手扶山岩,一步步小心地挪着双脚,有些地方他只能把脚踏在凹凸不平 的岩缝里,他带着我们三颗悬着的心终于走过去了,虽然我们没有亲临其险,但我们还 是紧张得出了一声汗。唐勇系好了保险绳,张大爷也拿来了一颗小树。虽然系着保险 绳,又增加了一根树棒。但我背着背包过去,陈云在后面照相时,该用闪光灯都不敢 用,怕灯光一闪会使我受惊失控。我只是听到了快门揿动的那“嘀”的一声(见图8)。
过了大翁潭,我们必须要趟过一条小河。为了这不过7-10米宽的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了过河处。据张大爷的说法我们得脱了衣服过河,一想起进山头两天趟水过河自己吃 不住那透骨的冰凉在河中摔跤的情景,心里不由打起寒噤。
此处由于连续天晴,流水非常平缓,人是能过去的,但怎么保证不打湿背包?好在有一根 大圆木从河的对面倒插入水中。离这里不过2米。如果能到圆木上顺着往上爬便可以 过 到对岸。我们还在想怎么办时,大爷已经脱光衣服从齐腰水中趟过去了。估计这是水 温应为4℃-8℃。看着大爷赤裸着身子站在对面山坡上砍树,身型虽小,却使我想 起 了“人猿泰山”,想起了“老人与海”,想起了所有赤手空拳面对大自然的肆虐而奋 力抗争的人。我在心里写着生,绘下了这动人、难忘的素描。大爷砍下了树从山坡上 拖到河边,这时陈云也脱光了衣服游到河里,“桥”算架好了。我们都背着背包袱顺 着圆木爬了过去(见图9)。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大爷过来背着他的背篓过这截小桥时 却有些战战兢兢的,原来他根本不会游泳。
哎!枯腾、老树,小桥、流水,古道、西风……马致远当初进京赶考时想来绝没有经历这 般艰难,不然他哪有闲情逸致去“秋思”。
下午5点,到了银厂沟口岩窝。照理应继续赶路,但张大爷说,从这里出发几个小时不会 找到一个歇足的地方,今晚就住在这里了。这时大家才想起上一顿饭是昨天中午在修 路岩窝吃的。除了小翁潭处吃了一点外已经整整25小时没有吃东西了。沟口岩窝周围 是箭竹和其他杂生草本植物,其间却有一枝花椒树,长满的花椒都压弯了枝头,浓香 扑鼻。大家都说如果在此种花椒说不定还挺有经济效益。花椒树旁,许多野葡萄挂在 树上,一大串一大串的,非常可爱,然而舌头却不敢去领教(见图10)。相反,那扎 手的棉花泡儿,那躲在地上极不惹人注意的野草莓却是非常好吃,我们边走边吃,照 这样的话,我们的多种维生素算是白带了。
这几天天气非常好,每天都是迎来日出送走晚霞。因此几处过河非常容易。但大家都看 得出来一旦下雨我们根本无法过河,只能在此困守,其境况是难以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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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8    IP属地:未知

里岩窝下约30米处有一深潭,奇形怪状,那潭口黑洞洞的像一巨龙张大口要把天下的水全 部吸入肚里似的。往上一望,那河水像从天上抖落下来一样斗折蛇行,又像一条白色的 巨龙正奋力跃入水潭之中,其情亦险,其景亦奇(见图11)。潭周围是竹树环合,岩石 上是青树翠蔓。我想,这幽邃,这冷清,这奇景绝不会亚于永州的那个“小石潭”,只 可惜本人笔力难支,写不出柳公那脍炙人口的佳句罢了。
想起一天来的经历,实在体会到了“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我们暂将此潭 定名为“白龙归潭”。
大家在此处研究了我们的方位和今后的路线,认定我们已经从转经楼下到了银厂沟底,从 图上看应在“油米岩窝”上段不远。而油米岩窝是地图上很重要的一个地名。我们认为 图上标的位置与当地山民所说的位置不符,回去后是否应将此事给有关部门反映一下。
