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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论坛 >  西行漫记 - 深圳至西藏自驾游

发表于 2006-04-03 16:11    IP属地:未知

  这一路过来看到原来的道班都已被废弃,院子房子还在,却都破败不堪、空无一人。现在修路的都是些武警。看来当年在这高寒地带战天斗地修天路的劳模们并没有留下革命的后代。
  一通猛下后又来到了一条江边,公路沿江而上,路面稍微好了点,一看地图,知道这便是怒江了。头天晚上甩尾时翻越的那几座大山正是怒江水系与澜沧江水系的分水岭,也是横断山的主脉,可惜是晚上,没有看到它的巍峨,不过今天翻的山相信一点也不逊色吧。
  下午两点左右,来到了著名的怒江大桥,这里是军事管制区,驻有守桥部队,桥头有岗哨,不得拍照。正要上桥时,突然有哨兵示意停车,被告知前方发生重大塌方,路断不可通行。大家已有心理准备,并不觉得奇怪,反正这里有兵站,至少是安全的。不久切诺基也到了,一起跑到前面塌方处去看了看,果然是厉害的塌方,足有三、四十米的一段路完全被掩埋,还有砂石不停地往下掉,一辆大东风被埋在了里面,打听之下所幸人都跑出来了。好在只是上塌方,就是上方的泥土砂石塌落到路上,路基本身并没有垮,修复起来相对容易,只需待稳定后用推土机推掉塌下来的砂石泥土即可。对面已有武警的推土机来了,只是还没有动手。两边都堵了不少车,尤其我们这边排起了很长的车队,一些拖儿带崽的藏民们已经在生火做饭了。
  退回到兵站,已经有五六辆小汽车在兵站停下,我们被安排停在了河对面的一个小篮球场,开始在兵站体验生活。今天肯定是走不成了,准备在兵站过夜。与司务长商量,由于人太多,小小的兵站资源有限,床位已经没有了,答应在储藏室给我们打地铺,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地儿住就不错了,遂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安排。东游西荡,研究研究地图,打打瞌睡,或者与战士们聊聊天,下下象棋,打发时间。兵站的战士几乎都是四川人,没有讲普通话的。有一个小炊事员居然是和本娃一个地方的,小家伙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吧,碰到老乡还很害羞。认识了这个小老乡很有意义,搭伙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照顾。
  有时间再次检查了昨晚碰撞的部位,车头变形不大,但加装的保险杠右边已完全被撞掉,左边的连接块也已变形,岌岌可危,于是干脆卸掉扔到路边。切诺基的漂亮顶灯也几经被颠得活摇活甩的,舍不得扔,赶紧卸下来放到车里,至于前面三菱式的保险杠,早已被熊老大卸下来送了人。在西藏常常能看到一些当地的东风甚至农用车,前面装着漂亮的三菱式的保险杠,或者手扶拖拉机装着不锈钢的大后视镜,其实都是在路边捡的。而一些所谓的豪华车却经常缺胳膊少腿,一辆新款的四驱庆铃更搞笑,前保险杠和护裙总成都被颠掉了,豁着一张大嘴,使人想起被掰掉了牙齿的大蚂蚱。
  被堵的货车里面有一辆拉的是鸡,司务长派人去买了一些回来,晚饭的主菜是黄豆烧鸡。人太多,小小的食堂装不下,小老乡在外面给我们单独安了一张桌子,一大盆黄豆烧鸡,饭是尽管吃,虽然简单,却吃得很饱。这里虽然是河谷,但海拔也有3900米左右,兵站伙房里用的都是用高压锅,所以饭菜的味道虽然不堪恭维,但吃起来口感还可以。伙食费兵站收取每顿每人10元,而住宿也是这个价。
  晚上司务长把我们领到了储藏室,不大一间房,地面铺的是瓷砖。里面摆了几个大货架,剩下的地面睡四个人都嫌挤,于是大蜥蜴和熊老大自告奋勇睡车上,老黄、熊老二和本娃铺了三个地铺,钻进自己的睡袋睡下了。除了下面较硬外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直接睡在地面上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一夜无话,枕着怒江的涛声,辗转难眠。
  在兵营的地铺上懒觉是睡不成的,第二天天一亮就赶紧起来,将地铺的垫子收了放回货架上。早餐是传统的稀饭馒头。得到的消息是前方正在施工,但什么时候通车还说不准。
  今天已经是7月26号,出来一周了,原来估计7天时间到拉萨的,现在却被滞留在此,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既堵之则安之,想起熊老二车上有完整的渔具,不妨垂钓怒江,聊以打发时间。遂与熊老二带齐了家伙跌跌撞撞下到了江边,拌了饵料找一回水处甩出了杆子。正值涨水季节,浪高水急,本不是钓鱼的时候,谁知鱼儿频频咬钩,吃食十分踊跃,一杆下去不一会鱼饵就被吃掉了,但就是不上钩,气死人。熊二带的是玉米糊鱼饵,虽然很香,但粘得不是很牢靠,适合钓海鱼和塘鱼。想来这江里的野鱼生性狡猾,行动迅速,啜一口就跑,不会整口吞,哪像塘鱼般懒洋洋的咬住就不松口。这样钓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鱼饵到被吃掉不少,不过想想这怒江之鱼哪里吃过如此美味,喂喂它们也无妨。但终归心有不甘,于是换了一个地方,这处有一块大石头伸到江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回水沱,好歹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杆下去便有了宰获,鱼竿拎起来时那沉沉的感觉是很爽的。只见这鱼筷子般长,浑身无鳞,黄背白肚,扁头细尾,应该是鳇鱼,想来其味道肯定鲜美无比。受此鼓舞,熊老二不久也拎出一条,一样的鱼,比我那条小一点,当下大喜:这下可以加餐了。谁知好景不长,就这两条,以后再也没有鱼儿上钩!转眼到了中午,也还是无法扩大战果,太阳越来越毒,无奈只好收杆回营。正考虑这区区两条鱼如何处置,网兜拎上来却发现只有大的那条还在里面,一检查原来熊二这网兜中间有一个窟窿,小点的那条早就溜掉了!大家哭笑不得,干脆将这条也放了生,将剩下的饵料也都扔到了江里,让怒江的鱼儿们放心大胆地吃一回粤式大餐。
  午饭时,前面传回的消息是正在紧张施工,下午即可通车,于是饭后大家都不敢再走远,收拾好行装随时待命。一辆拉猪的车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停着,猪儿俄得“嗷嗷”叫,像这样的耽搁对它们可是一个考验,像那辆拉鸡的车上就死掉不少,扔了好多死鸡在路基下,西藏的东西贵就不奇怪了。这些常年在这条路上跑的司机和藏民们大概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塌方堵车了,他们有很强的野外生存能力,不用到兵站求助,到兵站求助的除了部队上的人以外就是像我们这样的旅游者了。等到三点过,见一辆部队上的吉普车向塌方点去了,于是我们赶紧发动汽车也跟了过去。路并没有通,但是快了,两辆推土机在一来一往地作业,先是推出了一条小道,两边的人都迫不及待地向对面跑去,有施工的武警战士赶紧维持秩序。很快小道被拓宽,在武警的指挥下对面的小车先通过,接着我们这边的众小车也鱼贯而过。那些参加抢险作业的武警战士们个个都是蓬头垢面、一身尘土,十分辛苦,司机们经过时都鸣笛致意,但藏民们是乎早已是司空见惯,没有出现那种想象中的“金珠玛米亚古都”的动人场面。
  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继续前进了。真是“峰回路转险不断,云开雾散终为夷”,但心还是不敢放下来,因为著名的通麦天险还没有到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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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13    IP属地:未知

 

