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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论坛 >  有个傻瓜爱过你-------会让一个男人流泪的长篇连载(慎入)

发表于 2009-08-21 16:57    IP属地:未知

“谁啊?”我走门跟前。
“扫黄打非办公室的!”门又被“咚咚”踹两脚。
我听出是蝈蝈,开开门。
蝈蝈大腿一拱,跳了进来。
“靠,还真被我扫着了!” 蝈蝈瞅见床边的姐姐,不好意思笑了笑。
蝈蝈张嘴又想吱吱叫唤,我猜想是说玫瑰,我赶忙使了个眼色,示意蝈蝈别说。蝈蝈闭上嘴,面露一丝疑惑。我担心姐姐会注意到,急忙转移话题。
“吃饭了没?”我问蝈蝈。
蝈蝈摇摇头。
“走吧,吃饭去!”我朝姐姐抛个媚眼。
在小摊上等着绿豆汤上来的间隙,姐姐问蝈蝈带手机没,蝈蝈掏给姐姐。姐姐低头编短信。我问给谁发呢。姐姐笑笑,说让同事帮她打卡。
“不没人敢管你吗?”我趁机取笑姐姐。
姐姐发罢,把手机递给蝈蝈。
“你管的着吗!”姐姐白我一眼。
吃完饭,送走姐姐,蝈蝈随即拦了辆车,将我拽上去。路上,蝈蝈问我为啥不让说玫瑰的事。
“要你是我的话,”我问蝈蝈,“你会在她面前说起玫瑰吗?”
蝈蝈一边想,一边摇下车窗。
“倘若那样,对玫瑰其实是一种侮辱啊!”蝈蝈自言自语道。
窗外的夏日阳光是明亮,我的心,却是消暗,我看见玫瑰站在街边茂盛的梧桐树下,静静望着我,如往昔般灿烂微笑。她的身后,是潺潺流淌,清澈无比的河水,河面上,一只受伤的孤雁,舒展着翅膀,哀鸣不断。
“玫瑰家里人下午估计就到了,”快到医院时,蝈蝈说道,“辅导员打的电话!”
“你说他妈的。。。。。。”
“嗨!”蝈蝈长叹一声。
医院门前的积水,污浊不堪,一只赃兮兮的哈巴狗,边在水里打滚,边汪汪叫唤。
辅导员正搭着老K的肩膀说事,我走过去,朝他笑了笑。
“吆,棍同学还认识我啊!”辅导员故作惊讶。
“老师好,老师好,”我伸手跟其握握,“多日不见,您依然是那么的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令我等俗人自叹不如,望尘莫及!”
“别整这没用的,说,啥时候请我喝酒?”
“兄长吩咐,啥时候都中!”我掏出烟,笑嘻嘻递其一根。
“你这熊孩子整天不上课,在外边捣弄啥呢?”
K给其点着烟,嘿嘿一笑:“丫最近在搞色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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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57    IP属地:未知

“乖乖,我说棍子,你牛啊!”
“别,别瞎扯淡了,”蝈蝈面色凝重,吱吱一声,“玫瑰咋样了?”
“没事,”老K接过我递给的烟,“就是比较虚弱,刚才又抽了点血。”
“棍,”老K朝我皱皱眉,“你进去瞅瞅!”
阳光很灿烂,灿烂的阳光落在我并不灿烂的脸上,“磁”一声化为了蒸气。我笑了笑,我笑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否则蝈蝈不会被逗得东倒西歪。
“不,不,不去了。”我脸上的那坨肉像是被冻住了,硬邦邦的。我感觉很不舒服。
“你去不去?”老K有些生气。
我摇摇头,我掏出烟来点着,一口一口抽。桔红色的天空里,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熊人!”老K恶狠狠瞪我一眼。
我没答理他。我一口接一口抽手里的烟,一口接一口。我不去看玫瑰,是因为我知道,一旦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玫瑰,我会异常内疚,万分悲伤,甚至还会心肠柔软,掉下泪来。我不喜欢内疚与悲伤,不喜欢掉眼泪,不喜欢总是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这般难堪!
Q从大厅晃悠出来。
“棍,”小Q嚷道,“早上有个妞,打电话找你来着。”
“让打你手机,说打不通。”
Q边嚷,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纸条。
“让你丫速回!”小Q递给我,然后掏出卫生纸,使劲擤了擤鼻涕。
“娘的,慢性鼻炎害死人啊!”小Q边擤边嘟囔。
纸条上的号码,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光彩夺目,它宛若一根锋利的刚针,刺得我睁不开眼,扎得我心口流血。我跟蝈蝈要过手机,哆哆嗦嗦拨过去。
“喂,”我走下台阶,声音颤抖,“是我。”
“你在哪,”她语气焦急,电话那边乱遭遭的,“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快过来!”
我小腿一软,险些瘫地上。
“真,真,真,假的,真的?”我语无伦次。
“快点来,别废话,”她嗓音干涩,气急败坏,“我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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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58    IP属地:未知