根据我们目标的位置和牟登俞的建议,我们应往西走以免重蹈他们的覆辙。我们有张大 爷,心里很踏实。李凡一直认为我们这次出来会遇到一个世外高人给我们指点迷津, 只要我们遵守山规山矩就不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张大爷显然就是给我们帮助的“世 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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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03-18 23:29    IP属地:未知

凄惨的夜晚
8月6日
天气好极了。山里难见连续几天不下雨,这是老天对我们的最大赞助吧。
商量好行动方案就准备出发了。根据我们目前的位置,我们研究两个方案:方案一,过南 天门到太子城;方案二,从乾龙池到太子城。两个方案中第一个是稳妥的,保险的方 法。张大爷上过南天门垭口,路熟,如果走到那里,估计稍微轻松一些。从地图上看 只要上了南天门(海拔4275米)横穿到太子城当无问题,而且如果不成,也容易到茂汶 县境内。但牟登俞曾告诉我们,从南天门不可能穿到太子城。因此这个方案唯一问题是 可能上不了太子城。另一个方案是往左转到乾龙池。乾龙池从地图上看离太子城直线距 离不过一公里,高差不过300米左右。到了乾龙池,上太子城当无问题。据说彭县的考 察队从茂汶上到太子城后曾下到了乾龙池。这个方案的缺点是上乾龙池的路张大爷未 走过,方向不好把握,前景不好预料。别人说狗都上不去的地方他能上,问题是他能 上我们是否也能上?
为 了确保上太子城我们选择了第二个方案。今天的路更加艰险,完全走上了传说中的头 晕鸦片的旧道,张大爷也数次迷路。在密林中,在箭竹丛,那旧道是时隐时现。不过 迷路也能撞上好事,正是在迷路的时候,发现了箭竹林中两块十分新鲜的大熊猫粪 便。那粪便呈梭型,长约15cm,最宽处直径6-8cm,外观呈浅黑色,有长约寸许的竹 节附上,这证实了彭县境内有大熊猫活动的传说(见图12)。大家非常高兴并立刻为此 粪便照了像,并小心地用塑料布将粪便包好放入高压锅中。陈云曾说,凭他的自觉,发 现大熊猫、登上太子城、捡到金子这三件事我们总会实现其一。现在虽然没有发现大熊 猫,但这个证据却是可以推定的。
在这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中,迷路是最可怕的,不要说毒蛇猛兽,关键问题是你如何走得 出来,我们可不是“绿色贝雷帽”部队,没受过专门的环境适应训练。去年牟登俞等5 人(他们均是当地民工)就是在这茫茫荒野中迷失方向,吃完了干粮,最后奄奄待毙 的。要不是偶然寻道那几十斤发霉的大米,又怎么能翻过南天门垭口,匆匆地揭一揭 太子城神秘的面纱?
到今天大家才充分体会到真正的“险”是怎么回事。上山前后,大家一个共同的想法是我 们绝不轻易冒险。若遇到有生命危险的地方便绕道或系保险绳。现在身历其境,才知 这是多么大的笑话。在这里,有生命危险的地方可说是处处皆是,不可能绕道,亦不 可能系保险绳。一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二是保险绳总要有人去系,且要有地方系。在 大翁潭倒是有地方系,但唐勇得冒生命危险,而大多数地方根本不可能系上保险 绳,,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已经到了这里,退还是退不回去的。一想 到刚才走过的路还得退回去大家就头皮就发麻。往前走还有成功的希望,往后退希望 也没有了,精神、信念都没有了,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今天感觉特别累,同时路上也就感觉特别险。我真不知我能否挺得住,我在心里一再给自 己说要挺住,要挺住,一定要安全回去,一定要争取安全回去。人不能光不怕死,不怕 死会给人勇敢,还是不愿死,不愿死才会给人力量,一种求生的力量。