第七回  帕龙美景流连忘返  通麦天险名不虚传


  离开怒江继续前行,路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崎岖。不久过了一个叫八宿(白玛镇)的地方,沿着一条小河上行,小河慢慢变成小溪,小溪逐渐分散成涓涓细流,越来越细越来越细,最后不见了,便到了河的源头,这时离最高的隘口就不远了。过了隘口,必然有涓涓细流越流越大,逐渐汇流成河,注入更大的河流,向着大海奔腾而去了。这处隘口地图上有标,叫著“安久拉”,想来是十分著名了。公路是由北向南翻过此山,隘口的海拔少说也在5000米以上吧,山北山南自然景观有了很大的不同,山北那面从怒江河谷一路上来都难见树木草原,巨大的山体砂石裸露、满目苍凉,而翻过安久拉山口后,明显感到空气开始湿润,不久漫山遍野便是茂密的森林和草原了。翻过此山,就已经进入雅鲁藏布江水系了。激动人心的风景画卷就此展开。
  如果一条小溪或者小河穿行在一毛不拔的荒山之中,就算气势十分雄伟也是难得称为风景的。比如黄河的壶口瀑布,你会觉得震撼,但谈不上漂亮。这一路过来遇到的大小河流山川不计其数,雄伟壮丽之所在也不胜枚举,但从来没有人喊过漂亮。当焦黄的山头渐渐被葱绿的草原覆盖,当稀稀拉拉的骆驼刺逐渐变成茂盛的森林,当欢快的小河突然从密林深处奔腾而出,当远处的雪峰伴着郁郁葱葱的森林倒印在那似河似湖的水面、还有一阵幽幽的薄雾轻轻地笼罩在半空,当你忍受着多日的汽车劳顿和高原缺氧所带来的痛楚、对那些苍凉荒蛮的景致都有些麻木之时,突然置身于这样的景致之中,你除了张大了嘴喃喃地念叨“漂亮呀漂亮”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从安久拉下来不一会我们就遇到了这样的风景,没错,这便是八宿县的然乌湖了,一个狭长的湖泊,更像是某条大河的一段,著名的帕龙藏布便是发源于此,从此由西向东,在通麦会合了易贡藏布等其他几条小河后向南注入了雅鲁藏布。猛然看到这风景绝伦的然乌湖,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适应。大家拿了相机疯狂地按动快门,互相留影,久久不愿离去。
  接下来的这段路是十分愉快的,感觉是这趟西藏之行中走得较为愉快的几段路之一。沿着帕龙藏布蜿蜒而行,两边风景如画,不时停下来徜徉一番,众人的胶卷从这时开始被大规模地谋杀。婀娜多姿的帕龙藏布给我们展现了西藏风光灵秀、柔美的一面,与印象中莽莽苍苍的雪域高原景致完全不同,湖光山色,森林小溪,绿草野花,薄云轻雾,真正的美轮美奂、自然天成。不住的感叹:此景只有天上有……,难怪人们常说“不到帕龙藏布,枉到西藏一游”。就连脚下这条颠得你手脚发麻的烂路是乎也不是那么可恨了,反而觉得那也是风景的一部分,假如是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穿行其间,说不定还很煞风景呢。
  就这么走走看看,傍晚时分,来到了波密县城。看见路边有对外营业的澡堂,于是找了招待所住下后直奔澡堂而去。里面用木板隔成一个个的小间,淋浴,热水很足,每人5元。本娃这是离开家后第一次洗澡,其实进入云南后根本就不想洗澡了,尤其到西藏后,不洗澡也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好像几天不洗澡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所以有机会总要洗一下。
  看到一些从林芝方向过来的车子,满身上下都是稀泥巴,明天就要通过塌方连连的通麦一带了,心里不免有些打鼓。2000年3、4月间,那一带发生过大规模的塌方,看样子虽然可以过车,但肯定是很泥泞的。
  好吧,明天就去会会这著名的通麦天险吧!
  第二天大家不敢怠慢,起了个大早,草草吃了早餐,就开车上路了。风光依然是那么的迤逦,刚刚一离开县城,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得目瞪口呆,奔腾的帕龙藏布流到这里突然变得静谧而舒展,像一个淘气的山妹子突然坐下来静静地梳妆。晨雾轻绕,微风习习,岸边大片草地,几棵小树伫立在离岸不远的水中,两头小猪哼哼哈哈地忙着觅食,几匹高头大马也在其中悠闲地散步,时不时地昂起头来打几声响鼻(当然也会翘起尾巴拉出几团屎来)。对面是密林环抱的群山,云雾缭绕,仙气阵阵。我不知道如何来形容眼前的这一切,也不知道手中的相机是否能够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什么“人间天堂”,什么“世外桃源”,等等形容词都显得是那样的俗气,真不知道那些文豪们看到这样的景致又要写出怎样的文字来。
  风景虽好,路却是越来越难走,进入滇藏路后虽然也经过了不少危险的路段,但基本不泥泞,即便是泥石流坑,也只是那一点点,一冲而过。但这一带气候湿润多雨,路越走越泥泞,不但一如既往地颠,而且还打滑,这就更危险了。以前碰到不多的“搓衣板”路在这里也开始大量出现,这种路面布满了十分规则的横向鼓包,活像搓衣板,颠得我们只想扔了汽车下去走路!离通麦越近,有过塌方的路段也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修整,有的仅仅是刚刚疏通勉强可以通车。不时看到有铁二局或武警的施工部队驻扎,有正规军在,不禁心里踏实了些。
  约11点半左右,来到了一处两江相遇的险要之所,道路十分难行,一座新桥正在紧张施工,打听之下,得知这里便是易贡藏布与帕龙藏布的交汇之处,知道进入通麦天险路段了!这通麦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城镇,而是指的这一带地方。这一带山体非常不稳,每一年总有那么几次大规模的山体滑坡,至于小的塌方就更是多不胜数了。318线修到这里常常变道,一年有半年通车就不错了。有一个地方特别危险,常有车从那里掉下去,当地人称之为“车管所”。
  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老的路基渐渐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推出来的便道,在修新路。转过几道弯,突然眼前的森林消失了,前面的山坡与众不同,只见山石外露,植被全无,乱七八糟,像被鸡爪抓过,显然是滑坡现场。原来的路早就没了,只是在已滑坡的山坡上推出了一条窄窄的便道,连续一公里多,只能容许一辆车慢慢地过,这条便道又屡次被一些局部的塌方或滑坡破坏,形成许多又陡又急又滑的“鲫鱼背”,车行在上面,真是有些提心吊胆,下面就是白花花的帕龙藏布,一不留神就下去了。
  正走到中间,对面来了几辆警车,没法会车,只好冒险退出来让他们。再次进去时,对面又来了两架警车(军车),本娃有些恼火,没有再退,对面的车下来两个当兵的,冲我们嚷嚷,我们不为所动,他们只有向后退了一点,到一处稍微宽一点的地方,战战兢兢地会了车,在会车时,本娃也下去看了看,真是令人不寒而栗,那坡下的江中果然有一些汽车的残骸,“车管所”真是名不虚传,往下看看都打颤,更别说会车了,怪说不得那些当兵的那么不情愿呢。
  过了这一段,路况并没有立即好转,仍有一些规模较小的滑坡和塌方。有两处特别惊险的“鲫鱼背”,为安全起见只有让大蜥蜴和老黄下车步行过去。全神贯注地开车,已经顾不得观赏美景了。
  不久又遇一条小溪汇入帕龙藏布,但公路却离开了帕龙藏布,沿着这条小溪上行,又开始爬山。塌方慢慢地少了,古老的路基又逐渐显露出来,通麦天险终于被抛在了身后,长舒几口大气后,发现后背居然已是香汗淋漓,虽不觉得害怕,但那如履薄冰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溪流越变越小,山也越爬越高。公路顽强地穿梭于深山老林之中,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经爬到万山之巅。停下车来,极目四望,茂密的松林布满了山川峡谷,山下则是广袤的草原。白云飘在脚下,轻雾散在林中。天空乌云翻滚,几绺阳光撕破乌云,直插大地,时而光芒万丈,时而淫雨霏霏,雪峰林海,时隐时现,气象万千。这里有“东方瑞士”之称,本娃虽然没有去过瑞士,但想那弹丸之地,那里生得出如此广博雄伟的高山大川?这就是林芝县的鲁朗地区——一个早已闻名遐迩的地方,今日得见,大呼过瘾,不枉此行了!在这样的绝世风景之中行车,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但再好的风景也有不和谐的因素,我们发现这一带的松树有许多得了一种病,这些松树枝头挂满了一种黄色絮状的东西,所有被这种黄色絮状物侵害的松树无一例外地变得焦黄,甚至枯死。看来这种东西很容易蔓延,因为它很轻,风一吹就到处乱飘。熊老大说那是一种真菌,专门寄生在松树身上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但那肯定是一种严重的松树病害。后来到林芝后我们也给当地的同志提到此事,不知有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
  下午三点左右,越过了色奇拉山垭口。突然眼前又是一黑,车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音响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来一直开着。大家一阵雀跃,开上了崭新的柏油路,林芝快到了!
  今天是7月27号,无疑是此行最过瘾、最愉快的一天。一大清早从波密出来就撞见了仙境般的风景,留下了此行最满意的照片;接着顺利通过了通麦天险,车技经受了考验,信心大增;然后在鲁朗见识了“东方瑞士”的胜景。还碰到了为庆祝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来演出的文艺团体,只是没有看清有哪些大腕。
  抵达林芝镇时,天色尚早,雨下个不停。接着来到八一镇,这里才是林芝地区的所在地,一个现代的、毫无西藏特色的新城。是由广东对口支援的,到处是跟广东有关的建筑,好像是从广东搬了一块地方到这里来了。在市内转了一圈,看到了诸如“深圳大道”之类的地方。老黄与两位从广东来援藏的朋友联系上了。一位易先生、一位邱先生,他们都在林芝地委任职。给我们安排到离地委不远的粮贸招待所,很新,像是刚装修好的。晚上招待我们到一川菜馆吃饭,今天午饭未吃,加之心情愉快,又得朋友款待,被这川菜一刺激,自然是胃口大开,众人饱餐一顿,尽欢而散。
  到了林芝,可以说我们的“穿越滇藏”之旅已经获得了成功,大家不免有些得意,开始规划进藏后的旅行计划。老实说,本娃一心一意开车,这趟西藏之旅除了拉萨和樟木一定要到外,其他地方并未曾想过。从这到拉萨基本都是好路,只得半天车程,第二天的旅程很轻松,于是大蜥蜴提议中途拐到巴松错看看,大家一致同意。这里我们犯了一个轻敌的错误,没有好好收集情报,自以为从滇藏路走进来的,还有什么路不能走?结果不大不小吃了个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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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15    IP属地:未知