53

车内开着空调,寒气逼人,我却仍是汗流浃背,浑身燥热。路边法国梧桐树闪亮的叶片上反着闪亮的光,一只只身形灵巧的黑色小鸟,扑楞着翅膀,在枝叶间穿梭。我试图去琢磨琢磨,却难以静下心来,我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就像是锅煮滚了的棒子面粥。
一路上,我都在忐忑不安。当我透过车窗,望见站在树阴下,一脸焦急的她时,我的不安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冰封的忧伤融化的声音。桔红色的天空下,忧伤的河水四处流淌,所过之处,草折花谢,雀哀燕泣。我推开车门,河水一涌而入,将我淹没,无奈,我只得运用狗刨,刨了出去。
她看见我,朝我招手,她洁白的短裙是洁白,黑色的T恤是黑色,丝发随风而动,她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我咬咬嘴唇,眼泪掉下来。我一边掉泪,一边扎头走,一边掉泪,一边扎头走,快走近时,她跑过来,紧紧抱住我。
“你咋来了?”我摸摸她的头。
她不说话,只是贴着我,瘦弱的身体在颤抖。她仰起头,脸上布满泪水,桔红色的阳光落她脸上,她的眼泪也成为桔红。
“饿不?”我问。
她擦着眼泪,点点头。
“都快饿死了!”她捂着肚子,朝我噘噘嘴。
“想吃啥,”我帮她擦去泪水,“烩面,中不?”
“咋不中哩!”她学我的口气,边学边笑。
望着她调皮的样子,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些我跟她朝昔相处,在小树林里亲亲我我的日子。我鼻子一酸,流出眼泪。
“怎么啦,怎么啦?”她摇着我的胳膊问。
“没啥,”我弯腰提起她的行李,“走吧,吃饭去!”
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绕过熙熙攘攘的地摊,她挽着我胳膊,亲密无间,宛若我们未曾分开过一样。一条大黄狗蹲在路边的小杨树下,呜呜哭泣,三两片枯叶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它脑袋上。
“棍,”她拽拽我胳膊,一脸调皮地望着我,“有没告诉她,我来了?”
“谁?”我一愣。
她朝我眨眨眼:“你女朋友啊!”
我摇摇头。我拉开餐馆的玻璃门,我的胳膊变得无力,心变得沉重。我的眼前是姐姐昨夜抱着我,哭泣时的样子。我把行李放椅子上,问她吃大碗,还是小碗。
她皱皱眉,表情夸张地捂着肚子。
“我都这样了,”她笑,“你不会吝啬到让我吃小碗吧!”
阳光穿越厚厚的玻璃门,如溪水般在空气里潺潺流淌,惆怅而舒缓,还散发着宛如槐花,若有若无的轻香。我坐在阳光里,与她对望,又幸福,又不安,感觉是在偷偷摸摸约会。她一边看我,一边微笑,时不时喝一点水。
“嗯,”瞅了一会儿后,她摸着我脸颊,自言自语般,点点头,“好像比以前,更不讲卫生了!”
她对我如此亲昵,令我很是受宠若惊,我哆哆嗦嗦掏出跟烟来,又哆哆嗦嗦摸火机。
我哆哆嗦嗦点着,猛抽两口。
“你不会是要,”我鼓起勇气,嘿嘿一笑,“杀回来吧?”
这时,服务员将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我拽出双筷子,放她碗上。
“快吃吧,”我说,“汤挺好喝的,你尝尝。”
她捏着勺子,喝了一小口。
“嗯,蛮好!”她抿嘴笑笑。
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依然若有若无,小杨树下,呜呜哭泣的大黄狗,呜呜哭泣着跑过来,在玻璃门外焦急徘徊,频频向屋内张望。
她一小口一小口吃面,一小口一小口喝汤。她剪断的丝发,长长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不知道她是否要留长,就像当初为我而留的那样。
我一口接一口抽烟,一口接一口。我眼前的她是温柔与美丽,是安静与端庄,是我的日夜想念,我的心却是惆怅,是忧伤,是无可奈何。我一边望着她,一边想姐姐。窗外的天空是桔红,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
“棍。”她又喝了口汤后,低头转着勺子。
我摁灭烟头,喝了点水。我望着她。
“我呆两天就走,”她淡淡地说,“你放心吧。”
我知道你为难,说着,她的眼里涌出泪水,她捏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喝起汤。她瑟瑟发抖,宛若一只在狂风暴雨中受伤的小鸟。
看到她这样,我的心如刀割般难受,我坐过去,把她揽进怀里。我拿起餐巾纸给她擦着眼泪。她紧紧贴在我怀里,眼泪若秋水般流淌。
“棍,”她哽咽着,泣不成声,“没人要我了!”
我用力抱着她,我的眼泪簌簌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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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6:59    IP属地:未知

