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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03-04 14:25    IP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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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贝尔6.16惊天大案件 
1983年: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6.16惊天大案件 
1983年7月,80高龄的同志正在北戴河避暑,时任公共安全专家部部长的刘复之前去汇报各地的治安状况,同志听完后,十分严肃地说:“对于当前严重的刑事犯罪要严厉打击,从重从快。”
这一天是7月17日。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件促使同志痛下决心,作出这一决策的呢?有人说是二王,还有人说是缘于河北省唐山市的“菜刀队”,也有人说,是由一名外国女记者在北戴河的沙滩上被强J。其实,导火线是这一年发生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现在的牙克石市)的6.16案件。在这起案件中,8名犯罪分子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作案时间里,残忍地杀死了27名无辜者,此中有75岁的老人,有两岁的幼儿,并有多名女青年被强 J。这帮犯罪分子同时还犯有抢劫罪、爆炸罪。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一起极为罕见的特大凶杀案。

  
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的牙克石素有林海明珠之称。中央直属的特大型企业大兴安岭林业管理局就设在牙克石镇,所以人们也习惯地叫它牙克石林管局。由于种种原因,到了1983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还是这个林管局解决待业青年工作的一种重要方式。牙克石林管局所属的林业设计院为了解决本院待业青年的出路问题,几年前在距牙克石10公里处的红旗沟建立了一个知青点。红旗沟四面环山,地势开阔,土地肥沃。红旗沟知青点实际上是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农场,主要任务是种植蔬菜。在当时来说,这个知青农场是一流的设计、一流的建筑,宿舍、食堂、仓库、活动室、半地下的菜窖一应俱全。清一色的红砖红瓦,在绿色的草甸子上十分显眼。谁能料到,在这如此美丽富饶的地方居然能发生一起令人毛骨悚然举国震惊的特大凶杀案。
 
1983年6月16日,星期六,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阳光灿烂,晴空万里。这个时候是大兴安岭林区最好的季节,人们早上五六点钟就已经下地干活了。上午9点,于洪杰仍在床上躺着,两只眼睛不停地转动着。那张阴沉沉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与他那19岁年龄极不协调的老练和狡诈。自从4月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来到红旗沟知青农场后,他的心情就一直没有舒畅过,他对现状的不满使他对这里的一切都看不顺眼。他或者不参加劳动,或者在劳动中消极怠工,打闹起哄,队长批评他几句,他就大发脾气,又吵又闹。叫嚣说,总有一天非杀了队长不可。他甚至多次公开表示“要干一番事业,要干得轰轰烈烈,不能白来人世一趟。要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好名坏名总要留下一个”。对于他的这些充满杀机的言论,不论是知青还是他们的家长,谁都没有把它当回事。都认为他是在说大话,吹牛,发牢骚而已。知青农场的队长何景增倒是担心于洪杰会闹出点事来,几次向林业设计院的领导反映汇报这些情况,可是没有哪位领导听了他的汇报,把这当回事。何景增无可奈何,只好对于洪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躺着躺着,百无聊赖的于洪杰突然冒出个回牙克石的念头。于是他来到地里和同宿舍的韩立军、杨万春商议了一下,就决定回牙克石改善一下伙食,好好玩一玩。在他们三个人当中,于洪杰岁数最大19周岁,其它两人都是18周岁。别看这三个人年纪不大,可都是劣迹斑斑,有犯罪记录。
 
于洪杰,是牙克石出名的一霸,小有名气,是一个很有“份”的地痞。打架斗殴心狠手赖,调戏妇女寡廉鲜耻,偷拿抢要无所不为。曾经被公安机关多次收审、拘留。但每次都是经教育后释放,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杨万春,刚满16周岁时,就因犯有惯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刚刚被释放不久。韩立军,三年前因持刀抢劫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个人原来就臭味相投,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于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到了红旗沟知青农场后就更加抱团了。于洪杰个子虽然不高,但胆大妄为,做事不计后果,有主见,出手大方,是他们三个人的头。韩立军人高马大,脾气暴躁,头脑简单,经常充当打手的角色。杨万春白白净净,为人狡诈,头脑灵活,是个挑事“油子”。三个人回到牙克石后,有家不回,而是先到了杜小峰家。杜小峰初中一毕业就回家待业,在上混了一年后,父亲给他在砖瓦厂找了个临时工。他曾经和于洪杰在一起混过一段时间,是于洪杰的小兄弟、酒肉朋友。于洪杰见只有杜小峰一个人在家,就对杜小峰说,大哥在山上叫人欺负了,上山帮我打架行不行?杜小峰二话没说就爽快地答应了。还十分义气地补充说,什么时候打,叫他一声就行了。杨万春从杜小峰家出来后找了个借口先回家了。于洪杰跟着韩方军到了韩家。韩母对于洪杰没有什么好感,碍于脸面,就留于洪杰吃了饭,但是没让他们喝酒。吃过饭后韩立军不听母亲的挽留和劝阻,执意要和于洪杰一块走。两人随即又来到杨万春家。杨万春正和家人吃饭,见于、韩进来,连忙起身让座,并张罗着拿酒。于洪杰也不管别人的脸色如何,入座就喝。三人从杨家出来就已喝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杨万春走到院子门口时又返了回去,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一个军用挎包,挎包里装的是20个和一卷近30米长的导火索。这是他在一个石料场偷来的。在一个商店的门口他们碰上了王守礼。16岁的王守礼早已辍学在家,在一次打架中和于洪杰相识,就经常和于洪杰在一起。他一个人正闲得无聊,见于洪杰招呼他,就痛痛快快地跟过来。他还以为和以前一样,能混一顿有肉有酒的饭吃呢。
  