 

第八回  路断巴松错  夜归拉萨城


  上回说到在林芝受到了援藏干部易先生和邱先生的热情款待,当下十分感激。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赶过来陪我们参观。先带我们在市内转转,看看这几年援藏的成绩。广东对口支援林芝地区,修建了不少道路及楼堂馆所,把个八一镇变成了西藏的“小香港”,充分显示了广东的财大气粗和出手阔焯。当然,我们也注意到这八一镇虽然建设得很好,但本地人并不多,外来人口占了绝大部分,像是个“特区”。但是不要忘了藏族人才是这块土地真正的主人,我们在输入现代文明的同时是否照顾到了藏族人民的感情?我们出于好意帮助他们,但是否得到了他们的认同?或者说这种援藏的方式是否需要进一步的完善?这是决策者们应该认真反思的。
  然后去了林芝有名的大柏树景区,这是每一个到林芝的人都要去一下的。那里是一个巨柏群,有一棵树龄达2500年的巨柏,须十来个大汉才能合抱,郁郁葱葱,傲然挺立,我看再活个2500年没问题,真是国宝。回想在梅里雪山脚下、澜沧江边也见过这样的大柏树,只是与这里的比起来就是小巫了。大家频频按动快门,纷纷与巨柏合影,指望沾上一点仙气,长生不老。在这里还遇上了一伙以MM为主的旅游团,大蜥蜴和老黄上前与她们搭讪,居然也言谈甚欢,最后还互留电话,殷殷惜别。这西藏果然是魅力无穷,能让素不相识之人顷刻之间成为好友!
  折返八一镇,与易先生和邱先生握别。这时天气放晴,想到今天就要到拉萨,还是把车子搞干净一些,于是找了个洗车场,顺便把车灯也调一下。一晃快到中午了,看看切诺基还搞不完,我们于是先行出发,柏油路跑起来很爽,现在路边的河叫“洋曲”河,跑了快两小时,来到了一座桥边,旁边有一所深圳罗湖区援建的希望小学,一条岔路通向右边的山沟里,打听之下得知那就是通往巴松错的路,离此30里,不远嘛,于是毫不迟疑地拐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就发现坏了。先是一大片水坑,里面是滑溜溜的鹅卵石,不知深浅,仗着车高一边搭着坑的边边,一边进到水里,“吃哧溜溜”渡了过去。接下来越走越不对劲,不久进到了一片松软的泥地,路一下没了,地面轧出了许多辙印,司机们充分发挥他们的想象规划着道路前进的方向。本娃的两驱车终于露出了窘态,跟了两条较深的辙印,轰着油门,时而是“骑上去”、时而是“两边跨”,东摇西晃,左甩右滑,稀泥四溅,那感觉像是拖拉机犁田。好不容易出了这片泥地,发现许多民工在修路,不是改造,而是完完全全在新修,“搞半天路都还没有哇!”大家不约而同地叫道。就此打回头心有不甘,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一辆农用车停在中间装石头,民工们人拉肩扛进度缓慢,老黄和大蜥蜴下车与他们交涉,极不情愿地给我们让了道,再往里闯,行进了大约十几公里,发现实在无路可走,只好回撤。我很奇怪,路根本不通为何修路的民工没有人来提醒一下,可能他们常常见到那些喜欢越野的疯子,以为我们也是那样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巴心不得有车进来陷住,他们好挣外快!这样想虽然有点坏,但并不是没有根据。
  回来也不顺利,先是又碰到那辆挡道的农用车,又是大蜥蜴和老黄与他们交涉,等了半天才让我们过。接着回到那片泥地时,终于陷住了。这时接到熊老二的电话,他们也到了岔路口,赶紧叫他们不要进来了。几个民工幸灾乐祸地注视着我们,是乎随时准备向我们开价。叫大蜥蜴和老黄下去,车轻了一些,挂上倒挡,猛踩油门,只觉后轮卷起泥土唰唰地打在车底,车缓缓地向后移了一点,再挂上二挡,一阵猛冲,终于摇摇摆摆地拱了出来,停下时几乎原地转了个180度。
  几乎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带着一身稀泥回到了岔路口,上午的车是白洗了。与切诺基汇合,在路边找了个小饭馆,一大腕川味麻辣小面填饱了肚子,已是下午三点时分,继续赶往拉萨。
  本娃猛然感到有些疲倦,似乎对开车已经失去了兴致。老黄坐到了驾驶位,完成了最后这段到拉萨的路。
  这一路过去基本都是柏油路,两边的村庄也渐渐多了起来,沿洋曲河两边常有大片大片的青稞和油菜。放牧的牲口也多了,常有大群大群的牛羊跑到公路上散步,只得减慢速度甚至停下来让它们慢慢地过。中间还要翻越一座大山,叫米拉山,海拔也在5000多米以上,这一段路还没有修好,在垭口塞了一阵,许多武警和民工正在铺设柏油路,路只通半边。翻过米拉山,就进入了拉萨市的大范围。一溜的下坡,切诺基赶路心切,遇到好景也不停下来瞧瞧,很快跑得没了影。
  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后面看看风景、摆弄一下相机,与大蜥蜴切磋一下摄影技艺。在车上抓拍了两卷胶卷,计划一到拉萨就立即冲出来看看效果,结果发现在车行进当中抓拍的照片,没有几张好的,不是花了就是构图不理想,如果用ISO200以上的胶卷、1/1000秒以上的快门,可能要好一些。
  下午8点左右,进入拉萨城,老远就看到了雄伟的布达拉宫,大家激动不已。几乎不用看地图,布达拉宫成了自然的参照物,很快来到了布达拉宫前面的广场,切诺基已经先到了。趁天还没有完全黑,在布达拉宫前面留下了胜利的合影。
  拉萨很热闹,不愧为繁华的高原之都,处处透露出几分异域风情。这几天正好在搞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庆典,有一些节日的气氛,但脏、乱、差等“国产货”比起其它城市别无二致。交通尤其混乱,自行车、人力三轮车到处乱窜,交通标志不清,车流缓慢,反映出这个城市的管理水平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走在拉萨的大街上,接触到藏人或友善、或敌意、或麻木的眼光,不禁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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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18    IP属地:未知

  藏族人顽强地固守着自己的传统和文化,在他们的领地里,处处张扬着自己的主人翁地位,但他们遇上了同样顽强、无孔不入的四川人,于是藏语中夹杂着调侃的川普,浓郁的酥油茶难抵麻辣火锅的飘香,醉人的青稞酒不敌川曲的清醇……,这是一场民族文化的大融合,可以是大团结,也可能是大比拼。可以肯定的是,四川人为西藏的繁荣和稳定做出的贡献是其它任何地方的人所不能比的。不去一趟西藏,真的很难理解这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其实只要想一想长江和黄河对于中华民族的意义,也就不难理解了。
  西藏政教合一的农奴制度已经废除50年了,现在的政体和制度,以及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代文明,给西藏带来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但这种变化主要是体现在物质方面,而在精神上,人们对宗教的膜拜一点都没有改变。这种虔诚早已根植在藏人的心中、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甚至深埋在他们的基因中。这是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所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与几千年的文化存积比较起来,这短短的50年又改变得了什么呢?传统信仰与现代制度之间的矛盾,是每一个藏人心头的结。当今的西藏,这个结远远没有解开。
  我在竭力避免一个词:“统治”,现在实在避不开了:政教合一,即是受信仰的统治;而我们给藏人带来的这个全新的制度,其核心就是打破了信仰的统治,那么新的统治者是谁呢?是人民!注意,绝不是汉人,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行笔至此,我的思路似乎渐渐清晰了。
  相信当初西藏和平解放时,绝大多数藏人是拥护新制度的。农奴翻身解放,人民当家作主,多诱人啊!多好的制度啊!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实表明,执政当局的表现是多少有些令藏民百姓们失望的。解放几十年来,大多数藏人并没有切实的感到新制度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他们的生活水准并未因此而提高多少,反而,他们只是感到自己卑微的地位并未改变,他们的“领地”被不断地蚕食,他们正在被同化。新制度的受益者只是集中在城镇里的小部分人,而这小部分人里面尚有相当一部分是汉人,这就不能不让一些藏人产生“统治者的疑惑”,将人民政权理解成“汉人政权”,这就坏了。
  藏族是一个十分倔强的民族,历史上几乎从没有被外族统治的历史,对于他们来说,产生这种被外族统治或同化的感觉是十分不爽的,所以各种民族矛盾和社会矛盾不可避免地层出不穷。但这实在不能怪藏人不领情,政府当局更应作深刻的反省。解放几十年了,别的不说,就看看这几条进藏的破路,就知道政府为藏人做的事太少太少,实在说不过去了,弄出个孔繁森来搪塞,顶个屁用!所以这是怪不得藏人的,他们的心结,不正是我们给系上的吗?达赖之所以还有那么多的追随者,不正是反映出部分藏人对新制度的失望吗?好在最近几年当局开始醒悟,西部大开发也有西藏的份儿,对口支援力度加大,弄了许多藏族孩子到内地接受教育,蹉跎多年的青藏铁路也终于开了工,但这也是矛盾激化后被*出来的。
  西藏于中华民族实在太重要了,假如西藏独立,无异于断了中华民族的奶,挖了中华民族的根,抽了中华民族的筋。可以说在西藏花多少钱、下多少功夫都是值得的。不要有任何采取同化或高压的手段去统治的企图,藏人是不吃那套的。但愿下次去西藏时,看到藏民们的笑容多一些,给我们的友善多一些,好走的路多一些……!
  好了,还是回过头来继续说我们的旅程吧。
  在布达拉宫广场没有呆多久,天就黑了,还下起雨来,这时中午的那碗面条早已消耗殆尽,只好赶紧找地住宿吃饭。大家听从了老黄的建议,入住了海关招待所,条件不错,但不便宜。本娃想吃藏餐,但有人反对,加之海关招待所附近似乎没有藏餐馆,只好找了个川菜馆胡乱填饱了肚子。
  虽然床铺很舒服,也冲了凉,但还是睡不踏实。早起已是29号了,出发十天整。
  昨天到达时天色已晚,相片照得不是很理想,于是大家又来到了布达拉宫广场,不慌不忙又照了几张相,就在广场边吃了早餐,熊老大四处张罗买回深圳的机票,自己打的往机场去了。至此我们的伙伴少了一人,这家伙似乎对什么风景名胜、民族风情都不感兴趣,把车开到了拉萨他的使命就完成了,丢下老二一人把这破切诺基开回深圳!
  
