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09-08-21 17:05 IP属地:未知
夏日的阳光是沉闷,夏日的蝉鸣是聒躁。我在夏日的菜市场上逛悠,一只手提着茄子、西红柿、黄瓜、馒头、猪肉、鸡翅膀,一只手提着馒头。玫瑰忧郁的眼神化为一块冰,镶进了我的胸口,使我纵然满头大汗,心也是寒冷。我从医院逃离,判若丧家之犬,形似漏网之鱼。从今以后,我将无力再去面对玫瑰,我害怕她那忧郁的眼神,那眼神让我虚弱,使我难以呼吸,心痛致死。
桔红的阳光是炽热,昏暗的树阴是阴凉。我在炽热的阳光下行走,避开阴凉的树阴,与众不同,像个傻逼。我希冀阳光能晒化我胸中的那块冰,让我的心摆脱寒冷,恢复温暖,可我的希冀成了痴心妄想。一只大鸟,拍打着狭长的翅膀,自街道上空划过,凄厉的鸣叫,悠长而悲切。
我提着东西,一阶阶爬上楼梯。我头晕目旋,两腿发软,口干舌燥。每爬一阶,我都得咬牙一次。爬到门口,我几近虚脱。待敲开门,我立时像个玻璃球,滚了进去。确切的说是:连滚带爬。
“怎么了,你?”她赶忙搀住我。
我把东西扔桌上,朝她嘿嘿一笑。
“八成是,中暑了!”
我接了杯自来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一头栽到床上。
“正好,有霍香正气,”她拉开包,翻找着,“火车上买的,我没喝。”
她把我强行拽起来,逼着我喝了两支。
“这玩意跟敌敌畏有一拼啊!”我感叹道。
她嘿嘿坏笑,边笑边捂着胸口,作痛苦万分状。我伸手抓她,她一闪,没抓着。我倒到床上,注视着屋顶。我浑身发冷,呼吸不畅。她弯身,给我脱掉鞋。她去倒了杯开水,端过来。
“多喝开水,”她拍拍我的小腿,“睡一觉,出点汗就好了!”
“把衣服脱了吧!”她又拍拍我。
“好,”我说,“那你先出去一下。”
“行了吧,你,”她笑,“快脱!”
我不敢迟疑,迅速脱下T恤,褪下裤子。当仅剩内裤时,我咽了口唾沫,朝她嘿嘿一笑:“还脱不?”
“自己决定!”她白我一眼。
她转身拿起黄瓜,到水笼头下一根根冲洗起来。她柔顺的丝发平铺在肩头,身形依然是那么美。窗帘在风里摇曳,我的心也在摇曳。我静静地望着她,心若潮水般起伏跌宕,感慨万千。
我把内裤拽下来,盖上被单。
她洗好黄瓜,扔给我一根。她一边嚼,一边朝我眨眼。
“真不要脸,竟脱了!”她笑。
我裹紧背单,怯生生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