下午两三点钟,天气很热,4个人歪着膀子斜着腿,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由于看着别扭,不顺眼,他们和另外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的发生了冲突,还没有吵上几句就打了起来。混乱中于洪杰被对方用石块在头上狠狠砸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送到医院后,缝了9针,头上缠满了绷带。从来都是他打别人,没有过别人打他的于洪杰,此时又气又恼,觉得自己的威风这次一下子失去了许多,在小兄弟们面前丢了脸。他一句话也不说,脸阴沉沉的坐在马路边上,低着头抽烟。其它三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围坐在他的身边。下午6点钟的时候,于洪杰似乎缓过点精神,说:“这点小事算什么,咱们喝酒去。”在一间小饭馆里,4 个人要了几个菜又喝了一瓶白酒。在于洪杰的提议下,他们来到了王玉生家,把初中二年级学生王玉生叫了出来。他们的父母都在林业设计院工作,彼此都认识,又是邻居,所以王玉生也不问什么就跟着出来了。杨万春问于洪杰:“杜小峰呢?还叫不叫他啊?”于洪杰说:“得叫上啊,这个小崽子不是答应和咱们上山吗?咱们得有信用啊,说什么也不能把他拉下啊。他今天是下午的班,咱们去砖厂找他。”
 
在去砖厂的路上,天已经有些黑了,他们又碰上了李亮明和张光祖。17岁的李亮明已经有了半年的工龄,为了参加工作他的父亲托人给他改了户口,一下子就增加了三岁,加之他长得壮实,一米八的个头,一看就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张光祖又矮又胖,17岁,闲散青年。两个人正准备到电影院看电影,没想到碰上了于洪杰等人。他们只有过一面之交,彼此并不熟悉,也没有什么来往。李亮明对于洪杰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又有些惧怕他,只好迎上去打了个招呼。于洪杰张口就说,天黑了,他们要上山,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叫李亮明和张光祖护送他们上山,口气十分强硬。李张两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由于惹不起于洪杰,只好违心地答应了。
 
杜小峰和一块干零活的包达山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见于洪杰等人走进来,才想起上午答应帮于洪杰上山打架的事。此时他后悔极了。搬了六七个小时的砖,又累又饿,再想想还得步行走上二十几里的山路,他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慑于于洪杰、韩立军、杨万春的淫威,又不敢说不去。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叫和他一块干活的包达山和他一块去。包达山和所有在场的人并不相识,和杜小峰也只是在砖厂干活时才认识,并且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来往和交情。于洪杰见杜小峰叫包达山和他一块上山,便极力邀请包达山到山上去,并把红旗沟农场描绘的如何如何好。刚满16周岁的包达山架不住众人的劝说,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走了。于洪杰等一行几人于6 月16日晚上10点钟的时候回到位于牙克石西南方向的红旗沟农场。
 
知青农场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已进入梦乡。
 
经过那长长的一段山路,于洪杰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他把所有的人都领进了他和杨万春、韩立军所住的6号宿舍,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大家坐下之后,便从床下拖出一箱鱼罐头和一塑料卡子白酒(12斤)。这是他前些天和韩立军、杨万春到附近村子代销点买的,打算没事的时候喝点,可是不知为什么,买回来后就没有再动过。于洪杰吩咐杨万春、韩立军开罐头、倒酒,自己到走廊的另一头把早已睡了的本场知青李东东叫了起来,让他过来一起喝酒。李东东迷迷糊糊极不情愿地跟了过来。这个农场共有21名知青,除了于、韩、杨和李东东外,其余的全部是女知青。
 
于洪杰回到6号宿舍一看,原来靠墙的办公桌已被挪到了中间,桌上摆着几瓶打开盖的罐头和喝酒用的茶杯、牙缸、塑料卡子盖,大大小小参差不齐,而且还没凑够10个,就说道,“这叫兄弟们怎么喝呀,大的大,小的小。这样吧,来的都是亲兄弟,谁也不会嫌弃谁,就拿这个茶缸盖喝,一人一下,谁也不许耍滑。”韩立军积极响应,首先倒了一茶缸盖,一仰脖一口就喝了进去。然后是于洪杰、杨万春等(事后有人测量过,那一缸盖可以盛110 克白酒)。两轮过后,10个人就喝掉了4 斤多白酒。当王守礼、李东东、包达山、杜小峰、李亮明等人表示不喝或不能喝时,于、杨、韩三人先是极力劝喝,劝喝不成时,就面露凶光强迫他们喝,而且必须一口喝干。这几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喝了下去。三轮一过,就有4个人呕吐起来。
 
屋里的空气十分沉闷,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紧张,都处于或亢奋、或呆滞的醉酒状态。只有于洪杰、杨万春、韩立军、李亮明。杜小峰几个人还在那里喝着吃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大约到了11点30分,半天没有说话的韩立军首先发难,他掏出身上常带的一把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插,环视了一下说:“弟兄们,今天晚上我们给他们来个血染红旗沟,敢不敢?”在座的人没有一个响应,就连于洪杰也对韩立军的举动感到有些突然。韩立军见没有人响应,就又加大嗓门说:“没什么关系,我领着兄弟们干。”年仅15岁的王玉生壮着胆子说:“我不敢,那是犯法的,是要偿命的。”他的话音刚落,韩立军一刀就刺了过去,嘴里骂道:“妈拉个巴子,你他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到了的一亩三分地,你还敢说不敢,我先杀了你。”王玉生躲过刺来的这一刀,忙不迭地说:“我敢,我敢。”此时王玉生浑身哆嗦,面无血色。这时于洪杰也站了起来,韩立军的举动激活了他那罪恶的大脑。在他俩持刀一个个的逼问下,除了王守礼、李东东连问几次都坚持说不敢外,其他的人都表示敢血染红旗沟。直到这时,他们中间的有些人还不相信真的要血染红旗沟,也不认为于洪杰、韩立军会真的杀人。
 