  当下四人商议,本娃力主立即赶往日喀则,直奔樟木,反正回来还要经过拉萨,回来再玩不迟,众人同意。但切诺基实在不宜再跑了,找了个较大的修车厂,留在那里修理,熊老二上了我们的庆铃。快中午时分,一车四人继续沿318线西进,往日喀则开去。
  自从到了林芝,本娃开车的兴趣大减,有点不想再摸那方向盘。好在现在车上有了三个司机,接下来的这段旅程就主要是由老黄和熊老二完成的,本娃终于有更多的时间心安理得的坐在后面看风景了。
  在陌生的环境中行车,除永远保持精力高度集中外,还要具有某种警觉,否则很容易掉进一些形形色色、令人意想不到的“陷阱”中去,这些“陷阱”有天生的,也有人为的。这不,都快到日喀则了,还是撞上了一个小小的“陷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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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19    IP属地:未知

第九回  感受后藏风情  共赏波曲美景

  日喀则是西藏第二大城市,其实在历史上的地位一点也不亚于拉萨,西藏的“藏”就是指的日喀则地区,现在习惯将西藏分为前藏和后藏,这日喀则就是后藏的首府,是藏传佛教的主要发祥地,也是历代班禅的驻锡之地。境内有许多著名的寺庙和文物建筑,只是我们这几个人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也说不出个一二三,顺便看看可以,专门去可就没那功夫了。
  我们更加看重的是日喀则地区的自然景观,喜马拉雅山绵延200多公里,在西藏境内海拔在8000米以上的山峰都集中在这一地区,像是有五六座吧。珠峰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本娃的要求不高,能实实在在地看上一眼就三生有幸了。还有318线的终点——樟木,一个被许多人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地方,据说30多公里的路垂直落差达两三千米,对于喜欢驾车之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的?
  上回说到我们在到达拉萨后,没作过多停留,而是第二天就直接奔日喀则而去了。刚出拉萨,路很好,到曲水大桥后,路要差些了,不过大桥,继续直行,进入尼木县境内,变成了砂石路,尘土满天,时不时还是有一些塌方或在维修的路段,也得小心翼翼的过,一点不敢大意。还有许多横过马路的水沟,有的走到跟前才看得见,猛然要来个急刹车,但还是蹦得老高,常常感到避震的行程已经到底,底盘打得“砰砰”直响,经过西藏道路的洗礼,这两只避震大概也差不多了,在西藏行车不要指望有多少好路开。
  当时是老黄开车,大蜥蜴还是坐在副驾驶位,本娃和老二则在后排,老远看到路边有一排房子,墙上用石灰歪歪斜斜写着“检查”二字,路边一把破旧的大伞只撑开一半。老黄本能地收了油门,见既没有人也没有栏杆,便没有准备停车,因常有一些木柴检查站或动物检查站主要是针对大货车的,大概他以为这个也是,谁知快到伞的跟前时,突然发现有一根黑乎乎的粗铁丝横在路中间,老黄一个急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头撞上了铁丝,只不过铁丝是软的,没有撞出什么毛病来,但是已经构成“冲禁令”犯罪,只等人家发落了。
  这根铁丝拦的蹊跷,是一条直径约五六毫米的建筑用钢筋,一头绑在对面的水泥柱上,一头伸到了路边房子的窗子里,人在房子里就可以操控,不用在外面晒太阳。一般检查站都有一根漆成红白相间的木杆,或者至少也有一根长长的竹竿,一般是翘起一半,拦大车不拦小车,也有见过用这种钢筋的,但至少上面还系了一些红布以增强视觉,像这样一条光溜溜的“绊马绳”还是第一次碰上。按理说以老黄和大蜥蜴的目力是应该可以提前看到的,只是当时这根“绊马绳”正好处于一片阴影中,它本身也是黑乎乎的,四周都是强烈的阳光,影响了眼睛的观察,才没提前看见。
  赶紧下车给人家说好话。门边有牌:日喀则仁布县东郊交通征费稽查站。因被我们撞了一下,那“绊马绳”掉到了路上,这时一辆货车呼啸而过,没有停的意思,那几个穿制服的家伙把我们暂时放到一边,跳上一辆隐蔽在房子后面的“城市猎人”追了上去。这一追就是半个多小时,我们只好在那干等着。大概追击行动进行得还比较成功,也看我们等了这么久,几个制服回来后认认真真看了我们的证件和车子的证照,挑不出毛病,老黄和大蜥蜴又点头哈腰赔了不少不是,几个制服挥挥手放我们走了。
  没罚款,大家都感庆幸,但这个教训是要记取的,说起来都是些老江湖了,还时不时地遇到这些小麻烦,惭愧惭愧!
  这段公路沿着雅鲁藏布江河谷行进,河谷地带土地肥美、牧草丰盛,历来是西藏的粮仓。常能遇到大片大片的青稞和油菜,长势明显比林芝一带要好。大群的牛羊马儿悠闲地在河滩草原放牧,极蓝极蓝的天,雪白雪白的云,还有一些奇特的山,断面一层一层的,像汹涌的大海,极富变化。在农作物之间常夹杂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一丛一丛的,煞是漂亮,吸引我们不时停下来徜徉一番。
  拉萨到日喀则以前的路是过曲水大桥后,经过羊卓雍湖和江孜等地,现在沿雅鲁藏布江河谷修的这条路要近不少,只有250多公里,我们虽然沿途赏景,还在仁布县的检查站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但仍然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就到达了日喀则。日喀则果然不小,主要街道修得很宽,车水马龙,热闹程度不输拉萨。仍然是老黄作主把我们带到了海关,关长姓唐,是一位援藏的上海人,安排我们住进了海关招待所。
  安顿下来,时间还早,终于抵挡不住藏餐的诱惑,与熊老二两人找到了一家比较整齐的藏餐馆,要了久仰的酥油茶,细细的品了一番,像是喝下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再要了糌粑、手抓羊肉等,老实讲,对于我等美食家来说味道确实粗糙了些,但完全可以接受。饮食也是文化和风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入乡随俗就是从饮食开始,就是要走到哪吃到哪,不然还叫什么旅游?
  车子的避震已有明显失效迹象,也许是满载的缘故,底盘打底严重,遂找了一家较大的修车厂检修后桥。修车的小师傅是一个挺机灵的四川小伙子,也在深圳打过工,干活挺利索。卸下避震发现并无大碍,于是决定加装两块弹簧钢板,没有原装的,找了两块海狮面包车的钢板代用,又将化油器卸下冲洗一番,一共花了380元(两块钢板160,化油器清洗剂40,其他为人工费),事实证明,这次的车修得很好,保证了以后的旅程顺利进行,即便是在甘肃魔鬼城超载行使,数次遇险,车子也安然无恙。后来回到深圳后又洗过一次化油器,在南头的一间大修理厂,一个老师傅捣鼓半天才把化油器卸下来。
  加的钢板效果也不错,直到现在后桥也非常稳。
  车子修好已是深夜,赶紧开回招待所,洗漱就寝。日喀则海关是个小关,招待所是用职工宿舍改的,两室一厅,正好装下我们四人,没有澡洗,条件很一般,照样收了我们200大元。窗外就是大马路,天一亮就被吵醒了。
  7月30号了,出发后的第11天。今天的旅程安排很简单,就是赶到樟木。行前向海关的司机了解了一下路况,知道虽然不敢乐观,但至少比滇藏路要容易得多,当下大悦,早餐加油后即刻上路了。
  两天基本没有开车,精神头又上来了,说服其他二人,本娃又坐到了驾驶位上,想当初没有人开车,现在是三人抢着开。出发不到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叫吉定的小镇,这次是一个很正规的检查站,过往车辆统统停车检查,不但查车子的所有证照,人的身份证和边防证也查了。这些都是大蜥蜴负责,我们都在车里等着。
