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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论坛 >  有个傻瓜爱过你-------会让一个男人流泪的长篇连载(慎入)

发表于 2009-08-21 00:12    IP属地:未知

12
    我一边抽烟,一边收拾房间。下午时,她发短信给我,说已买了票,明晚六点多到。我激动的混身哆嗦,满头大汗。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我将卡上的钱全部取出来,买了新的床单、枕巾、她喜欢吃的零食,比如话酶、阿尔碑斯奶糖等等,一大堆。我将地板拖的焕然一新,玻璃擦的锃明瓦亮,大小物件规置的整整齐齐。
     窗外桔红色的天空是桔红,我又兴奋,又忧伤。我将拖把靠在门旁,望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房间,禁不住流下眼泪。我的可爱女孩要来了,我边流泪,边想。
     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是姐姐。我的 心"砰、砰"狂跳了两下。

"干嘛呢?"她语气轻柔。
      "没事,"我说,"闲着呢!"
     "你呢,"我问她,"忙吗?"
     "什么意思?"她笑。
     "没啥意思,"我说,"别多想!"
     她笑。
     "是不是想我啦?"她语气挑逗。
     "原本不想,你这么一说,突然想了,"我说,"特想跟你干点嘛!"
     "干点嘛啊?"她明知故问。
我笑。笑的声音"叽叽、叽叽",宛如小老鼠。
     "你说呢,"我逗她,"装的像个纯情少女!"
     "人家本来就纯情嘛!"她撒娇道。听她这么一说,我"呼啦"一下,应声瘫在地上,成了一堆烂泥。
     桔红色天空是桔红,月亮不见了,星星也不见了。一只狗"汪汪汪"叫了一阵,听不出是公狗,还是母狗。
    我们又闲扯了一会,她问我明天有空吗。我问怎么了。她说想看电影,又不愿一个人去。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难为情,"有个朋友要过来,明天。"
     "是这样啊,"姐姐挺失望,"那好吧,自己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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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2    IP属地:未知

13
“哪一个啊?”小Q鬼鬼祟祟,伸头探脑。
我跟蝈蝈站在后面,蝈蝈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是不是倒数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三个,白白胖胖那个?”小Q扭头问。
我禁不住乐了。
小Q见我笑,知道猜对了。
“绝对是个处,”小Q很专业地说道,“蝈蝈你就放心搞吧!”
一大早,蝈蝈就闯进了我污浊的小黑屋。我困的要死,盖上被子继续睡,不想答理他。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念念有词,最后,见我不理他,一把掀掉被子,将我一丝不挂的躯体,惨无人道地置于清冷的晨光之中。
在我翻找内裤间隙,蝈蝈兴奋地告诉我,打台球时瞄上的那个小妞,他找到了。大一会计的,叫王惠兰。
“叫什么?”
“王惠兰,”蝈蝈仔细解释道,“王是胜者为王的王,惠是张惠妹的惠,兰是兰花的兰!”
楼道里很静寂,不时有蓝白相间的风扫荡而过。我蹭到窗前,朝里瞥了一眼。蝈蝈的宝贝疙瘩此时正趴在课桌上,打磕睡。白胖白胖的脸,白胖白胖的脖子,白胖白胖的胳膊,白花花一片,我看得头晕,本来早上没吃饭饿的心慌,一瞬间却丁点食欲没有了,很是奇妙。
“棍,支个招,咋整啊?”蝈蝈皱着眉头。
“单刀直入,一蹴而就,”我笑着说,“不你一贯的风格吗?
小Q舔舔嘴唇,说道:“最主要是扬长避短,多发挥你旷野的流氓品性,以掩饰学识方面的不足!”
“比如可以开点黄色玩笑,讲点荤段子什么的,”小Q继续说道,“那可是你的强项啊!”
蝈蝈没理小Q,他挠挠头,望着楼道尽头的灿烂阳光发起呆来。蝈蝈一发呆,我跟小Q顿感无所事事,群龙无首,也发起呆来。我盯着地上如鸡毛大小的一片纸屑,小Q盯着地上如鸡毛大小的另一片纸屑,我目不转睛,形同木雕,小Q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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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3    IP属地:未知