于洪杰见王守礼、李东东不敢参加他们血染红旗沟的行动,就叫他们两个上床躺下,并警告说:“必须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不许说话也不许动,如乱说乱动,就杀死你们两个人。”19岁的李东东和16岁的王守礼被于洪杰和韩立军给震住了,规规矩矩地上床躺下,一动也不敢动。为人狡诈、含而不露的杨万春什么时候出去的谁也没有注意,等他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凶器。有从木工房找来的斧子和刨锛、凿子,还有菜刀,并―一分发下去。于洪杰见凶器不够人手一件,就把屋里的木棒、酒瓶子、煤油灯座也作为凶器发了下去。
 
李亮明、包达山、杜小峰、张光祖、王玉生都是第一次到红旗沟,他们和这里的人无怨无仇。可是他们现在都在于洪杰、韩立军、杨万春的鼓动威胁下拿着凶器上了贼船。他们5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最大的17周岁,最小的才15周岁。将近12点的时候,于洪杰挥着手中的凶器说,血染红旗沟现在开始。说完拉开门头一个走了出去。直奔走廊里头的10号宿舍。其它罪犯都紧跟其后,有的打着酒嗝,有的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往前走。

10号宿舍住的是农场职工潘亮和赵波,他俩都过了而立之年,长得人高马大。由于劳累了一天,两个人早早的就熄灯睡觉了。
 
于洪杰来到10号宿舍,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他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一群人都跟在他的后面。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又壮了许多。一下子就扑到了潘亮的床前,可怜这个三个孩子的父亲,连眼皮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乱刀砍死,头部和胸部共有7 处刺伤和5 处砍伤。赵波睡觉比较轻,朦胧中的觉得有人进屋,并且在床头晃。迷迷糊糊的刚往起坐,就被刺中了脖子,紧接着就是菜刀劈,斧头砍。临死前只是喊出半句话,“哎呀,我操……”
 
杀死了10号宿舍的潘亮和赵波后,在于洪杰、杨万春的带领下,8 个恶魔一窝蜂似的拥进了8 号宿舍。8 号宿舍平时住的是50岁的农工王元章和22岁的农工孙贵。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孙贵刚上初中一年级的弟弟孙友特地来到红旗沟看哥哥,这哥俩自幼丧母相依为命,晚上就挤在一张床上,早早的入睡了。于洪杰首先扑向了王元章,其实刚才10号宿舍的响动声已经把王元章惊醒了,他只以为又是小青年们半夜不睡觉,胡乱打闹呢,所以也就没当回事。听见开门声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见忽啦啦的拥进一屋子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什,就惊慌地问:“谁,干什么呀?”话音刚落,于洪杰的尖刀就刺进了他的脖子,杨万春的菜刀也砍到了他的头上。他至死也不明白,他平时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女一样的于洪杰、杨万春为什么要杀他,这两个人平时可是一口一个王大爷地叫着啊。听见弟弟的一声惨叫,孙贵尽管已经被砍了一刀,他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本能地挥舞着双手反抗着,保护着弟弟。可是刀子、斧头、棒子、刨锛雨点般的落了下来,顷刻间,弟弟横尸床上,他浑身是伤的载倒在地上。
 
10号宿舍和8号宿舍的嘈杂声十分清晰地传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把睡梦中的农场指导员王化忠惊醒了。他坐起来听了听,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翻身下床,披上衣服举着蜡烛,站在走廊里大声地问道:“哎,深更半夜的,你们吵吵什么?”听见王化忠的喊声,杨万春也来到走廊上。在于洪杰、韩立军、杨万春三个人中,最数杨万春反应快。他见指导员举着蜡烛在走廊的另一头,酒劲一下子就过去了不少,顿时慌了起来,担心他们的罪恶被发现。但他马上就镇静了下来,脑子一转就大声地喊道:“妈拉个巴子都他几点啦,统统的都回去睡觉。要不然指导员就过来了呀。”
 
杨万春这么一喊起了一石三鸟的作用,于洪杰等人马上静了下来,呆呆地位立在那里。此时的王化忠也以为,他们还和往常一样,是喝了酒以后互相打打闹闹,就没有再往下想。他回屋里刚把蜡烛放到桌子上,门就被撞开。军人出身的他一见韩立军、于洪杰、杨万春拿着滴着血的凶器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联想到于洪杰挂在嘴边上的“血染红旗沟”,他立刻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扑到卷柜前去拿枪。(为了保护知青特别是女知青的安全,防备野猪祸害庄稼,以及其他意外事件发生,林业设计院武装部门为知青农场配备了一支7.62式步枪和30发。)可是不管王化忠反应有多快,身手又是如何敏捷,全都来不及了。还没容他摸到枪,就被8个恶魔你一刀、我一斧地杀死在那里。这位参加过中越边界自卫反击战的转业军人,来这里工作还不到20天的时间,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乱刀之下。
 