  这一路过来已经离开了雅鲁藏布江河谷,但仍然是沿着一些小河行进,两边村舍不断,牛羊成群,大片碧绿的青稞和鲜黄的油菜花交相辉映,令人叫绝。每当我们停下来赏景拍照时,总会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些藏族小孩,拿着一些水晶或其他的矿石,向我们兜售。当买卖不成时,他们会猖狂地拍打我们的车子。有一次我们见四处无人,景色也不错,就把车停了下来,两个远在河对岸山腰上的小孩看到了,立即飞奔而至(少说也有一公里远),见他们跑得气喘吁吁,就给了他们每人一支圆珠笔,谁知不一会儿就聚起了一大群小孩,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跑出来的,都伸着手围着我们,我们无奈只好赶紧溜,车都开动了,那些小孩还拍着车子跟着跑。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冲我们喊“Hello!”,伸着手要“Money!”,只是听到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喊了几声“钱!、钱!”。
  行至下午五点左右,众人有些饥饿难耐,正好到了一个镇子,叫定日,路边有不少餐馆,说服大蜥蜴和老黄,找了一家看起来门面还比较整洁的藏餐馆,叫做“安多饭店”,这名字多吉祥!挑帘入内,女主人冲我们说“扎西德勒”,安排我们入座,这是一个完全藏式的小饭馆,收拾得还算干净,要了酥油茶、土豆烧羊肉、炒白菜等,奇咸无比,羊肉咬不动,只是酥油茶的确是个好东西,喝了浑身舒坦,很提精神。
  珠穆朗玛峰就在定日县境内,我们准备回程时再去绒布寺看看。
  大概这一带海拔都很高,当我们来到海拔5220米的嘉措拉山口时,并没有觉得爬了多少山。这里可是一个巨大的、天然的观景台,四周的视野十分开阔,极目瞭望,高原雪峰尽收眼底,从方位上来判断,西偏南的那片雪峰应该就是海拔八千多米的希夏邦玛峰了。据说天气好时能看到珠峰,还有许多隐在云中的雪峰,不知其名,走了许久也不见其露出真面目。
  这几十公里路才是真正的天路,估计海拔都在五千米上下,非常冷,下去几分钟就冷的打抖。满目荒凉,只有体形巨大的乌鸦一掠而过。树木不生,只长一些稀稀拉拉的草和耐高寒的野花,但还是碰到有牧民放牧牛羊。
  过了嘉措拉山口,终于开始下山了。这段漫长的下坡很有趣,常常老远就看到了山坡下的路,但要转半天才下得去,常有心急的司机在一些坡度平缓的地方离开大路,直接冲下坡底。于是山坡上轧出了好几条从坡顶直达坡地的“捷径”。本娃经不住诱惑也选了一条“捷径”拐了下去,顺着斜坡一头往下栽,那坡度至少在二三十度,下起来感觉很爽,只是回来肯定爬不上这陡峭的“捷径”了。
  到达聂拉木县城时天还没有黑,问清离樟木还有30多公里,但路不好走,考虑到车灯一直不好,不宜走夜路,于是马不停蹄,继续往樟木赶。
  山势变得十分陡峭,一条小河劈山破石,蜿蜒冲出群山,出聂拉木县城不过几公里,转过几道山梁,突然感到一阵温暖的湿气,景色骤变,顿时一改满目苍凉的颓势,山川变得郁郁葱葱,峡谷内云雾飘缈,两边飞瀑四溅,小河深嵌在峡谷底,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这条峡谷小河唤作波曲河。果然落差很大,公路追着河谷急速盘旋向下,但还是跑不过小河,一会儿河谷又掉到深深的涧底里去了。
  西藏的地理真是千变万化,气象万千,相隔不过几百米,便已是截然不同的两重天。想起八宿县安久拉山的山南山北也是这样截然不同的景色,大自然真是太奇妙了。
  进入峡谷后很快天就黑了下来,道路自然崎岖难行,但由于两边植被丰富,基本没有塌方,只是有许多飞瀑跌落到路面,漫水路段较多。反正也不着急,慢慢地开,这30多公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晃到快11点才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小镇——樟木。
  照例找到了海关,但这个边陲小镇的海关却没有招待所,按一位海关工作人员的指引,我们找到了一家旅馆,叫“樟木归国藏胞接待旅馆”,房间宽大,但陈色简陋,大间的公共厕所视野很好,蹲在里面可以看到下面的马路和马路对面的一间亮着暗暗红灯的小屋。
  安定停当,出去溜达溜达,找饭吃。这是一个建在陡峭的半山腰的、沿着“之”字状的公路呈带状分布的小镇,空气温暖而潮湿,感到氧气十分的充沛,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呼吸了。湿漉漉的马路上路灯摇曳,行人稀少,涧底传来波曲河的低吟,静谧之中略带几分神秘。窄窄的水泥马路两边有三四层的新式小楼,也有用木板钉起来的老旧的民居,纯粹的藏式建筑几乎没有,但有几家藏人开的杂货店。还有一些身着牛仔裤的、样子像印度人的年轻人在马路上闲荡,大概就是“夏尔巴人”了。一些打扮得很漂亮的尼泊尔的大货车停在路边,带来了一些异国情调。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内容丰富的边陲小镇,要不是“庆祝西藏和平解放五十周年”的横幅挂在路上,真有些不是在西藏的错觉,猛然觉得离开家真的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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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22    IP属地:未知

  
  要吃饭嘛,还得找四川人。川菜馆很多,找到一家很快填饱了肚子。这个餐馆给我的印象很深,房子依山而建,修得像碉堡,从狭窄的楼梯爬到二楼都有些困难。
  一觉睡到天亮,感觉是出发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晚,一定是氧气充裕的缘故。这里的海拔大概也就二千多米,再下去几公里就是口岸,过了一座桥就是尼泊尔,那里连两千米都不到。从4000多米的聂拉木下来,这短短的30多公里垂直落差的确已经超过了二千米。早餐后到口岸转了一圈,没打算出国,便开始原路返回。
  这短短的30公里浓缩了西藏美景的精华,令人震惊、难忘,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恍若在梦中……
  头天是摸黑下来的,除了感到弯急路陡、水流横行外,尚无法领略景色的精妙。天刚一亮,便已发现不同凡响。车一出樟木镇,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那是一幅水墨山水的世界。崇山峻岭,层峦叠嶂,密林飞瀑,深谷流水,云雾缭绕,时隐时现。云雾顺着波曲河谷慢慢地升腾,本来清晰一片,猛然云雾迎面扑来,顿时一片朦胧。而或云开雾散,轻飘慢移,原来劲松屹立,流水潺潺。路边野花,娇艳欲滴,更有野草莓无数,拇指盖大小,信手拈来,几粒下肚,沁人心脾。
  谷内森林密布,植被丰富,随着海拔高度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林木分布。本娃植物知识有限,只认得在2000多米时,生长着许多亚热带的阔叶植物,比如可以包粽子的那种大叶子竹子、大丛大丛的扁竹根等;随着海拔的增高,针叶和阔叶林开始混生,看到高大的铁杉树和白桦树在浓雾中时隐时现,交织成林;再往上爬,很快就是大片大片的高大雄壮的喜马拉雅冷杉,在林芝的朗鲁一带也看到过,只是这里的更加茂密和健壮;快爬到顶时,大概海拔已经超过4000米,茂密的森林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些类似于杜鹃的乔木,但山还是绿的,云雾已经升腾而去,变成了朵朵白云。
  一路爬行,步步是景,难舍难分,叹为观止,不一而足!便是山峡之雄,顿觉矮了三分;青城之幽,小儿科而已;黄山之秀,小脚妇人之态;华山之险,哪能仰望其项……?波曲山水,唯我独尊!
  这一路几乎是走上来的,到聂拉木县城时,已经是下午1点半了。找一路边店吃饭,照例是川菜,有小孩拿着塑料袋子讨吃的,将吃不掉的(虽然很少)都给了他们。打听到了加油站,这个加油站计量方式十分原始,一个油桶内有刻度,先将油放到这个桶里度量,再通过这个桶底部的管子流入车里,加完油只需将这根管子一斡就搞掂。
  脑子里回味着波曲美景的慑人魅力,上路去实现我们的另一个心愿——看珠峰。虽然最终勉强实现了这个愿望,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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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24    IP属地:未知