发现了四朵巴掌大的蘑菇,那蘑菇即鲜且嫩,太招人爱了,叫人恨不得马上就咬它几口, 上 山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这么好的山珍。张大爷说这蘑菇叫“大足菇”,味道好极 了,就是山里人也不多见,这是大自然给我们的赏赐,不能不要。但各人的背包都 已装满,唐勇只好用手拿着。在这样的地方占用了一只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像我这 样爬山时手脚并用的,每天下来手指上至少有十几处小伤口,全是野草和一些带刺植 物划伤的。晚上甚至根本懒得挑刺,随它去吧。就这么一路风险,唐勇还是把这几朵 蘑菇带过来了,后来又采到一株类似的小蘑菇,一并带着。
下午约五点到了老银厂工棚(前851工程遗址)。这里有房屋的残迹,还有很多木板、钢 纤,岩石上写着温江电厂刘传钵、李宝章等七人的姓名,时间是1959年5月。据张大爷 说,这里表面是银厂,实际上是开采一种放射性元素钴。工作人员过年都不回家,生 了 病用飞机运走。这几个留字的人可能是在此建小电厂时来到这里的。
在工棚边发现了一根木棍,看样子,砍下不足一月,说明这里也偶尔有人来。
此地海拔高度约3000米,工棚后便是大山沟,估计应是银厂沟的一条支流。顺流往上望, 河水泛着银光汩汩流下,太阳照在山头上,那南天门垭口清晰可见,从这里往南天门 垭口估计一天时间足矣(见图13)。
把工棚坍塌的木板放平,撑好帐篷,大家住地板房,今晚明月当空,定会做个好梦。
生火做晚饭。在将鲜蘑菇切成薄片时,那一朵小蘑菇竟会使小刀泛起淡淡的蓝光。加上沿 途摘的岩艽菜,锅里放上昨天住宿处摘的野花椒,还有香辣酱、午餐肉。锅里的汤水慢 慢沸扬起来时,大家已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吃将起来。饥不择食,何况如此美味。饭 后,个个地早早睡觉。不久,忽见李凡人还未坐起,就箭一般扑向帐篷口,哇哇大吐 起来。陈云分析他可能今晚偶感了伤寒,我倒是有点怀疑那蘑菇有问题,当时我和唐勇 都说个别蘑菇片有点苦。他自己却说今晚可能是吃得过多,想到本来粮食就不太多还如 此倾倒便有些内疚,一边将帐篷边的野草扯起来盖住吐的东西,一边连声道歉,“各位 兄弟,对不起了”。他人还未睡停当,唐勇便一头倒向帐篷口也如法炮制起来。就这 样,他俩人此起彼伏,竞相爬到帐篷口,直到唐勇用手电一看,自己吐到最后,呕出 来的东西竟是鲜红色的。现在大家明白了,那一朵使小刀泛起蓝光的“小不点”蘑菇, 正是此事的元凶。我心里暗自庆幸那小不点被陈云切成了薄片,毒性没有集中于一人,若不然,一人一口全吃下去怎么得了。临上山时大家曾开玩笑:遇到野兽老汪 上,碰到绝壁唐勇上,要过木桥李凡上,煮的野菜我第一口尝,发现金子陈云挺身向 前。心里还在想时,我自己也禁不住肚子里开始汹涌,也吐将起来。吐到最后,只觉得 肚子已造反到了空前的程度,越是没什么吐的,平滑肌的抽搐越是厉害,好像要把肚里的肠肠肚肚全吐出来似的,内脏全部提到了喉咙口,人快要被窒息了。好像只是由于喉咙太小才没把肚里的东西翻出来。我们几个正在狂吐,陈云也开始闹肚子痛,不过他的 体 质好一点,还能忍受。此时张大爷起身为我们烧了一锅开水,我和李凡守在锅边 喝。求生的欲望使我们不顾一切地把开水往肚里灌。在难忍的呕吐中,我想到唐勇 情况非常危险,他一直躺在帐篷里出不来。陈云也需要喝点水。赶紧起身给他们打一 碗开水往帐篷端,狂吐使我无法顺利地走向帐篷,边走我边吐,烧开水的地方离帐篷 很近,但在难忍的反复呕吐中,我走了很久才把开水送到他们手里。后来我和李凡守 在开水锅旁,傍着柴火,喝一口开水呕吐一次,边喝边吐。最后一锅开水被我们几个 全部喝完。然后我一步一晃走到一边,消化系统最下面那个通道开始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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