一天以后,他的那双眼睛都还没有合上。
 
杀死指导员王化忠后,于洪杰把那支7.26步枪拿到自己的手里,把枪刺给了他人。前后不到10分钟的时间,8个魔鬼就把住在队部的所有男人全部杀死了。而后他们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从队部的后门来到食堂。食堂很大,有伙房、餐厅、贮藏室等。食堂里住着两位于零活的临时工,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大师傅鲁文才给知青和农工做饭。因为要过星期天,为了给大家改善生活,食堂杀了一头猪,煮了不少的肉在锅里,所以睡在厨房里的吴文发和何俊民除了把门插上外,还用一根碗口粗的桦木棒把门顶住。于洪杰试探了几下都没有把门打开,杨万春见状,上前用力踢着门。里面的人被惊醒了,问道:“谁呀,干什么呢”“干什么?指导员病啦,我给他找点开水”杨万春狡猾地回答说。吴文发刚把门打开,就被韩立刺刺倒在地上。其它魔鬼有的砍杀已经倒在地上死了的吴文发,有的去杀在床上躺着的何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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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03-04 14:25    IP属地:湖北

杀死了这两位每天热汤热饭侍候他们的五十多岁的老人后,于洪杰叫杨万春和韩立军领着人“继续血染红旗沟”,他自己背着抢回到了宿舍。抽了两根烟后,他端着枪把住在一、二、四、七号宿舍的17名女知青叫醒,都集中到了二号宿舍,这是一间30平方米的较大的房间。事后,幸存下来的女知青说,当这些恶魔们一开始行凶时,她们就被惊醒了,先头还以为于洪杰等人在打架,但很快就从他们的吵闹和言语中知道了他们在杀人。在这种情况下,17名女知青中没有一个人想到去劝说和制止他们,也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危险,只是一个个躲在被窝里发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在知青宿舍后面三百米处,是一个两亩地的菜园,一个叫胡喜成的种菜老把式就住在菜园小屋,食堂的鲁文才师傅因为和他关系好,放着队部的大房子不住,偏要搬过来和他挤在一个小土炕上。从食堂出来以后,杨万春和韩立军在前面领路,其余5个魔鬼紧跟在其后,直奔只有七八平方米的菜园小屋。小屋的门没有关,只有一个纸粘成的门帘挡在那里,杨万春等7人一进屋,鲁文才就被惊醒了。他一扭身就坐了起来,厉声问道:“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话音没落就有一刀砍了过来。60多岁的鲁文才小时候见过胡子(土匪),此时顾不得多想,一边大叫“有胡子”,一边掀起小炕桌砸了过去。
 
可惜屋子太窄小,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对方又人多势众,没等鲁文才把小炕桌砸过去,就被对方夺了下来。鲁文才手中什么也没有,只好龟缩在炕角。杨万春、韩立军跳上炕去,对着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鲁文才一顿毫无人性的疯狂砍杀,把他从额头到下巴砍得如同肉酱一样。胡喜成一听鲁文才喊有胡子就往起爬,可没容他坐起来,就被当头一棒打趴下了,紧接着胸部、腹部就被连刺数刀,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就死了。
 
此时,这场无辜的犯罪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犯罪份子在酒精、鲜血、死亡的刺激下,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杀人。
 
从菜园小屋出来,韩立军等魔鬼正要回队部,被杨万春拽住。说:“先别回去,还有老杨家。”“他家也算咱红旗沟的?”韩立军问。“算,下雨天尿裤子,反正也是湿啦。”杨万春恶狠狠地说。说完,杨万春就领韩立军等魔鬼向距农场几百米之外的独门独户的杨柏成家奔去。
 
杨相成一家是“盲流”(即没有户口,没有单位,没有正式工作的外来人口,在当地有许多这样的人)。四十多岁的杨相成原籍是山东省,60年代在老家实在无法生活下去,就走了老一辈漂洋过海闯关东的老路。他在东三省的许多地方漂泊流浪了10年,后来才在红旗沟定居下来。自己开了几亩荒地,盖了两间草坯房,回山东老家娶了个媳妇,又把年迈的双亲接了过来。杨柏成生性软弱、厚道,平常和外界也没有什么来往,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山东老家的户口迁过来,真正做一个东北人。
 
杨万春来到杨柏成的草坯屋前,毫无顾忌地一脚就把门端开了,径直扑向里屋。他曾经到过杨家要过咸菜和大酱,知道杨柏成和媳妇以及两个孩子住里屋,老头、老太太住外屋。吮当的踹门声把杨相成惊醒了,他还以为是在外屋睡的老人出什么事了,一面叫醒媳妇一面下地。还没容他把鞋穿上,就被韩立军用7.62步枪的三棱刺刀捅倒在炕沿下。此时炕上已经乱成一团,杨万春等人乱杀乱砍,杨相成的媳妇一边护着一个6 岁、一个2岁的儿子,一边哭着喊着叫着杨柏成的名字……霎时间,儿子不哭了,母亲不叫了,母子三人相拥而死,身上的刀伤无数,仅仅在那个两岁的孩子身上,就被捅了4刀,头部还被斧头砍了两下。杨母听见里屋的叫声,急忙扶着墙向里屋摸去,正好摸在站在门口的杨万春身上。杨万春转身一刀就把这位72岁的老人刺死在门槛上。然后他又指挥他人把杨柏成75岁的聋父亲杀死在被窝里。
 