  
  

第十回  魂断珠穆朗玛  夜袭羊卓雍措


  大凡去西藏的人,都以能一睹珠峰芳蓉为幸,我们也不例外。欣赏完樟木波曲河大峡谷的美景,不觉豪情万丈,终于到了去看珠峰的时候了。
  回程翻过嘉措拉山,在高原的旷野上一阵狂奔,很快进入了定日境内,来到一个岔路口,有路牌指示到珠峰大本营,于是从那里拐了进去。路越走越窄,似乎只能走马车。行进了十几公里,来到一个较大的藏族村落,路竟然不知所终,在村子里乱闯,到处是藏獒,喊声震天,下车问村民,很难沟通。后在村子的西北面发现了车子的辙印,跟着走了一阵,出了村子,来到一条小河边,水并不大,只有一点点,但河床蛮宽,下车观察,找了一个平缓一点的地方,在老黄的指挥下,安然通过。
  已无路可循,只有前车压出的道道依稀可辨。正是雨季时节,雨水丰富加上雪山融化,冲出许多季节性的河滩。原本无道路,遇到这些河滩,便是前车压出的道道也被冲得荡然无存。接着过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河滩水坑,性质差不多,虽被水浸泡,但土质很硬,通过并不凶险,于是有些麻痹,以为不过尔尔。当来到又一处河滩时,发现不过十来米宽,水不大也很平,地面泥土看上去与前面几处差不多,也很结实,以为完全可以加油一冲而过,谁知这下可是倒了大霉!
  熊老二在后面提醒了一下要注意,老黄则喊冲,本娃也有些头脑发热,于是一踩油门加速冲了进去,刚一跃进河滩,就发现不对头,车子像是开进了棉花堆,软绵绵的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车开始往下掉,并很快停了下来。我知道坏了,猛踩油门,车子一阵嚎叫,但岿然不动,已无济于事了。
  一看之下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这看似平静的外表底下是完完全全的稀泥坑!四个轮子已完全陷了进去,丧失了支撑的作用,底盘基本上已经爬在了泥潭上,尾气管已有一半淹进了水里。
  这个地方非常平缓,并不是一条河,大概平时没有水流,只是上面发水后流了一些到这里,水量不大,都浸到了土里,把沙土泡成了稀泥,在白天强烈的阳光照耀下,表面的泥土又被晒干了,看起来非常的结实,使人产生错觉,便是我等老司机也着了这“陷马坑”的道!
  离开那村子几公里,已经看不到了。远处有一大群羊在缓缓地移动,大概是羊倌看到我们这边有情况,羊群的移动方向似乎转向了我们这边,但那是指望不上的,难道让羊来给我们拖车?空旷的原野一片寂静,天空布满乌云,远处灰蒙蒙的,一片乌云连到了地上,是在下雨。清冷清冷的,海拔至少在五千米以上,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大家有些茫然,陷成这样,就是四驱也出不来,只有找车拖了。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车过呀!?就是有辆小车都不见得拖得出来,非得要大车才搞得掂!
  已是下午五点多,这地方实在不能耽搁太久,要尽快想办法把车搞出来。路过村子时好像老远看到一辆推土机,但现在已经走出太远,早就看不到了。儿子有个1000米的望远镜放在车上,拿了四下里张望,竟然看到远处一个小红点在缓缓移动,不错,正是那辆辆红色的推土机,真是天助我也!老黄和熊老二立即自告奋勇前去请推土机。
  等了几乎一个小时,终于听到后面传来了隆隆的柴油机声,接着一辆红色小型推土机从山梁后冒了出来,熊老二和老黄站在上面,指挥着威风凛凛地开了过来,使人想起好莱坞越战大片直升飞机从山梁后面一下子冒出来的镜头,真是雷霆救兵哪!跟着推土机后面还跑过来了一帮小孩,有一个是推土机司机的儿子,懂一些汉语,十来岁,成了我们的翻译。这推土机本来是在县里的,这几天正好在这个村子里扶贫,算我们运气,否则真不知上哪里去找这样一辆推土机!西藏人结婚早,那司机的孩子才十来岁,想来年纪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但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脸的憨厚,老黄告诉我他开价只要五十元人民币,果然是个厚道之人。
  推土机先从下游绕到了车头前面,赶紧取出自备的拖车绳,套在前面大梁上(顺便说一句,这车滑稽的是居然前后都没有拖车的挂钩,大概设计人员很自信,这车不会发生拖车的事情,也不想拖别人),与推土机挂好,以为凭借推土机巨大的牵引力可以一蹴而就,遗憾的是,随着推土机向前移动,钢丝绳越绷越紧,但我们的车只是轻轻动了两下,一点也没有出来的意思。推土机加大油门,再一使劲,只听得“嘣”的一声脆响,拇指粗的钢丝绳断成两节,推土机的履带也深深地嵌进了泥浆里。
  本娃看看车头钢梁比较薄弱,又是机头所在地,担心力道太大会把车拉坏,于是叫推土机绕到后面拉车尾。推土机呼呼地冲了两下,居然开不出来,不禁暗暗叫苦,要是这个大家伙也陷住可就糟透了,谁能把它给拖出来?好在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推土机前后动了动,一阵轰鸣终于挣了出来,一时浑水遍地,一片狼藉。但推土机没有带钢丝绳,只好将断了的钢丝绳卸下来打个结接上,双股栓在庆铃车尾加装的保险杠连接铁上,心想就是拉坏了也没有关系,另一端用一根钢钎当销子插在推土机的尾架上,又拉!本娃坐进驾驶室,打了倒挡,与推土机一齐使劲,车子刚动了两下,只听得“铛铛”两声,外面的人大喊停,下来一看,差点晕倒,双股的拖车绳又断了,车尾惨不忍睹,加装的保险杠整个儿被拉掉了,车子本身的后保险杠总成也被拽掉一边,只是右边还有一颗螺丝连着,扭成了麻花。踩在冰冷刺骨的稀泥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感欲哭无泪,心力交瘁,本娃现在只有这一辆车开,虽不是什么高档车,平时也呵护有加,那里受过如此委屈!
  回去如何向老婆交代?
  自己带的这根钢丝绳实在不能再用了,城市居民的花拳绣腿到了这珠峰脚下显然没了脾气,说不定是伪劣产品,还是在哦尔马买的呢。推土机司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五十块钱这么难挣,派了小孩火速回村去取粗的钢丝绳,另外再叫几个大人。西藏小孩体力真是好,一溜烟跑回了村子,拖了一根约12分粗一丈多长的钢丝绳又跑了回来,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但却没有大人来,只是又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小孩。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马俊仁等长跑教练不到西藏挑选苗子?或者带队到西藏训练?!
  在等小孩回村拿钢丝绳的时候,推土机司机为省油,熄了火,谁知再要启动时,却怎么也打不着。这推土机的柴油机在启动时是由一个小型的类似于摩托车发动机的汽油机带动的,先要启动这个小型的汽油机,再带动柴油机启动。小型汽油机很快就发动起来了,发出尖厉的叫声,但柴油机总是响几下就不响了,试了几次都不行。暗暗叫苦,这玩艺千万别爬下呀。虽然大家心里都很着急,但也只好耐着性子看那司机捣鼓。搞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盼来一声长响,柴油机轰轰地轰鸣起来。
  有了这根粗壮的钢丝绳终于看到了希望,但怎么挂却是个问题,左边连接块已经没了,只有右边的连接块可以挂,但拉烂的保险杠还有一颗螺丝连在上面。这时熊老二见本娃一个人在只有几度的严寒下,打着赤脚踩在稀泥坑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也脱了鞋下来帮忙。取来扳手,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保险杠弄掉了,叫大蜥蜴拿了钳子取下了号牌,其他的就扔了。现在可供套钢丝绳的就只剩下这一处,粗钢丝绳两端都穿了环,只是很“犟”,费了很大的劲才套上,另一端仍然是用钢钎插在推土机的尾架上,这次有了粗钢丝绳,推土机铆足了劲,随着几声“嘎嘎”的怪叫,在泥坑里爬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子终于被拖了出来,一阵欢呼,众人终于输了一口气!
  车里车外全是泥,本娃、熊老二和老黄的脚上也沾满了泥巴。天色渐渐地晚了,是进是退大家拿不定主意,这里离绒布寺只有十多公里,翻过前面不远的山梁就可以看见了,放弃可惜,但前面的路实在不敢乐观,要是再这样陷一下可就要命了。熊老二不信邪,跳上车想从下游过去,谁知还没有走出去二十米,又陷住了,令人哭笑不得,幸亏推土机还没有走,又如法炮制拖了一次。这下继续前进的信心受到了彻底的打击,大家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悻悻地拨转车头原路返回。
  如果就这样离去,谁还相信有奇迹?不然怎么叫“老天不负有心人”?正当我们万分沮丧地打道回府时,此行最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当时已近黄昏,一直低垂的乌云并没有散开的迹象,本娃有些疲惫,卷缩在后座,车是老黄在开,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吃惊不小,只见天边的云幕已经在缓缓地拉开,几缕霞光斜洒下来,连绵巍峨的雪山正渐渐地露出它们的倩影,闪烁着莹莹的光辉,中间一峰尤其显赫,突兀挺立,棱角分明,浮于群山云海之上,俯瞰大地,那那那那不是珠峰么?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那山峰已基本露了出来,没错,就是她了,傲然挺拔,不可一世。本娃一阵兴奋,连忙招呼同伴,停下车来,有人还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珠峰,难道还有其他的山峰比得过这个?这时那推土机也从后面上来了,求证之下确信无疑,当下众人大喜,一时快门闪动,欢呼雀跃。在这个季节能这么清晰地看到珠峰的机会并不多,即便到了大本营,能不能看到珠峰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许多人跑到绒布寺呆上一周也难睹她的芳容。藏民们也为我们高兴,连看我们的眼神儿都变得崇敬起来,小孩子们也不再围着我们要东西,大概认为我们是吉祥之人,不可冒犯!
  珠峰的露面是短暂,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阵阵黑云袭来,夜色也垂垂地降临了。心满意足地继续回程,众人心里都在念叨一个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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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26    IP属地:未知