开始我觉得好玩,那纸片一会儿模糊朦胧,一会儿又清晰如初,变回从前,可很快我就不觉得好玩了。我感到了忧伤。一闲下来我便会感到忧伤,这比蝈蝈搞小妞的独门绝技还屡试不爽。
去年的这个季节我曾去看她,那时她已穿上了裙子,而大多人还都穿着薄毛裤。我问她冷吗。她说不冷才怪呢。我心疼万分。那天,在公园寂静的小路上,她蹦蹦跳跳,翩翩起舞,是只忘情的蝴蝶,千娇百媚,美丽异常。
昨夜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学校,睡梦里的我,穿着昔日的破衣烂衫,留着又赃又长的头发,在不同的教室里钻来钻去,东瞅西看,像只因贪吃了几口鲜草而迷路的猪娃。我在崎岖的小路上踌躇彷徨,不知所措,哼哼叫着,流着急切的眼泪,可我的眼泪很不值钱,比冬天里的大白菜还便宜,一桶才给一毛钱,于是我流着,流着,流着,流着,便不想流了。
旁边一个班下课了,一些人陆陆续续出来,楼道里变得嘈杂。蝈蝈瞅瞅我,又瞅瞅小Q。
“走吧!”蝈蝈说道。
小Q哈哈一笑:“掉链子啦!”
“放屁!”蝈蝈朝小Q把眼一瞪。
蝈蝈朝小胖妞深情望了一眼,随后搂着我肩膀,摇摇晃晃向楼下走去。
我任凭蝈蝈粗暴地搂着,默默无语,宛如一只行将被宰的野鸡。森林的阳光光怪陆离,五光十色。我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又从另一棵树上跳到一棵树上,我跳来跳去,无聊至极。不幸的是,冷不防,我被狗日的忧伤,一箭射中,我凄厉地哀鸣一声,眼前一黑,自树上生生栽下。
倘若火车不晚点,八小时之后,我将会在如水的出站人流中认出她。那时,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与她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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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3    IP属地:未知

14
班里面死气沉沉,一个个睡眼朦胧,昏昏欲睡。玫瑰靠着椅背看书,见我进来,冲我笑了笑。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玫瑰笑起来很好看,我突然觉得。老K正被小媳妇搂着悄声说话,我坐下后,老K抬头看看我。
“蝈蝈他俩呢?”
“上网去了,”我说,“对了,今都交什么作业?”
“问玫瑰!”老K不怀好意地笑。
小媳妇朝我抛了个幸灾乐祸的媚眼,又搂紧老K的大脖子,继续窃窃私语。好一对奸夫淫妇,男盗女娼,我暗自感叹。
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又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我捡起桌上的一本古文书翻来翻去,我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到第一页,我前翻后翻,后翻前翻。我拿余光瞥瞥老K,又拿余光瞥瞥玫瑰,拿余光瞥瞥玫瑰,又拿余光瞥瞥老K,我前怕狼,后怕虎,进退两难,惶惶不安。
玫瑰把一叠写满字的作业纸递给我。
“帮你抄好了,”她淡淡地说,“你写上名就行了。”
我不觉心头一颤,一股暖流“呼”一声,穿胸而过。
“哦!”我赶忙接过来。
我挨个写上名字。一共四份作业,除诗歌鉴赏字数稍少外,其它都正反好几页纸。字一个一个的,很工整。玫瑰至少得抄两个小时。我偷偷看了眼玫瑰,她正从桌兜里往外掏书,稀疏的长发遮着她的脸庞。
我的眼泪涌上来,我赶忙垂下头。
当有勇气正视自己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喜欢玫瑰的真正原因是嫌她不够漂亮,可这种时候太少了,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东躲西藏。我宁愿相信,我不喜欢玫瑰,跟她的容颜无关。
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又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没有鸡叫,也没有狗叫。
我既感激玫瑰,又可怜自己,我竟混到了没人疼,缺人爱,感激玫瑰的份上,我感到深深的悲凉。我他娘的就是条无家可归的狗,有谁随便扔给点吃的,便会“汪汪”叫唤,满心欢喜,摇尾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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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3    IP属地:未知