走在树阴下,她不哭也不闹,乖乖地搂着我胳膊,是个看似听话的好姑娘。走在树阴下,她一会儿朝我笑笑,一会儿望望天边的云彩,蹦蹦跳跳,翩翩起舞,是条欢快的小猫,是只美丽的蝴蝶。走在树阴下,我强扮欢笑,内心酸苦,心事重重。我东琢磨,西琢磨,前琢磨,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去琢磨来,就是不知道咋办才好。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女孩突然而至,把一向聪明无比的我,给难住了。尽管她没告诉我什么,我也没问,可从她的眼神里,我能读出忧伤与绝望。我不问,是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听,她跟那孙子的苟且之事,一旦听到,我知道我又会自作多情,鲜廉寡耻地泪流满面。我不愿总在她面前,跟条大黄狗似的,呜呜哭泣,如此可怜。
“我要吃冰激凌!”阳光下,她朝我噘噘嘴。
OK,买!”我赶忙掏钱。
温度在上升,空气里飘荡着点点火苗,跳跃着,宛若深夜里的莹火虫。她吃着,默默无语,似有心事,不时打个哈切。
“中午想吃啥?”我小心翼翼问。
她使劲摇摇头。
“不吃不吃了,”她调皮地笑笑,“我得好好睡一觉,坐车把我给困傻啦。”
“对了,”她收敛起笑容,皱皱眉,“住你那方便吗?”
说着,她咬着嘴唇,朝我眨眨眼。
有风吹过,纷纷扬扬的槐花,纷纷扬扬洒落,她又朝我眨眨眼。她的眼神饱含深意,宛如湖水般幽深,又似暗潮般难以捉摸。
“就是不方便,”我也朝她眨眨眼,“不也得给你腾地嘛!”
她又朝我眨眨眼,又朝我眨眨眼,她一边眨,一边咬嘴唇,她一边眨,一边轻轻抚摸我的脸。桔红色的天空下,白色的槐花在桔红色的阳光间飞舞。她的眼泪,流淌下来。
“棍,”她望着我,满脸的忧伤,“想过我吗?”
小杨树的小杨树叶,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我一脚接一脚蹬着小杨树,边蹬边流泪,边蹬边用指甲在树干上划下一道道痕迹。
“知道你恨我。”她掏出纸巾,擦着眼泪。
我叹了口气。
“走吧。”我说。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条柔软的狗尾巴,他瞅着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摇摇晃晃,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讨厌它。
她包里也不知都装了些啥破玩意,重量惊人,待我一口气提到楼上,已是气喘如牛,挥汗如雨。我靠在门上哼哧,哼哧,喘了一阵,然后掏出钥匙给她。她抿嘴笑着,开开门。
一进屋,她便东瞅瞅,西看看,南摸摸,北碰碰。
“嗯,收拾的不错!”巡视一番后,她朝我笑了笑。
尽管她的笑看起来很灿烂,甚至屋里的昏暗都因她这一笑而无处遁形,逃之夭夭,然而,我还是看出了她的落寞。无疑,她切实感觉到了,我跟姐姐混在一起的气息。姐姐遗落在桌上的一个眉夹,半支口红,还有床尾那个叠着的粉色内裤,毫无疑问,她都尽收眼底。
我给她倒了点水。
“听歌吗?”
她摇摇头,我困了,她说。
“那赶紧睡吧!”我说。
我把窗帘拉上,屋里愈加昏暗,墙角的蟋蟀吱吱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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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1    IP属地:未知