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红旗沟农场除了知青以外的16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被于洪杰等8个恶魔全部残忍的杀害了。从杨家出来后,李亮明等恶魔又跟着杨万春和韩立军来到了女知青的一、二号宿舍。有的抽烟,有的喝茶,有的躺在床上休息。在酒精和杀人的双重刺激下,一个个还处在极度的癫狂之中,争先恐后地讲着杀人的经过和被害者死前的恐惧。
  
休息了一会之后,在杨万春的提议下,恶魔们又到各个房间去补刀,用杨万春的话说,杀人就要头点地,一个活口也不能留,省得日后麻烦。半个小时以后,恶魔们又都回到了一号宿舍,于洪杰找来了纸和笔,写起了遗书。其它人纷纷效仿,最后只有于洪杰算是写完了,韩立军抄了一份。他俩把遗书交给了女知青赵丁枝。赵丁枝生性文静,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又乐于帮助别人,在大家眼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女孩。可惜她最后也没有逃脱恶魔的毒手。
 
在于洪杰的指使下,韩立军带着几个恶魔挨个房间翻箱倒柜,对死者也一个个的搜身,手表、钱、粮票,凡是他们认为有用的。值钱的都要,将公私财物洗劫一空。
 
于洪杰自己则带着几个恶魔去砸农场的仓库,把全部的4箱硝氨都搬到了一号宿舍,接上了杨万春带来的和导火索。于洪杰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所有的人和红旗沟知青农场同归于尽。他心里最明白,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必死无疑。于洪杰看了一下堆在屋中间的4箱,觉得破坏力还不够大,于是又叫人搞点汽油来。杨万春带人拎了几桶汽油,于洪杰嫌少大骂他们不会办事,成不了大气候。杨万春见状干脆带人把仓库里的五六桶汽油全部滚到一号宿舍,并且把盖拧开。
 
到了17日早晨5点钟的时候,于洪杰、杨万春、韩立军准备炸平红旗沟知青农场。这时天已大亮,于洪杰带着几个恶魔持枪把17名女知青押到了农场后面一百多米以外的大菜窖,随后把王守礼、李东东也押了过去,把他们分别捆绑在菜窖的立柱上。菜窖面积有三百多平方米,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里面空荡荡的,地上堆着一些储存大白菜所用的木板、架子等杂物。17名女知青一个个蓬头垢面,目光呆滞,衣着不整,默默地听从罪犯的摆布,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顺从。
 
于洪杰叫人把菜窖的大铁门锁上,而后就领着恶魔回到6号宿舍。房间里一片狼藉,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桌子上落满了苍蝇,地上、床上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呕吐物。于洪杰叫韩立军到食堂找些下酒菜和吃的,韩到食堂发现锅里的肉就端了一大盆。8个恶魔一边吃肉喝酒一边按照于洪杰的吩咐,等着队长何景增回来,好杀死他们。
 
40多岁的何景增忠厚老实,是个干活的好手,对工作十分负责,以农场为家,经常两三个月也不回家一次。16号下午他发现农场的马在生产队的麦田里吃麦苗,就骑着一头黑骡子去赶。没想到平日里十分驯服的黑骡子居然死活不肯走。何景增急得用棒子打它,不料这畜生一个蹶子就把他摔了下来,摔在柴火堆上,把眼角扎破了。在众人的劝说下他只好骑上那头黑骡子回牙克石看眼睛。看完眼睛后顺便回了趟家,吃完晚饭他就要走,可是硬叫老婆给拉住了,非叫他第二天吃完饭再回去。就这样,他逃脱了这一劫。
 
从早上五六点钟,到下午的一点多钟在这长达6个小时的时间里,于洪杰等恶魔谁也没再到一百多米以外的大菜窖看一眼。被关押在菜窖里的17名女知青以及被捆在柱子上的李东东和王守礼有足够的时间,有无数次机会逃跑、报案,更可以到附近的生产队去求救。踏着窖里的木架就可以从窗户爬出去,外面就是庄稼地和齐腰高的葱草。可悲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议,更没有一个带头。她们只是战战兢兢地龟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忍受着饥饿和恐惧的煎熬,接受着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李东东的姐姐李东梅,她连把自己的亲兄弟从柱子上解下来的勇气也没有。
 
8个恶魔一边吃着一边喝着,还杀气腾腾、海阔天空地谈论着。韩立军说:“等一会下山以后,要把牙克石所有的仇人都他杀光。”杨万春说:“那不行,咱们就这么一杆枪,做不到。”也有的说,要弄上500块钱,先到广州,然后再想办法干别的。
8点多钟的时候,有一个人骑马向农场走来。于洪杰叫韩立军带几个人出去干掉他。杨万春连忙阻止说,那不行,如果杀不死,叫他骑上马跑了怎么办?杨万春叫韩立军带几个人埋伏在走廊两侧,等那个人进来再动手,保证万无一失。来人是附近生产队的放牧员李彦堂,是个60多岁的老汉,他在放牲口时发现知青农场的几匹马在麦子地里祸害麦苗,便骑马来到农场,想告诉农场的人把自己的牲口拴好。
 