现当代老师进来,开始上课。竟然还是郭沫若,原本以为《女神》弄完之后,此人就过去了,不成想还有。我喜欢这个老师,却对他唠唠叨叨,满怀崇敬之情的沫若同志深恶痛绝。我觉得自己的这种情绪是不正确的,沫若再垃圾我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他打死啊,就是打,也起码得先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再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再打一杆子,看看死没死,只有如此认真,才能对的起他非同常人的无耻。对此人的厌恶始于鲁迅哥的一句调侃——惊闻身后有狗叫,回头一看,是沫若。
鲁迅哥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骂别人的妈,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最后摇身一变竟成了杂文家,而且还颇受愤青们的爱戴,他骂很多人,比如说林语堂,我极度怀疑是在炒作。两个铁哥们,为了一点所谓“信仰”上虚无缥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反目结怨,搞的彼此跟杀父仇人一样,一见面就想动刀子,把对方往死里掐,可能吗,蒙他娘的谁呢?可鲁迅哥骂沫若,我信,因为沫若确实就是狗,一条哗众取宠的走狗。鲁迅哥再怎么的也好歹是个爷们,我不相信他会跟一条狗,眉来眼去,一唱一喝地互捧。
对现当代老师的喜欢起于《红旗谱》。这部小说尽管该老师赞口不绝,可我始终打不起精神,一上课就打磕睡。我对这类文学,天生不感冒,极端排斥。我一边打磕睡,一边胡思乱想,至于想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此人叫道:“咱们班有河北的吗?”
我耳朵支楞了起来,倾耳细听。除我之外,班上还有好几个河北的。这种露脸的机会我从不拼抢!
果然,有数人自报家门。
“河北的同学可能都知道,”此老师兴奋道,“你们那烈士多!”
“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豪侠之士!”此人喊道。
“朱老忠,这个保定人,”此人见下边一阵骚动,趁势讲道,“就有一股燕赵人的这种豪气,或者说慷慨悲歌之气!”
前排的那个河北老乡,连声附和:“是,是!”
真他娘的败类,我坐起来,朝此人投去鄙视的一瞥。接下来的课,尽管仍旧兴趣不大,我还是勉强听了下去,就为那句慷慨悲歌,并从此对该老师充满敬意。由此可见,我是多么的虚荣,多么的容易满足,多么的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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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4    IP属地:未知

15

春日阳光是灿烂,我在街上行走,又欢喜,又惆怅。路边小杨树的小杨树叶一片翠绿,在微风中"呼啦、呼啦"响。我一个花店一个花店转,没有我要的花,我一个礼品店一个礼品店转,没有我要的礼物。我茫然无措,不知送她什么好。
第一次送她东西,是一块橡皮,现想起来,禁不住心里难过。那时她还没让我吃她家的大红枣,我还没喜欢上她,我们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橡皮,圆轨之类的东西,我前脚买,后脚就不知扔哪了,以至需要用时,不得不低三下四到处借。当然,主要是借她的,因为她从不拒绝我,即便是自己正用着,也会毫不犹豫让给我。用她的话来解释就是:"让笨鸟先飞吧!"
有一次又用她橡皮时(当时已剩很小一块,都快捏不起来了),她笑着说:"看,看,把我橡皮都使完了,买块新的啊!"虽然知道她是开欢笑,可还是觉得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到学校旁边的商店里,挑最贵的买了一块。送给她时,没想到,她很生气。
"你心眼怎么那么小?"她责怪地望着我。
"正好看见,"我嘿嘿笑,"突然想起来,就顺手买了!"
"是吗?"
"是,是,"我赶忙说,"谁骗你谁是狗!"
我后一句话把她逗乐了,她不再怪我。
我一边晃悠,一边暗自流泪。我的思念浓郁而缠绵,挂在小杨树飘飘荡荡的枝叶上,飘飘荡荡。我到一家网吧上了趟厕所。洗手时,我洗了洗脸,洗脸时,我瞅了眼自个。镜中的我,简直就是一活生生的强奸在逃犯,头发又脏又乱,胡子长短不齐,脸上蜡黄,面无血色,精神恍惚,情绪暗淡。
我到理发馆彻底收拾了一下,头发剪短,胡子刮掉。回到住处,我一遍一遍洗脸,洗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遍又一遍。我换上干净衬衣,打上领带。我翻箱倒柜找衣服,试了一件,又试一件。最后,我穿上姑妈开学前送我的那套臧青色西装,换了双新袜子,将皮鞋打的甑亮。
我看看表,三点半,还早。我将房间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整理完,看看表,四点一刻。我关上窗,锁好门。我心怀期待,又满腹惆怅地走下一阶阶楼梯。街上阳光已没有了原来的温度。我走到站台下等51路车,阳光洒在我脸上,我感觉温暖。
空气清新,像玻璃一样透明,我的心却像污泥一般浑沌。望着51路将来的方向,我百感交集,大片大片如向日葵叶子般的迷茫,纷纷绽放。我的可爱女孩,想起她纯真的笑容,我禁不住神情哀伤,悲从心生。