她坐到床上,脱掉凉鞋,褪下丝袜。我把水端过去。她晃动着脚丫,边晃边冲我笑。我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喝点水,我说。
“棍,”她仰脸望着我,缓缓说道,“你出去一下。”
我一愣。
“为啥?”
她舔舔嘴唇,笑了笑,有些羞涩。
“我要换衣服了。”
我又是一愣。
“换呗,”我嘿嘿坏笑,“又不是没见过,还怕我偷看啊?”
“哼,哼,”她噘起小嘴,“出去嘛!”
“好,好。”我赶忙蹿了出去。
楼道里是阴凉,有风阵阵袭来,夹裹着十二月点点的寒霜。我靠在墙上,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不拉即。我感到泄气,我竟然还是这么草鸡她,她一生气就害怕,就两腿发软,脑门冒汗,没有半点骨气。我厌恶自己。我掏出烟来点着,我一口一口地抽,每抽一口,我就鄙视自个一次,每抽一口,我就暗骂自个一回。一只肥硕的母老鼠,带着三四只小老鼠在楼梯上打滚,追逐,欢快嘻戏,在我脚边经过时,不慌不忙,从容不迫。我感到深深的可悲,唉,连他娘过梯的老鼠都对我视而不见,心怀漠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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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2    IP属地:未知

我一口接一口抽烟,一次接一次鄙视,暗骂自个。等我鄙视了208次,暗骂了自个208回之后,我咬咬牙,抓住门扶手。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咽了口唾沫。我喘着气,慢慢将门推开。我慢慢推,慢慢推,慢慢推,大颗大颗咸乎乎的汗珠滚进我嘴里,我全然不觉。一条比针还细,勉强能爬进一只小蚂蚁,飞进一只小蚊子的缝,终于无声无息被推出来,可就在此时,门发出了,清脆宛如玉石断裂,悠扬仿若深秋蝉鸣的“咯吱”一声。我心说坏了。
“干嘛呢!”她望过来。
“没,没,没干嘛,”无奈,我硬着头皮,伸进脑袋,“看你换好了没。”
她边系睡衣的扣子,边咬着嘴唇笑。
“不是想偷窥?”她朝我眨眨眼。
“偷,偷,偷啥窥啊,”我闪身进来,“我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笑着喝了几口水,然后便垫着枕头靠在床头。我坐到床边,我问她要不要盖背单,她说不用。她的脚丫白晰如初,我伸手摸摸,很凉,很柔软。她望着我,目光幽深而迷离,宛若一潭散发着蓝色莹光的湖水,我不知道她此刻的眼神暗示着什么,是还爱着我,抑或想跟我做爱。
“我要睡了!”
说着,她迅速放倒枕头,转过身去。
窗帘被风吹起,斑斑的阳光洒在墙上。我想起玫瑰。我喝掉杯里剩下的水,要过她的手机,给蝈蝈发了条短信。一发出去,蝈蝈就打了过来。
“你他妈弄啥呢?”蝈蝈嚷嚷道。
“赶快过来,”蝈蝈有些急躁,“玫瑰啥都知道了,真操蛋,一直在哭,谁哄都不顶事!”
“咋知道的?”我心里一惊。
“唉,别提了,玫瑰竟认识那药,护士一端过去,她就懂咋回事了!”
“我操,”我咽了口唾沫,“知识害死人啊!”
蝈蝈嘿嘿笑了两声。
“别扯淡了,快过来哄哄吧,”蝈蝈的语气变得沉重,“现在都指望兄弟你了。”
放下手机,我望着时而飘起的窗帘,发了会呆。蝈蝈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使我感到愧疚。我拍拍她。她转过身来。要出去吗,她问我。
“嗯,”我点点头,“估计啊,会晚点回来,你多睡会,要是实在睡不着,就看看我写的小说,要是饿了,就到下边超市弄点吃的。”
她笑了笑,说好。
“会开机吧?”我逗她。
她恶狠狠瞪我一眼。
“会!”她噘噘嘴,随即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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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2    IP属地:未知