  
  珠峰的露面是短暂,前后不过十几分钟,阵阵黑云袭来,夜色也垂垂地降临了。心满意足地继续回程,众人心里都在念叨一个字:“值!”。
  拐上大路,朝定日县城开去,打算今晚就在那里住宿。这时渐渐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冰冷,嗓子发痒,开始连续不断地打喷嚏,我知道坏了,刚才赤着脚在冰水中踩了一个多小时,当时因为精神亢奋,并不觉得冷,现在一松解下来,感冒还是不可避免地降临了,这可是高原旅行的大忌,许多人把它描绘成如狼似虎一般,只好心中暗叫“顶住顶住”。
  半道上还遇到了一起车祸,一辆丰田吉普倒在路边,半边轮子开进了沟里,拖儿带崽一大家子,死命拦住了我们的车,但我们实在无能为力,给他们展示了三双泥腿子以及车屁股的惨象,说声抱歉走了。
  到定日新城,已是半夜,黑咕隆咚的,还下起了雨。转了半天,找了一家招待所,极其简陋,坑坑洼洼的地面,摇摇欲坠的床,黑乎乎的床单,弥漫着一股怪味。好在还有开水,众人泡脚、泡方便面,因陋就简,凑合凑合。
  这是2001年7月的最后一天,真是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一天。
  过了极其难受的一晚,鼻子塞得水泄不通,喉咙疼得不敢咽口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并且还发起烧来,只好坚持住,别无它法。听着其他几位的鼾声,好生羡慕。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肚子又开始痛了,看看反正也到了早便的时间,爬起来找厕所,杂草丛生的院子,看不到一个人影,也不知厕所在那里,情急之下转到屋角就地解决。一条藏獒远远地望着,没有叫喊,不知我走后它会不会来吃屎。
  今天是8月1号,出来第13天了。只想快点赶回拉萨,如果感冒加重,好找医院。老二和老黄轮流开车,下午3点半回到日喀则,车子惨不忍睹,找了个洗车场洗车,顺便填饱了肚子。在车上颠了一天,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鼻子居然通了,喷嚏也停了,烧也似乎退了,只是喉咙还是很疼,头晕,不想吃东西。4点半左右继续上路往拉萨赶,大蜥蜴提议中途去羊卓雍措瞧瞧,立即得到其他二人的附和,本娃头昏脑胀,没有气力与他们理论,由他们去吧。
  来到曲水大桥时,天已经黑了,这曲水大桥是拉萨通往机场和山南地区以及后藏地区的枢纽,戒备森严,有武警把守,桥上不许亮大灯,不许停车,不许拍照等。过了桥向左是去贡嘎机场、泽当等山南地区,向右就是以前的318线,经羊卓雍措、江孜等地到日喀则。我们过桥向右,不久开始爬山,就是著名的甘巴拉山,大蜥蜴的计划是到湖边的村子里找住处,路不算难走,很快过了隘口,看到下边有灯光。到了下面却找不到进去的路,黑麻麻的,只好继续前行。又说干脆去浪卡子,是个县城,也不过还有70公里。这段路已完全是在湖边,要是在白天,就可以看得到湖光山色了,据说这里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谁知没走多远,一辆老东风陷在路中,好像是抛锚了,几个人在搞,却不知要等多久,只好又打回头。
  回程中,发现一条小路岔到下面去,于是顺着这条小路果然进了一个村子,老黄等人下去找住处,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告诉我们这个村子没有开放,不能留宿,这事至今我还奇怪,没有开放是什么意思,难道把我们当老外了?没办法只好退出,村口有一个小小的变电站,职工偷偷地招呼我们进去,说是每人二十元可以安排我们住一晚,一看条件实在太差,床也不够,只好作罢。
  大蜥蜴摸黑跑到湖边玩水,算是到过了羊卓雍湖。连夜赶回拉萨,正合孤意!欲知接下来故事如何演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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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27    IP属地:未知

  
  

第十一回  休整拉萨得宝物  踏上青藏留遗憾


  上回说到夜闯羊卓雍措,无功而返。回到拉萨时已经半夜12点过了,找到了八郎学旅馆,这旅馆在旅游者当中很有名气,几乎所有的介绍拉萨的文章书籍都会提到它。但当时正在装修,小小的院子里堆满了建筑材料,车不好停。盛名之下生意自然好,只有一楼的房间了,一看不错,当即住下。睡在舒舒服服的床上,海拔也低了些,感觉好多了,至少有一个鼻孔能保持通畅,吃了大剂量的感冒药,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还是晕的,但其他症状轻了不少。看来在高原感冒根本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可怕,本娃当初的症状那么强烈,担心会大病一场,但三天下来就好了大半,相信再有二三天完全可以好,并不觉得与在其他地方感冒有何不同。
  8月2号,在拉萨休整。老黄和大蜥蜴精神好,到处乱窜。本娃感冒没好,呆在旅馆休息,只是在下午才和老二去市场转了转,这八廓街果然是热闹非凡,人们都是顺时针行走,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大小门店鳞次栉比,各种手工艺品及旅游纪念品琳琅满目。我们经不住诱惑,每人几乎都买了上千元的东西,本娃比较满意的是一条鲜红的石头佛珠和给儿子买的一只虎牙天珠。这根佛珠在一个小摊上淘得,老远就看到了它,鲜红鲜红的一看就喜欢,没还价就买了下来。每粒佛珠都用鲜红色的石头精心打磨而成,每一粒直径一公分左右,非常坚硬,可以把玻璃划得刺啦刺啦地响,用一根羊毛搓成的细绳子串起来,很结实。摊主说以前是一位活佛用过的,没法去考证,喜欢就行。
  后来在大昭寺里碰到一位讲四川话的和尚,是从四川云游至此,与之一见如故,言谈甚欢。将这些东西拿给他念了念经,算是开光了,给了他五十元。
  这串佛珠果然有灵气,在后来本娃独自一人驾车经湘西回深圳的途中,这家伙显灵助我躲过一劫,从此视为宝物,随身携带。本娃并不迷信,但相信有益的心理暗示是可以助人渡过难关的。
  走在大街上,有许多妇女围上来向你兜售人骨项链之类的玩意,十分难缠,有的甚至在你身上蹭来蹭去,让人十分难堪,急不得恼不得,我们曾被五六个妇女反复“围攻”,那暧昧的讪笑和丑陋的嘴脸令人作呕,最后是老二掏钱买了几条她们的人骨项链方才脱身。然后这群妇女又盯上了一个年轻的单身老外,这青年摇摇头快步往前走,她们在后面小跑尾随,一个30来岁的妇女竟然伸手去摸青年的屁股,那青年一脸的愤怒和无助,只得快速跑进了一间较大的商场。
  不远的地方就有警察,似乎司空见惯,熟视无睹。每个城市都有一些煞风景的“城市牛皮癣”,这高原圣地也不例外。
  游拉萨主要是看寺庙,但如果对这个不感兴趣,拉萨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我认为再不感兴趣也应该看一看。比如大昭寺,去感受一下浮华闹市中的宁静,冷静外表下的炙热以及我等凡人无法理解的虔诚,那气味、那氛围、那景象,是十分令人难忘的。
  当天又在八廊学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8月3号,是离开拉萨的日子了。本来一大早就准备走的,几个小青年想搭我们的车,结果等到中午才来了一个浙江的研究生,姓罗,眼镜、平头,中等偏瘦。大蜥蜴算了算账,拉萨至格尔木每人先拿出五百元,小罗没有钱了,只拿了四百,不勉强,吃了午饭,出发了。
  早就听说,拉萨到羊八井一带在修路,这段青藏公路全部封闭,需要绕道林周,多走100多公路不说,那是极其简陋的便道,本娃一听头都大,实在不想再走这些烂路,吃饭时打听到现在这路段可凭“特别通行证”通行,这下心里有了底,至少说明路是可以通过的,可是上哪里去搞“特别通行证”呢?先不管它,去到那里再说!
  休息了两三天,本娃的感冒症状已大为缓解,但是身上关节开始痛了,尤其以腰和膝部关节为甚,后颈子也有些运转不灵,但我知道这是好现象,说明感冒快好了。
  本娃拒绝绕道林周,力主直接走青藏公路,众人将信将疑,于是驾庆铃在前带路,切诺基跟着,找到青藏公路的入口,径直驶去。大蜥蜴上切诺基陪熊老二,庆铃上是老黄和小罗。路面果然是新铺设好的柏油,散发出一股新鲜柏油味,还没有来得及划线。出城没多远,路障挡道,众多制服把守。上前给他们说好话,过境车辆道路不熟,援藏广东人民贡献最大云云,为首的制服终于松了口,要我们交钱办证,后来我答应给他捎带一个人去五十多公里远的村子,他连办证的手续也免了。
  搭车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看着并不讨嫌,那为首的制服是他的堂哥。小孩不大懂汉话,还有点羞涩,但我们车里放的藏族歌曲他都会跟着哼哼。
  前面这段路的确不能走,刚刚铺了柏油,尚需保养。制服给我们指了一条便道绕过去,这可是真正的越野路段,只不过在西藏已经奔波十几天了,这种越野路段已见怪不怪。
  