"2001年,当秋天快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我沿着楼梯上去,发现她从对面望过来。我们四目相视。那一刻,从她眼神里流露出的忧伤,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悸。"
我曾送给她一篇名叫《灰鸽子》的文章,这是开头的句子。她打电话说很喜欢,还背给我听。而今的她还会像从前一样,喜欢我的文字吗,还会背给我听,然后说一句,"嗯,越写越好了!"吗?我的眼泪悄声流淌,晶莹剔透,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51路车空空荡荡,我坐到后排。车一站一站驶过,时停时走,时走时停。我泪眼朦胧,望着窗外,一棵树闪过,又一棵树闪过,她昔日的样子也一个个闪过,如烟火般绚烂。
她微笑的样子,她哭泣的样子,她不说话生气的样子,她担惊受怕,一脸惊慌的样子,她在黑夜里的样子,她在阳光中的样子,她在晴天里的样子,她在阴天里的样子,她在雨天里的样子,她在秋天的样子,她在冬天的样子,她在春天的样子,她站在夏日的枣树下,梳头时的样子,她说我爱你时的样子,她转身要走的样子,她向我走来的样子,她教我数学题的样子,她呻吟的样子,她靠在床头,学我抽烟时的样子。。。。。。
我在市中心下车,看看手机,快五点半了。我在一家装潢精美的花店里买了一大把玫瑰。抱着花出来时,路边行人纷纷侧目,那表情像是在看一只在城市街道上,肆无忌惮游荡的猪。我打了辆车,直奔火车站。
到火车站,正好六点,大屏幕上显示,她乘坐的那辆火车,到站时间是,六点二十。
我的惆怅与忧伤,激动与期盼在火车站宽阔的广场上纵情弥漫,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我呼吸急促,神情紧张,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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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4    IP属地:未知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过去,四秒过去,五秒过去。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四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六分钟过去。
六点二十,火车准点到站。
我夹在接站的人群里,等着她的出现。我翘首以待,望眼欲穿,我觉得自个翘首以待的样子,肯定像个站立着,眺望远方的北极熊。不同的是北极熊异常凶猛,所向披靡,而我则极端懦弱,一路点背。我的女孩被那孙子玩了,操他妈,一想到这,我的牙就咬的咯嘣嘣响。我虽然是个孬种,是个龌龊之徒,是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可怜虫,可我还是人,我暗自发誓,要是不给那孙子放点血,我他娘的就是狗生的。
出站的人流"哗啦啦"流淌过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逐个寻找。十六个,十七个,十八个,怎么没有啊,我口干舌燥,心急如焚。二十九个,三十个,人原来越少,却不见她的身影。五十四个,五十五个,五十六个,五十七个,还是没有,我满头大汗,茫然无措。
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出站口,冷清下来。
我期盼她能最后出现,可没有,通道变的空空如也。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力憔悴。我浑身颤抖,一脸绝望。
我哆哆嗦嗦地掏出烟来点着。我一口一口抽,一口接一口,一口接一口。我忿恨的眼泪夺眶而出,奔腾而下,在四周形成一潭碧绿的湖水。我把花一朵朵揪下来,一朵朵捻碎。
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上一根。我一口一口抽,一口一口抽,一口一口抽,抽着抽着,突然,身后的通道里,有个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而来。
我扭过头。
我那昔日的女孩,正提着包,忧伤而高傲地向这走来。我悲喜交加。我赶忙用袖子擦掉眼泪,蹿起来。我朝她挥手,她看见我,笑。我的眼泪又滔滔不绝流淌下来。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她快步走出站口,扔掉手中的包,紧紧抱住我。
她在我怀里轻轻抽咽起来。
我抱紧她,用尽我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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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16