正午的阳光是炎热,正午的阳光是无情。我在正午的阳光下晃过,胆战心惊,左躲右闪。我生怕一不留神,被就地烤成肉干,成了野猫野狗,家猫家狗,甚或猫头鹰,小老鼠的丰盛午餐。我一步两跳,三步四跳,正午的阳光下,我是一只猴子。医院大门的左边是苹果摊,医院大门的右边是香蕉摊。我关注它们,不是因为我是猴子,而是因为有个胖乎乎的女孩在两个摊前,频繁地蹿来跳去,跳去蹿来,像只蚂蚱。
“棍棍,”她突然朝我抛了个媚眼,“是你啊!”
“我说谁呢,晃来晃去的,没个正形!”她又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像只蚂蚱呢,原来是蝈蝈的小姘,小胖妞啊!
“棍棍,”蚂蚱又从苹果摊跳回香蕉摊,“买啥好呢?”
“当然是香蕉啦!”
“玫瑰喜欢?”
“我喜欢。”
小胖妞捂嘴笑,边笑边朝我抛媚眼。正午的阳光下,小胖妞的媚眼比正午的阳光还炽热,烫得我直裂嘴。我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嫂嫂勾引小叔!想到此,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得意忘形。我嘿嘿窃笑两声,窃笑的同时,我感到很对不起蝈蝈兄。
“那还是买苹果吧,”小胖妞又蹿回苹果摊,“省得你偷吃!”
一群带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出现在正午的阳光里,翩翩起舞,那黑色花斑在正午的阳光里格外醒目,宛如深夜里猫的眼睛。
蚂蚱扎着头捡苹果,我掏出根烟,正点着,突然,吱吱一声,一只蝈蝈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挑大个的!”
蚂蚱朝蝈蝈抛了个媚眼。
“这么大的中不?”蚂蚱拿起一个问蝈蝈。
蝈蝈瞅了瞅,面露疑惑。
“没戴隐形吧,”蝈蝈吱吱一声,“啥眼神啊,这不忒小了!”
小胖妞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边笑边抛出若干媚眼。
“知我者,小蝈蝈!”
“我说咋对我不停放电呢,”蝈蝈作恍然大悟状,“感情是在聚光啊!”
我一口接一口抽烟,一口接一口。我突然对一个词极其渴求,仿佛它就代表着一千个美女,意味着纸醉金迷。我迫切需要用它来评价自己。这个词就是:傻逼。
正午的阳光是炎热,正午的阳光是无情。跟在一只蚂蚱和一只蝈蝈身后,我心事重重,沉默寡言。我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姐姐。瞒天过海,太困难了,毕竟她在我这住着,而告诉姐姐,我又怕姐姐心里难受。一只接一只麻雀自空中飞过,叫声清脆而短促。我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去琢磨来,迟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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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4    IP属地:未知

“国米输了知道不?”蝈蝈扭头朝我笑笑。
12,”我叹了口气,“就看跟尤文这场了,要是再输,就彻底没戏了!”
“要赢了呢?”
“靠,那就不好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我想了想,继续说道,“甚至AC也有机会,但前提是得赢球!”
“玫瑰还是哭吗?”小胖妞问蝈蝈。
“不哭了,”蝈蝈皱皱眉,说道,“可就是不说话,跟丢了魂似的。”
“我就担心她一时想不开,上了吊”蝈蝈又吱吱道,“那就忒可惜了,多好一文学青年啊!”
“读过玫瑰的诗吗,”蝈蝈望向我,一脸的悲伤,“相比而言,你那小说只是个屁!”
正午的阳光是炎热,正午的阳光是无情。“屁”字在阳光下飘飘荡荡,荡荡飘飘,宛如断了线的风筝,恰若轻灵飘逸的羽毛。我觉得,它很漂亮。我的破烂小说,能用“屁”来形容,简直让我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我因此而自以为是,骄傲万分。
K跟小媳妇躲在墙角男盗女猖,瞥都不瞥我仨一眼。我们蹿过去,他俩依旧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蝈蝈吱吱咳嗽两声。
“校纪第二十三条,严禁男女在公共场所,牵手挽腰,勾肩搭背,行为不端。违反者,给予记过处分,情节特别严重,造成恶劣影响者,视情况,给予记大过,留校查看,甚至开除处分!”
蝈蝈嘿嘿一笑,露出几颗黄灿灿的牙。一股沁人心脾,味若腐肉的口臭,姗姗而出,落落大方。老K不禁皱了皱眉。
“几个月没刷牙了?”老K边捂鼻,边翻白眼。
“说啥呢,”蝈蝈一瞪眼,面露不悦,“我有那不讲卫生吗?”
蝈蝈不满地朝地上吐口唾沫。
“我星期二刚刷的!”
说罢,蝈蝈凑近老K:“不信你闻闻,还有股清香呢,咱用的可是黑妹野菊花!”
K大惊失色,慌忙躲闪,边闪边东张西望。那样子仿若一只正在菜地里大肆咀嚼,突然受到惊吓,仓惶逃窜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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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4    IP属地:未知