院子里静悄悄的,李彦堂见院子里没有人,屋子里也看不见人影,喊了几声也没有答应,以为都下地干活去了,就把马拴在大门旁,向队部走去。这里他很熟悉,许多知青都认识他,并且还和他学过骑马。李彦堂一边蹭着沾在鞋上的泥一边进了走廊,他刚刚往前小迈了两步,躲藏在两扇门后面的韩立军、王玉生、李亮明、张光祖就一拥而上,连刺带砍,几秒钟之内,身体矮胖的李彦堂就像一段木头似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在杨万春的建议下,于洪杰指挥韩立军把李彦堂的尸体拖进了8号宿舍。韩应军发现8号宿舍的孙贵还没有死,就回来告诉了杨万春。杨万春一听,二话没说,提了一把菜刀就过去了。杨万春这个恶魔真是坏得叫人不可思议,他不是把一边哆嗦一边喘着气的孙贵马上杀死,而是蹲在孙贵的头前,孙哥、孙哥的叫着。“孙哥,你这是怎么啦,谁把你整成这个样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万春啊。”昏迷中的孙贵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勉强地把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说:“我疼的厉害,万春啊救救孙哥吧。”杨万春摸着孙贵的头说:“我救你,再坚持一会救护车就到啦。我已经叫人给你叫救护车啦。”杨万春一边说一边十分用力的在孙贵的脖子上连砍了三刀。
 
11点钟的时候,东边暖泉生产队的社员鲁铁成、刘占山、于洪利三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来知青农场借柴油。这三个人都是性格豪爽的东北汉子,长得人高马大,和农场的人来往的挺近乎,彼此间都很熟悉。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就进了院子。
 
听见拖拉机的声音,一看还是三个人,所有的恶魔顿时都害怕起来。于洪杰尽管内心也十分紧张害怕,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说,看你们那熊样,不就是来了三个人吗?我来干掉他们。说着就端起了枪。杨万春一下子把枪按住,说:“你一枪能打死三个人吗?”于洪杰问:“那你说怎么办?”“和刚才一样,等他们进了屋子再动手。”杨万春恶狠狠地说。韩立军说:“这三个人壮得和牛一样,动起手来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们。”杨万春说:“这没事,咱分开他们,再收拾。你们看我的,见机行事。”
 
“哎呀,是铁成哥啊,还有占山大哥和洪利二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杨万春表情自然,一副十分亲切的样子。他一边说一边扶着手扶拖拉机的扶手说,“这么忙的季节,你们有空来,一定是有事吧?”
 
“可不是吗,队里一点柴油也没有啦,队长叫我们几个人向农场借点柴油。”开车的鲁铁成一边熄了火一边说,这时他们离队部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借什么借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吗,拉一桶就是啦,平日里你们也没少帮助我们啊。”
 
杨万春叫刘占山、于洪利到宿舍去歇着,他开上手扶拖拉机拉着身体最壮的鲁铁成到后院的油库去装油。刘占山、于洪利刚一进走廊门,就被于洪杰、韩立军等罪犯扑上来乱刀砍死,而后急急忙忙把这两具尸体拖到了房间里,又躲藏在门后等待着下一个猎获物。为了拖延时间,杨万春开着拖拉机在农场的后院兜了几圈,然后才把拖拉机开到油库前,他一见被他们早已打开的油库门就连忙说:“瞧我这记性,这是放汽油的,咱们还得去取柴油库的钥匙。”说着就又开上拖拉机拉上鲁铁成回到了前院,杨万春说:“铁成哥你进去拿钥匙吧,大家都跟你熟悉,又都不是外人。”鲁铁成说:“行,是我们借油吗,还是我进去和队长说一说好,礼多人不怪嘛。”鲁铁成刚一推开门,韩立军手持7.62步枪的三棱刺刀就迎了上来,还没容鲁铁成反应过来,就被刺倒在台阶上。其它恶魔惟恐鲁铁成不死,围上来又是一通乱剁乱刺。
 
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于洪杰、韩立军和杨万春三个杀人魔鬼又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处理关押在大菜窖里的17名女青年。韩立军首先说,把有仇的、和咱们不太对劲的都杀掉,剩下的就都全放了吧。杨万春听了以后冷笑说:“看你那点胆量,连个女人也不如。还剩什么剩,连他两岁的孩子都杀了,别说她们了。事情都干到这份上啦,反正也没我们好果子吃,我的意见是把所有的女人全部杀掉,一个活口也不留。”于洪杰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其它魔鬼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听着。
 
这时候杜小峰和张光祖提出要下山。一个人的理由是下午要回砖厂上班,一个是一天多没有回家了。于洪杰假装同意,并叫韩立军给了他俩几十块钱,所有抢劫来的钱都在韩立军和杨万春手中保管着。杜小峰和张光祖接过钱正要转身离去,于洪杰这边就把枪端了起来。两个人一看不妙急忙回来。这时枪响了,两个人吓坏了,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乞求饶命,结结巴巴地发誓说:“坚决不走了,决不单独下山,和弟兄们同生死共患难。”在其它人的劝说下,于洪杰才把枪收起,说:“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样。好汉做事好汉当,怕什么。”一边说一边把枪交给了杜小峰和张光祖,叫他们两个负责监视大路上的情况,发现问题随时向他报告,说完就带着几个恶魔去了大菜窖。
 
杜小峰抱着枪和张光祖惊魂未定像个泥胎似的坐在屋里,通过刚才的惊吓,两个人这才从恶梦中醒来,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两个人简短的商议了一下,就把枪扔下了,骑上李彦堂死前拴在院子里的那匹马,匆匆忙忙落荒而逃。
 
大菜窖里所有的女知青都绝望地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泪痕。李东东和王守礼依旧在立柱上绑着。
 