吃了饭,安顿好她,已经快九点了。窗外漆黑如墨,有阵阵微风吹进。她坐在电脑前看我写的东西,看的很仔细。我拿脸盆接了些凉水,又倒入开水,摸摸水温,热辣辣的,挺好。我端给她。
"洗脚啦!"我说,边说边蹲下。
她要自个来,被我阻止。
我脱下她的高跟鞋,去掉丝袜。她的小脚丫美丽依旧,皮肤白嫩,十个脚指头一个也没少。我将两个脚丫拦进怀里,逐个指头,逐个指头地忘情亲吻。她低头看看我,没有拒绝。她又继续看我的文字。
我一边亲,一边无声流泪,眼泪滴滴哒哒落在她脚丫上。我这是以泪洗脚啊,我暗自感叹。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麻雀。一只狗叫了一声,声音虽不响亮,却甚是悠长,在空气中飘荡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摸摸我的头。
"写的是我吗?"她问。
"哪个?"
"找对女人在上床。"她淡淡地说,语气有些伤感。
我点点头。我把她的脚丫放进水中,小心翼翼冲洗,生怕手上的指甲划伤了她。
她拖动鼠标,一行一行,一页一页地看。
"那个姐姐是谁?"她问。
"编的,"我说,"纯属意淫。"
她笑。
"骗我的吧,"她又摸我的头,"看着跟真事一样,有鼻子有眼的。"
"谁骗你谁是狗!"我义正词严。
她不再说话,又专心致志看起来。
脚底,脚背,脚指头,脚指缝,挨个洗了一遍后,我又开始洗第二遍。那只狗又叫了一声,这一声很是嘹亮,响彻云霄,我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一下一下地洗,洗着洗着,突然,她对着电脑哭起来。
"怎么啦?"我赶忙站起来,拦住她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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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她不说话,只是哭,肩膀随着抽咽而颤抖,我的心也随之颤抖。她的肩膀很纤瘦,比以前瘦了许多,我为之心痛。我是个没骨气的东西,在她被别人搞来搞去,玩了无数次之后,我仍旧义无反顾地爱着她,为她心神荡漾,独自神伤。我厌恶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我无法不去爱她。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麻雀。我搂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我神情哀伤,眼前是无边无尽,如浓雾般厚重的迷茫。
她站起来,抱紧我。她用的力气很大,勒的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一边哽咽一边哆嗦。我一边喘气一边流泪。我俩的泪水"哗哗啦啦"在房间里奔腾,汇聚,一路攀升,渐成汪洋。在茫茫的泪海中,我俩上下翻滚,拼死挣扎,最终双双葬身海底,尸骨无存。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她沉重地"啊"了一声。我将她扔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我突然间像条疯狗。
"干嘛啊你!"她惊慌失措,使劲挣扎。
我按住她,一把拽下她的裤子。她浑身用力,又踢又抓,拼命想起来。我流着泪,"刺"地一声,撕裂了她的内裤。
"棍,"她几乎是哀求,"别这样,好吗?"
我不理她,强行分开她紧合的腿,压在她身上。
窗外漆黑如墨,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他娘的麻雀!
她把脸扭向一边,不再挣扎。我看见,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我一边做,一边流泪。
她一声不吭干挺着,默默流泪,没有表情。她下面始终干燥,只是一具尸首。我厌恶自己,觉得自个极其卑鄙无耻,不要脸。她的眼泪静静流淌,似乎没有尽头。我泪流满面,我真是他娘的猪狗不如啊!
我不想做了。我从她身体里出来。她仍在哭,我给她盖好被子。我赤身裸体地来到窗前,拉开窗扇。风很凉,我有些冷。窗外仍是漆黑如墨,我望见自己在漆黑如墨的暗夜里,走来走去,神情憔悴。风一阵一阵吹来,我一阵一阵冷。我突然很想姐姐。
我拉上窗扇。我倒了点水喝,又给她倒上一杯。我端给她,问她喝吗,她已不哭,却不说话,我把杯子放在旁边。我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我出去一下。"我把手机塞兜里。
她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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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00:15    IP属地:未知