当我提着小胖妞买的大苹果,孤零零一个人推门而进时,我只觉得脚步是沉重。一群带着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病房里扑楞着翅膀,窗外的天空是桔红。护士在给玫瑰换药。玫瑰望了望我,随后将脸扭过去。我把苹果放到桌上,挑出一个红彤彤的,拿刀轻轻削着。我一边削,一边想着跟玫瑰说些什么。
“她现在能吃苹果不?”我小声问护士。
“可以啊。” 护士换完药,瞥我一眼。
我把削下的果皮,扔进纸篓里。我想起玫瑰给我削苹果的那次,心里不禁泛起酸楚。
“看着点,”护士冲我说道,“快输完时,到护士站叫我。”
护士走后,屋里变得静寂。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把苹果削好,拿给玫瑰时,却见她在默默流泪。
“怎么了?”我放下苹果,慌忙问。
我连忙撕下卫生纸,给她擦眼泪。
“输的疼吗?”
玫瑰把脸扭过去,不让我擦。
“要不要叫护士进来?”我皱眉问。
她摇摇头。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宛若珠玉。我试探着再去擦,又被她拒绝。我坐在床边,手里抓着一把卫生纸,顿感手足无措。
她的脸色苍白如雪,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丝发干枯,失去了昔日的光泽。我垂下头,不忍去看。
我期盼玫瑰能像从前一样,活蹦乱跳,浪漫幽雅,整日里,对我胡思乱想,惦记挂念,期盼能再瞅见她的走廊里踢键子,安静地戴着耳塞听歌,一脸羞涩的对我微笑,跟小媳妇边窃窃似语,边不时瞥我一眼,踢球时给我加油,考试时哆哆嗦嗦给我递答案。。。。。。
可是,我的期盼是那么的软弱无力,遥不可及。我对我的期盼,感到绝望。我一边想,一边抠手指头,一边想,一边咬嘴唇。等我的手指抠破了,嘴唇咬出了血,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在我那被蝈蝈以屁相称的小说里,我将会这样写道:“面对憔悴的她,我的眼泪是无奈,我的呼吸是惆怅,我的双腿是软弱乏力。她是一朵盛开在我的窗边,却被我忽略的纯洁之花,是一株暗长在我的门外,然被我遗忘的灵动之草。我为此而悲伤和忏悔,却又无可奈何!”
窗外桔红色的天空是桔红,屋内扑楞的蝴蝶是扑楞,我一边抠手指头,一边咬嘴唇,一边簌簌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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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08-21 17:04    IP属地:未知

“棍。”玫瑰突然轻声叫我。
我忙擦擦眼泪,扭过身。
“想吃苹果啦?”我朝里凑凑,挨近她。
她笑了笑。
“不想。”
“你吃了吧,”她朝苹果呶呶嘴,“我想看你吃。”
我鼻子一酸。
“不,不,”我瞅瞅苹果,又瞅瞅她,“早上吃的较饱,整不下去。”
“都中午了,不信你还饱,”玫瑰又笑了笑,“快吃吧,少骗我。”
“好,那就满足你一次。”我拿过来,喀嚓咬了一大口。
我边嚼边冲玫瑰笑,待咽下后,我望着她,缓缓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吃香蕉!”
她望着我,若有所思。
“我就好比,”她咬咬嘴唇,“是苹果吧?”
窗外一只麻雀飞过去,又一只麻雀飞过去。我一口接一口,一口接一口啃着苹果,不知该怎样回答。
很多年过去了,倘若我还有勇气去回忆那个叫玫瑰的女孩,我肯定会记起被她问及她是不是苹果的这个中午,并将再次体会到,当时那种羞愧难当,自惭形秽,无路可逃的窘迫心情。
我抬头望着玫瑰,只见她的眼神,是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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