随着大铁门的一阵响动,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去,于洪杰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说:“咱们都是知识青年,都是工人的孩子,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各位大姐、小妹,不瞒你们说,我们干了一件大事,但是与你们无关,我是从来不伤害女人的。现在我们开始点名,点名的留下,没有被点名的出去,咱们到宿舍去研究点事。”说完他点了三个女知青的名字,杨万春点了三个,韩立军点了两个。没有被点名的女知青差不多都顺溜溜的跟着于洪杰等罪犯出了大菜窖,只有18岁的杜娟红没有出去。从于洪杰等罪犯一进菜窖,杜娟红就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如果发生了某些情况自己该怎么办。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女知青中岁数比较小,长得又比较漂亮。美丽是女人的造化,但暴力面前却可能带来不幸和灾难。
 
杜娟红发现凡是被叫到名字的女知青都是比较会来事的,平日里和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比较好。她想于洪杰等人肯定不会放过没被点名的那几个人,至于他们要干什么,她不敢往下想。她下定决心,拿定主意一定要留在大菜窖里,绝不出去。说来也奇怪,于洪杰、韩立军、杨万春三个罪犯谁也没有注意到,留在菜窖中的女知青,还有没被点名的杜娟红。就这样,18岁的杜娟红凭着自己的机智和勇气,“大胆”的“反抗”了一下,就避免了被奸、被杀的悲惨下场。
 
于洪杰把吴秀丽、五小凤、白洁、李东梅、刘敏华、赵了枝以及贺金花、贺银花姐妹俩共8人带回了没有死人的二号宿舍。杨万春把李东东从柱子上解下来带到8 号宿舍。
 
22岁的吴秀丽一进二号宿舍就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当于洪杰把她父亲吴文发已经被他们杀死的消息告诉她后,吴秀丽先是一惊,而后就扑通一声跪在于洪杰面前,一边笑,一边哀求着说:“我的父亲已经死了,让我看看吧。我是我们家中最大的孩子,几个弟弟妹妹都还小,我母亲还病在炕上,他们都需要我来照顾。我们家到现在还没有户口(盲流),我父亲已经死了,如果你们再把我杀了,我们家就彻底的家破人亡了。”在吴秀丽的苦苦哀求下,于洪杰把她领到了食堂,吴秀丽见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吴文发后,扑到父亲的尸体上嚎陶大哭起来。几分钟后,于洪杰把吴秀丽揪起来送回了大菜窖。
 
与此同时,杨万春带着包达山来到了8 号宿舍。8 号宿舍除了李东东外就是另外4 具尸体了,他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呆了半个小时,可他竟然没有逃跑。跨着床沿坐着的李东东见杨万春和包达山进来,就连忙站了起来。杨万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叫李东东跪下。李东东十分顺从的跪在满是血迹的地上。杨万春一边摆弄着杜小峰扔下的步枪,一边问:“李东东,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李东东说:“没有,我多会和你过不去啦,杨哥。”杨万春冷笑着说,“死到临头了,你想起叫我杨哥啦,可惜晚了点。今天我审判你,罪行就是反对我,背后说我的坏话。现在我宣布,判处你死刑。”说罢对着李东东的额头开了一枪,李东东的后脑勺顿时被崩出一个洞血流如注。
 
杨万春回到二号宿舍后,见于洪杰不在,就对李亮明、王玉生、包达山说:“弟兄们,这些娘们反正也活不成啦,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今天随便整。”杨万春说完就把长得白白净净的白清摁倒在床上,其它恶魔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拉扯另外几个知青。7名女知青此时连一点反抗和哀求也没有,只是任凭恶魔摆布,有的在极端的恐怖中甚至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
 
杨万春强奸了白洁以后,又对王小凤施实了强奸。有三名女知青因为正在例假期间,算是躲过了这一劫,可也被脱光衣服羞辱了一番。
 
于洪杰把吴秀丽送到大菜窖后,见韩立军在那里和女知青们说着什么,就也参加了进去。在王守礼的再三哀求下,于洪杰把他从柱子上解了下来。被绑在柱子上十几个小时的王守礼,在地上趴了半天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在于洪杰的指使下,他一会去观察情况,一会到杨万春那里拿枪拿。他这时既可以脱离现场,也有报警的机会和条件,可他却没有这样做,他怕于洪杰连他也杀了。
 
大约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于洪杰对菜窖中的女知青说:“你们活命吧,我真是对不起你们了,叫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是宁杀两岁的男人,也不杀20岁的女人的。可惜啊,该杀的一个也没有杀着,不该杀的一个也没有剩下。”说到这里,敬了女知青每人一支烟一杯酒,又带头唱了一首名叫“监狱之歌”的歌曲。于洪杰和韩立军放走了除庄春艳以外的9名女知青后,于洪杰背上枪带着王守礼到了二号宿舍,韩立军和平时跟他比较要好的庄春艳继续呆在菜窖里。
 
杨万春见于洪杰进来,就小声地对于洪杰说,他已经把李东东杀了。于洪杰听了没有任何反应,当他听说女知青也都被他们几个人强奸了的时候,立即勃然大怒,王小凤见状也壮着胆子向于洪杰诉说被强奸一事。
 
于洪杰训斥杨万春说,“你们这些畜牲、,居然背着我干下了这种可耻的事情。你们还叫人吗?人过要留名,雁过要留声,你们破坏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威信,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一个也不留。”于洪杰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把枪口对着杨万春等人。杨万春见于洪杰把枪对准了他,心里顿时害怕起来,没想到对多年的朋友,于洪杰也可以翻脸。十分狡猾的杨万春此时表现得异常镇静,他一边咒骂自己不是人是牲口,一边悄悄地向门口移动。趁于洪杰不注意的时候,拉上了离门口最近的包达山,一块逃离了红旗沟。
 