我感到一阵悲哀,又痛恨,又怜悯自己。我出去,上到楼顶。楼顶的风呼呼啦啦,吹的我脑皮发麻。我捡背风的墙角蹲下来。无奈,背风的墙角也不背风,风也是呼呼啦啦。我朝里边又缩了缩。我掏出手机,翻出姐姐的号码,拨过去。我有些冷,手哆哆嗦嗦。电话接通,我刚想说话,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喂,找蒙蒙吗?"
我一惊,倒抽两口凉气。原来姐姐叫蒙蒙啊。我镇定下来,说是的。
"等一下啊!"那个男人说道,听语气,年纪很老。
此人八成是姐姐的客人,一想这,我有些后悔找她。姐姐虽然从事着人所不齿的皮肉生意,可皮肉生意也是生意,也是为了生活啊,她被世人蔑视已经够辛苦的了,我却还给她添烦,不该啊!
我听见有拖鞋声"啪嗒,啪嗒"由远及近。姐姐接过电话。风一阵阵呼啸而过,我一阵阵浑身哆嗦。
"是你啊,我说是谁呢,"姐姐语气温柔,"这么晚还没睡?"
"没呢,"我说,"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打。"
她笑。
我问她笑什么。
她说你今怎么这么有礼貌啊。
"以前不是吗?"我笑笑。
"你说呢?"她喃喃细语。
我心头一热。
"这么晚有事吗?"她问。
"没什么事。"我说。
"突然想起你,就想跟你说说话。"我坦言以对。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坦诚。
她笑笑,没说话。
"不信?"我问。
"怎么会。"她说。
"刚那个是你客人吗?"我有些好奇。
她愣了一下。
"不是,"她笑着说,"我爸。"
"怎么,对我这么关心,不会是暗恋我吧?"
我被她逗乐了。
"这么不谦虚,太自作多情了吧!"
她笑,笑声妩媚,笑的我骨头酥麻,像是盘炖烂了的猪排骨,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这两天忙什么?"她问我。
"写一个小说。"
"你会写小说啊,"她有些兴奋,"什么名?"
"找对女人再上床,"我说,"里面还有你。"
"真的,快,说说,把我写什么样?"
"回头你自己看吧,"我说,"一句两句说不清。"
"那你告诉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什么样就写什么样呗!"我嘿嘿窃笑。
"哦,是这样,"她语气调皮,"那我改天可得看看,看看你到底把我丑化成什么样啦!"
一架夜航的飞机闪着点点亮光自北向南移动。我能听到她平滑如丝的呼吸声。我遥望远方,远方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我收目自视,自个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形神龌龊。
刚才的一幕幕在黑暗中重现,我黯然神伤,心痛似绞。
"今天的夜特别黑。"电话那边,她突然说。
"阴天了吧,"她像是在自言自语,"风还挺冷。"
我的眼泪悄然滚落下。
"昨下午在你学校那过来着,"她缓缓地说,"差点就去找你了。"
"门口像是在搞什么青年志愿者活动,挺热闹。"
我越发悲伤,眼泪"哗哗,啦啦"流淌而下。我强忍着不发出声来。
"你那会在学校吗?"
我想说话,却泣不成声。
"在听吗,"姐姐问,"怎么不说话?"
"喂,在听吗?"
一只夜鸟划过长空,发出悠长急促的哀鸣,身形如火焰般闪耀,在漆黑的夜色中熊熊燃烧。我终是无法自制,哭出声来。
"怎么啦,你?"姐姐慌忙问。
我呜呜地哭,呜呜地哭,像只吃了药老鼠即将死去的猫。我趴在水塘边一阵阵呕吐,浑身颤抖,眼神绝望。塘水碧波荡漾,我无力的水影也在荡漾。桔红色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耷拉下脑袋,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别哭了,"姐姐安慰我,"有什么跟我说,说出来就好了。"
姐姐越安慰我,我哭的越厉害。我的眼泪几近将自个淹死。就这样,我一边哭,姐姐一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安慰我,直到我哭累了,哭不动了为止。
我哽咽着,像小猪一样哼哼。我哽咽着,将跟她的这些破事差不多都抖搂给了姐姐。
"第一次做时,你哭就是因为她吧?"其间,姐姐曾问我。
"是的,"我告诉姐姐,"我现在仍他妈的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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