  刚走上便道就有一条水沟,用一些石头填起来,几个藏民砍了一根脖子粗的树枝拦住,向过往车辆收钱,每车10元,大概这沟是他们填的,便自然拥有了收钱的权利。搭车的小孩派上了用场,他冲着几个藏民叽哇了几句,几个藏民连忙移开了树枝,没有收我们的钱,大概这里还在小孩的堂兄的管辖范围之内,还具有一定的威慑力。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好的事了,由于便道借用了一些村子里的道路,常有村民拦路收钱,态度野蛮,完全不像澜沧江边的藏民们那般可爱了。
  虽然便道不长,也就十几公里吧,但来往的车辆都集中到这狭窄的便道上,行走极其缓慢,磨蹭了几乎两个小时。即便走回正道上也是坑坑洼洼,直到快到那小孩的村子,路才恢复原状。
  到当雄时,天色尚早,找到去纳木措的路口,打听之下,昨夜下雨道路有塌方,昨天、前天进去的车子到现在一辆都没有出来,现在进去无疑是找死,于是,最后一个游览圣湖的希望破灭了,这也成了我们此行的最大遗憾!先是出林芝去工布江达县境内的巴松错,结果路没修通,铩羽而回,接着在回拉萨的路上翻过甘巴拉山去羊卓雍措,结果虽然到了湖边却是黑乎乎的啥也没看见!那时就想反正还可以在走青藏路时去纳木措,现在连久仰的纳木措也去不成了,看来这趟旅行就是不让我们看到圣湖,心生遗憾,久挥不去。
  闷闷地继续上路,天还没黑就到了藏北重镇——那曲。
  这那曲城颇有些规模,看起来比日喀则小不了多少,只是到处修路,乱七八糟。快进城的一段,简直就是在水田里开,一辆四驱老北京吉普也在里面被困。我们左冲右突,两辆车均顺利突围,经过这十几天的强化锻炼,越野驾驶技术又上了一个台阶。
  下榻西部宾馆。院子里停着一辆哈尔滨牌的丰田大霸王,一身是泥,风尘仆仆,两个东北汉子长相极似,可能是亲兄弟,他们是往拉萨去。这车我很熟悉,性能没得说,虽然底盘不低,但避震很软,基本属于城市用车,越野能力十分有限,恐怕他们接下来会遇到不少困难。
  本娃感冒尚未痊愈,腰酸腿疼,不用赶路了,正好可以早点休息。谁知熊老二又感冒了,他自从珠峰脚下出来后就不大正常,隐忍了这么多天,终于爆发,吃了药早早地回去睡了。
  本来是一个平静正常的夜晚,但却偏偏会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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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4-03 16:29    IP属地:未知

  
 

第十二回  青藏路一跃而过  格尔木故地重游

  上回说到到了藏北重镇那曲,在西部宾馆找了两间房,我与大蜥蜴同住,其他三人住另一房。半夜时分,睡得正酣,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们从熟睡中惊醒,连忙定了定神,抓了眼镜戴上,门一开一骠人马冲了进来,自称公安查房,虽然纳闷,但还是回答了他们诸如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之类的无聊问题,一伙人四处看了看,一无所获,证件也懒得看了,悻悻地离开。望着他们失望的神情,似乎读出点什么。这层楼还有好几间房都住了人,他们不再查,走了。我明白他们的目的,主要是抓嫖,既轻松来钱又多又快,还能看别人的笑话,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但是这次让他们失望了。不过被人家当作嫌疑对象始终是有些不舒服的。
  出门在外,陷阱密布,唯有处处小心,洁身自好,方能处乱不惊,化险为夷。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乱哄哄的地方,早上8点半时,已经离城上青藏公路了。
  8月4日,出来半个月。天是阴的,云层低矮,时不时飘下雨滴,而在稍高一点的山头,就是雪。藏北高原,绿草似毯,牛羊成群,与后藏等地方比起来,更加碧绿平缓,景色又有不同。西藏真是博大精深、壮丽秀美、绚丽多彩。便是我们这般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就已是唏嘘再三,不能自已了。
  这是出入西藏的主要干线,多年来,几乎全靠这条公路联系西藏,所以路况也是最好的,基本是柏油路,有的路段修得还很好。但毕竟是在西藏,被洪水冲掉的路段就有好几处,就是所谓的五道沟,没有细数,可能超过五道,常有小车过不了,需请大车背过去。
  可能是下雨发了水,有两道沟又宽又深,只见大东风的车轮都淹掉了一半。过去时的确有些胆战心惊,明显感到轮子抓地变虚,车子好像被浮起,排气管完全没到了水里,乘凤破浪,水花四溅。要是在河中间抛了锚,可就倒大霉了,事后熊老二仍然心有余悸,因为他的切诺基就差点中途抛锚,发动机喘了几下,吓出他一身冷汗。
  有几段笔直的路,很长都没有弯,我注意了一下,有一段十三公里不拐弯,踩油门踩得脚发酸,恨不得找根棍子来把油门撑住。
  路面常有一些大的起伏,路基不够结实的地方,被重车不停碾压慢慢下陷,但不到跟前不易发现,所以常常冲上一个鼓包就四轮离地,巨颠无比,幸亏后轮加了钢板,不然避震真要报销了。
  这青藏路也是驻西藏部队给养供应的动脉,常能碰上大队的军车,沿途的兵站主要就是为他们服务的。这些军车动辄几十辆,解放或者东风,开得慢悠悠的,山上山下望不到头,浩浩荡荡很是壮观。要会车都要会半天,如果是同向的,超起来就更麻烦了。以前,当过汽车兵的人,都以到青藏路上跑几趟为荣,一旦复员回乡,备受尊重,安排好的工作没有问题,吹起牛来也要神气几分。那时的青藏路可能与现在的滇藏路差不多,肯定十分难行,开的还是老解放,所以他们的骄傲是有道理的。即便现在条件好了很多,军车也还是会经常出事的,这不,一队军车被阻在天路上,原来他们中的一辆翻到了路基下,平平的路没有道理翻车的,可能是小战士睡着了。
  中午时分,翻越了唐古拉山口,本不想停车的,但这地方实在太出名了,只好停下来拍拍照。阴雨绵绵,凄冷无比,新雪洒满不远的山头,一挂一挂的经幡低垂不语,万籁俱寂,只有几只乌鸦不时凄厉的叫上两声,这就是青藏高原!从青藏路入藏,到了这里就踏进了西藏的土地了。许多人的高原病,便是从这里开始发作。
  告别西藏,不久来到了唐古拉兵站,沿着这个大兵站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镇,有几家饭馆旅店修车铺什么的。找一家川菜馆,照例吃面条,店铺里生了火塘,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八月天烤火?谁知坐了一阵就知道冷了,大家都围到了火塘边。小老板在厨房里忙碌,面条却久久端不出来,这碗面条耽搁了我们几乎一个小时,看来不是所有的四川人都是手脚麻利的。本娃感冒初愈,前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这碗麻辣面很合胃口,几分钟解决问题。
  令人意外的是唐古拉兵站这里没有加油站,经人指点,继续前行半个多小时后才找到地方加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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