二号宿舍这时只剩下了于洪杰、李亮明、王玉生三名恶魔,以及王守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7名女知青还不知道夺门而逃,也不进行反抗,而是像一群奴才一样齐刷刷的跪在于洪杰的脚下,一个劲的求饶,恳求于洪杰不要杀了她们。
 
王小凤说:“我今年8月份就要结婚了,可是纯洁的身体已经被他们祸害了,好命苦啊。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如果你再把我杀了,我妈肯定会疯的。”于洪杰看着王小凤那几乎裸露的丰满身子寻思了一会,说,是那帮畜牲糟蹋了你,叫你受委屈了,怪可怜的。这样吧,你先到隔壁的一号宿舍去。王小凤一听,忙不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哭带笑的说了不少感恩的话,跌跌绊绊地走了出去。剩下的6名女知青见状也拼命的向于洪杰乞求,乞求于洪杰放她们一条生路。可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于洪杰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于三虽然吃喝嫖赌,打砸抢偷,什么坏事都干过,而且还没少干,但我于三可从来没有做强奸女人的事。干这种事的人是畜牲,不是他妈人养的。虽然你们被他们给玩了,绘强奸了,但丢人的是我,你们活着我也说不清楚。”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那帮女知青还是在苦苦哀求。屋里一片乱哄哄的,王守礼趁于洪杰不注意的时候也逃走了。
 
于洪杰置女知青的哭喊哀求于不顾,把枪交给李亮明,叫他来杀死这6 名女知青。李亮明在于洪杰的逼视下,哆哆嗦嗦的打了几枪,把贺金花、贺银花和白洁在地上。李东梅、刘敏华、赵丁枝连滚带爬地钻到了床底下,于洪杰从李亮明手里拿过枪蹲在地上把钻在床下的三名女知青开枪打死。而后二话不说把枪交给了李亮明,自己去了一号宿舍。于洪杰一走,李亮明携枪和王玉生也逃离了杀人现场。
 
尽管一号宿舍就王小凤一个人,隔壁的哀求声、哭叫声、枪声又全都传进了她的耳朵,可她还是不跑,而是躲在床上。王小凤见于洪杰进来,惊恐得浑身哆嗦成一堆了,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洪杰连门也没关,就忙着脱衣服。王小凤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为了保住性命,她用颤抖的手主动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顺从的躺在床上,任凭于洪杰强暴。于洪杰强奸完王小凤以后,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又把王小风带回了大菜窖。韩立军和庄春艳还呆在那里。于洪杰和韩立军商量了几句,放走了惊魂未定的王小凤和忐忑不安的庄春艳。
 
于洪杰和韩立军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们明白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什么。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来到一号宿舍,把汽油桶推倒,把桶里的汽油向四处泼洒。一切都准备好了,韩立军在抽烟时,引燃了汽油,燃烧的汽油又引爆了。韩立军当即被炸得尸首两处一命呜呼。站在门口的于洪杰被汽油烧成重伤。
 
吴秀丽等9名女知青被于洪杰等人放了以后,先是默默地走着,但是没走几步就一下子狂奔起来。她们在极端的恐惧刺激下,精神早已崩溃。
 
下午4点多钟的时候,公安机关才从死里逃生的女知青嘴里知道红旗沟知青农场发生特大杀人案的消息。牙克石林业公安处和喜桂图旗公安局的大批以及武警先后赶到现场。然而已于事无补。身负重伤的于洪杰在现场被捕,4 点50分李亮明和王守礼在家中被捕,5点20分包达山、张光祖在牙克石火车站被捕。只有杨万春、杜小峰、主玉生的捕获叫公安机关费了一些周折。
 
杨万春逃离现场后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火车站。在火车上他碰上了杜小峰和王玉生,就带着他俩逃到了河南省赞皇县的一个亲戚家。杨万春的亲戚对他和另外两人的到来虽然感到突然,但没有想得太多。在杨万春的要求下,又把他们领到麦田割麦子。
 
河南警方早已接到的情况通报,并做了周密的安排布置。杨万春、杜小峰、王玉生刚进麦地不久,就被早有准备的当地警方包围。杨万春见势不妙,连忙从麦田爬出,捡了一顶草帽拍到头上,扛了一把锄头跟随当地的农民躲过了搜捕,杜小峰和王玉生在麦田中被捕。天黑时分杨万春来到一个几十里外的小村庄的代销点,又饥又渴又怕又累的他买了几包饼干后又提出留宿的要求。引起了代销点的女主人的警觉,报告了当地的派出所,狡猾的杨万春终于落人法网。
 
6.16凶杀案震惊全国,给造成极大的危害,在当地引起巨大的混乱。一时间,牙克石镇、喜桂图旗以及周边地区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一起特大的刑事案件被演绎成叛乱、**,把27人被害说成是几百人上千人的被杀,以至于到牙克石办事的外地人下了火车站也不出站台,等下一趟车离开,有的干脆连车也不下。
 
虽然被害者的亲人和当地的广大人民群众集体上书要求把所有罪犯全部处以死刑。但经过审判后只有于洪杰和杨万春被判处死刑(韩立军已死亡,其它罪犯都不够判处死刑的法定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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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03-04 14:27    IP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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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03-04 20:34    IP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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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爱卡iPhone版 发表于 2017-03-04 20:38    IP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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